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副卻是看不清樣子了。
但是那個雌性的野蠻人卻是很端正,還看得出樣子來。
漧定晴看去,發現那個躺着的雌性與蝶長得一模一樣。剎那間漧眼中蓄滿淚水,這正是他的女兒啊!
可是蘿不知其中情況,還抱住身邊的上官婉柔,大聲對尹爍樹駁斥道,“你這個擅長欺騙的人類!帶了假的人,跑來矇騙我們!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錯了,是你身邊的那個是假的!”尹爍樹高調嚷道,目光一轉對向蘿身邊的蝶,再說道,“你很厲害嘛,居然能夠裝扮出一模一樣的野蠻人。來,讓我猜猜,在你這副皮囊下面,究竟掩藏着怎樣的真實身體!”
不等反就尹爍樹抽出獸刀,對着蝶就劈了過去。
哧。
他的大刀正好劈到了蝶露在外面的胸脯。
野蠻人並沒有太多的性別之分,除了掩住腰下的身體之外,其他的並沒有掩蓋的必要。
上官婉柔便也入鄉隨俗,並沒有掩蓋。
反而她胸前的兩座聳起的山脈,是蟾蛇和鸞鳥幻化而成的。
尹爍樹一刀正好砍到蟾蛇的背上:毫無發傷。
而上官婉柔連動都沒動。
只是她沒有反應,不代表蘿會袖手旁觀。
“敢動我的蝶,你這個人類真是該死!”野蠻人發作,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上官婉柔也是在這一刻才明白此點,只看到蘿二話不說衝着尹爍樹咆哮着撲過去。
呼啦啦。
只看到部落長家的所有東西,被在瞬間擊成粉碎。而尹爍樹連忙朝外逃去,並準備反擊。
眨眼間蘿在外面與尹爍樹打成一團。
就像之前上官婉柔與漧相鬥一樣,尹爍樹也很會尋找野蠻人的弱點,知道他們最怕打臉。
尹爍樹跟爬樹一樣,跳到蘿的肩上,便扇她的臉。
可惜,已經不再瘋顛的蘿,可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張開大口,狠狠咬住尹爍樹精緻的緞料衣袍角然後舞起鐵錘,就砸了過去。
尹爍樹一邊哀呼躲閃,一邊拼命地幻化出好幾個巨大的木樁子形成盾牌,前去抵擋,這才勉強躲過去。
如果說漧是笨拙而力氣大的話,那麼蘿便是融合了力量與智慧,身法步形都極爲靈活。雖然沒有漧那般高,但卻足夠迅速而狠辣。
不一會兒尹爍樹就要被殺掉。
獅獸提醒主人,最好現在就讓尹爍樹死,免得以後牽連無限。
但現在沒找到祁芮雪,噬火草也無下落。如果貿然在這裡使用武氣,被發現的話可是得罪了整個野蠻部落。得不償失,上官婉柔並沒採納。
這場鬧劇,最後在部落長的勸阻之下才算完結。
由於蘿拒不承認那個死的是她的孩子,部落長也沒辦法。只好隨她,也任由上官婉柔成爲這個假的蝶。
回到篷屋的時候,上官婉柔收到了漧的眼神示意。
蘿在做飯的時候,他們出了部落,去了外面的小河邊。
上官婉柔直接坐在了河邊,用自己巨大的腳,踩着那裡的水,順便吸收水元素。
“蝶,真死了。被人類殺死的。”
漧比蘿更清醒,蝶是人類假扮的。而今日躺在那裡的是他的孩子,不是假的!
是被人類殺死的!
一同被殺死的還有凌和斷!
上官婉柔明白他的痛苦,踩完了水,勸道,“漧,你先別這麼早下結論。你的孩子並不是被人類殺死的。”
“不是人類,還能是誰!你就是人類!”
漧沒忍住,氣憤地瞪着面前與蝶一模一樣的小野蠻人。
上官婉柔搖搖頭,失望地看着漧,嘆了口氣說道,“漧,我認爲你比蘿要有智慧,雖然自從蘿清醒之後,你一直不是她的對手。”
漧面色黯了黯,伸出大掌搔搔腦袋,對上官婉柔的話有些羞恥。他是打不過蘿。雖然蘿不清醒的時候,不是自己的對手。
“之前在看到蝶的屍體的時候,你可看到她的身上傷口。”上官婉柔又道。
“看到了,是人類的刀割傷的!”漧大斥一聲,臉上氤氳着仇恨。
“當野蠻人死後被割傷,以及活着的時候被割傷。傷口的樣子是不一樣的你懂嗎?而且你沒看到的是,那完整的表皮掩藏下的真正傷口。等到天黑之後,我們再去看看。”
眼前這個人類所說的話,漧聽着很新奇。他眨眨眼睛,用一種探索的目光看着她,“是真的?”
“嗯!”
上官婉柔走後,漧捉了一條河裡面的魚。分別捉了兩條。一條是在死之前劃下傷口。然後殺死;另一條是在殺死之後,劃上傷口。
然後就把兩條魚包裹着回到篷屋。
篷屋之內,蝶並沒有幫蘿做東西吃。
而是與另一名更高更大的野蠻人兩兩相對。
他們似乎是在說着什麼。
“我哥哥凌與你一同前去,爲什麼你活着回來。凌卻死了。蝶,你也應該與他一同死去!”說話的是凌的弟弟骨。
“如果我不死呢?”蝶聲音極淡,那種感覺像是一種不屑。
這可把骨惹怒了,骨身邊隨之而來的兩個野蠻人齊齊上前,指着蝶鼻子大罵,“別以爲你的母親蘿厲害,就能夠遺傳到你的身上!告訴你,你不去死,我們讓你死!”
蘿此必正在燒飯,看到這一幕,站起身來沉着臉,“你們敢碰我的孩子,那麼我也會要人你們的命。”
“哼,如果蝶沒勇氣,不敢答應我們的挑戰。她自然不用死。蘿,難道你想以長輩來壓我們這些晚輩嗎!”骨揚起臉,輕蔑地對蘿挑釁道。
在野蠻部落之中,若是以長欺幼,是要被趕出去的。
而在這魔獸山之內,一兩個野蠻人離開部落的話,無異於代表着死亡。他們沒辦法前去人類的世界去生存。
漧走進來,把懷中的魚一扔,冷冷地看着骨他們,最後道,“既然你們想挑戰,那就出去打,不要在部落裡面。我不會插手。”
只要接受挑戰,哪怕是死。野蠻人也不會計較與追究。
接下來大家都看着蝶,等待着她點頭。
只要她一同意,那麼便沒有反悔的餘地。除非對手同意她反悔。可是骨他們擺明是要弄死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