“稚兒,把眼睛睜開。”他吻上她顫抖的睫毛,輕輕地舔*她晶瑩的淚珠,輕輕地哄着。
南宮雪稚沒了反應,不說話,不動,連一個眼神都不肯給他,安靜得像個死人。
“稚兒,乖,睜開眼睛……”他輕撫上她的臉頰,大掌柔柔地在上面摩挲着,低語在她的耳旁。
南宮雪稚不去看他,不去聽他,不去想他,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就算他在她的身上又怎樣,就算他變成了她的男人又怎樣,在她的心裡,他永遠都是零。
她不阻止他,讓他繼續,她就是想讓他看看,他根本什麼都不是,做什麼,都無法在她的心裡留下痕跡。
恨他,討厭他,千方百計地懲罰他,都不如去忽略他來得更殘忍,在他想要進入她的心之際,這是最好的懲罰方式。
所以,她睜開了眼睛,卻連一眼不肯給他。
玄聖燁無論怎樣都無法對上她的視線,一顆心生疼,如同被一把利刃插在了最柔軟的部分。
原來他也有痛徹心扉的時候。
他無可奈何,自嘲地笑了笑,終於起身離開,放開了她的手腳,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帳篷。
南宮雪稚的目光一點點凌厲起來,嘴角微微揚起。
她勝利了,剛纔玄聖燁的笑聲,她聽到了,更聽到了裡面的嘆息無奈。
事情就應該是這樣,他所做的一切,傷不了她,最終傷害的都是他自己。
她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
沒過多久,玄聖燁又返了回來,拿了一套衣服放到她的牀邊,看了眼仍平靜地躺在那的南宮雪稚,目光一點點零碎下來,轉身,離開。
南宮雪稚穿上了衣服,看着門口的方向,嗤笑一聲,躺下,睡覺。
這場狩獵在兩天之後結束,浩浩蕩蕩地離開。
回去的路上,南宮雪稚一人坐在車廂裡發呆。
那天晚上之後,她又再一次,真正地把玄聖燁當成了空氣……不是故意不去看他,而是,玄聖燁真的在她的眼睛裡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他害怕了,也後悔了。
他是想對她好的,想要取得她的原諒,可是每每都控制不住自己,失控,在她面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回到府裡,南宮雪稚的日子還是照常過,每天吃飯睡覺,去找韓子墨南天越玩,去逛街,南天越有空的時候繼續跟他學武功。
如今,輕功她也有一點點入門了。
可玄聖燁的日子卻像是在地獄中一般受着煎熬。
她的冷漠讓他感到萬劫不復,這種感覺隨着日子一天天流逝慢慢積累着,等待着爆發的那一天。
時間又進入了八月份,除了天氣更熱之外,一切好像都沒什麼變化,卻又在悄悄地改變着。
玄聖燁在被南宮雪稚忽略了整整一個月之後,終於,意料之內地爆發來了。
韓子墨和南天越悄悄在研究,兩個人甚至在打賭,看看誰猜的臨界點比較準確。
結果,南天越贏了。
兩個人中午的午餐是在蓮香居用的,南宮雪稚又爲他們準備了他們見都沒見過的食物,吃得正香的時候,玄聖燁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