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答應的。”
上官婉柔風雨不驚地點點頭,眸子沉睿,看向對面的男子,並擺出邀請的架式,一字一句地緩緩吐出,“如此,那便請閣下先出招吧!”
當初在魔獸山的時候,上官婉柔對峙那奪魄宗的宗主,後來那人丟盔棄甲,他手上的那枚寶石戒指,自然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這一路以來,上官婉柔雖然修煉的時間極短,但是她對自己的收穫卻是格外地看重。
從宗主那裡奪來的寶石戒指,裡面的東西都被她一一番看過了。說實話,裡面的銀子倒是不夠可觀。但是裡面的修煉功法,卻是無窮無盡。
只是上官婉柔看了幾眼,便不屑地扔至一側。
她前世便是西月國無可匹敵的大祭司,對於別人的功法,根本不屑一顧。這一世,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官婉柔,但是對於自己前世功法的信心,她卻從來就沒有放棄過。打算有朝一日重拾前世的巔峰。是以別人的功法,她也不過是掃兩眼,爲免自己混雜了各種功法,而清擾了前世的功法,上官婉柔卻是覺得得不償失。
不過今日嚴鑫軒來自於奪魄宗,並且還有這種要求。
他的這種話,等於是自動送上門來。
上官婉柔早把奪魄宗的功法給看過了,雖然沒有修煉,但是她本身卻是比劃了幾下將之剋制的法子。
用自己的功法來剋制對方,此刻顯然是行不通的。那麼便只能利用對方的功法來剋制對方!
還好她得到的是奪魄宗宗主留下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比下面那些弟子長老們的強太多。
便隨便抽出一樣來,有樣學樣地來吧。
“接招吧!”
那廂嚴鑫軒看到對手居然在走神,當即心頭冷笑,心想着自己猜得不錯,這個林植真是一個來找死的貨!
他猛然凝聚武氣,對着林植拍去,並大聲厲吼,“奪魄宗,擒龍式!”
隨着他聲音落下,但看到自他的掌間那凝聚着的絲絲武氣,陡然拍向空中,豁地化作一道巨大而咆哮着的利爪,向着上官婉柔的面門抓來。
若是被抓中的話,除了會肉體被損毀,無法治癒之外,連體內的神識也會愛能不能折損。之所以會叫這一個名,便是因爲此招十分陰損,那折損的神識會反而化成這擒龍式中的一縷助力,最終爲人所用。
上官婉柔知道這一招的由來,宗主寶戒之中的秘笈都有記載。
她仰頭看着那帶着陰煞寒風迫來的擒龍式。心下也跟着溢出絲絲縷縷的寒意,需知道這擒龍式益是強大,說明其上所凝聚的神識怨魂便愈發地多。越是兇殘,越證明嚴鑫軒殺掉的人愈多。
對付擒龍式的破解法子很多,奪魄宗的秘笈之上講了很多,但是卻僅有一招能夠克敵制勝。
上官婉柔眼看着眼地咆哮着怨氣的擒龍式朝自己襲來。她皺皺眉頭,突然凝起一縷武氣,與風元素交疊在一處,並朝後退了一步。那擒龍式便驟然一頓,跟着再度朝她襲來。此招最精明的一點便是,可以瞬間尋到對手的最容易攻擊一處。上官婉柔知道,對方也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手腕處,正是他的突破口。
對方找她的手腕,她卻在找對方的面門眉心之處。
在這一招的最強有力之處,同時也裹夾着最弱之處。那裡便可以稱之爲“眉心”。記錄中所載,那裡正是擊潰對方的絕命一招。同時把所有的怨魂都消散,並隨風而去。
‘風元素,起!’
隨着那擒龍式落在自己的頭頂處,那最強勁的一點卻落到了她的手腕上。上官婉柔亦同一時刻讓武氣催動着風元素,颳起強勁的颶風,朝着那擒龍式的“眉心”聚斂。
“你,你……”
四下觀看者們的驚呼聲之中,上官婉柔似乎聽到了那嚴鑫軒的顫抖之音。她卻並不理會,只是緩緩閉上眼睛,感受着那擒龍式落在自己身上,而她的武氣與風元素相輔相成,直接鑽這招式的最終之處,隨後她勾脣,冷冷吐出字眼:“破。”
轟——轟——
正在這個時候,但看到幾乎要將上官婉柔裹夾在其中,她那瘦小的身子幾乎在這劇烈的風中,化成了一團團模糊的漿糊。哪料到,那強勁力量,突然間化成了一縷縷消散的輕風,就這樣,沒了?
剛剛還在驚呼沸騰着的人們,忽地看到這種結果,頓時都給怔在原地。大家甩甩頭,揉揉眼睛,本來以爲能夠看到一場你死我亡的結果。但是眼前這個,居然沒有人傷亡。
這位林公子,居然完好無損?
眨眨眼睛,嚴鑫軒愣了。
他看看上官婉柔,又看看自己的手掌。還伸手搓了搓,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手掌失靈了?
上官婉柔擡步走上前去,這嚴鑫軒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一大步。此舉頓時引得四下圍觀者跟着發笑。
在這南宮世家的府門處,有許多百姓前來瞧熱鬧。雖然這裡經歷過一場鬼面鍾毒霧的災難,但是人們對於熱鬧還是有着喜愛看的天性。
有人忍不住張口笑出了聲。
這聲音立即把嚴鑫軒驚醒,他瞪着上官婉柔,大聲質問,“你是怎麼會這一招的?快說,你是在哪裡偷學的這招?!”
上官婉柔伸手把袖口擼起來,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淡淡說道,“嚴公子,現在你也覺得我是過關了麼?有你奪魄宗的招術,破了你的招式,看吧,現在你可以提第二個條件了。提吧。”
驚魂未定的嚴鑫軒,雖然沒問出什麼來。但是看到上官婉柔的樣子,便也知道她這是故意的。她想要擾亂自己,剛纔的那一招,一定是她偷偷模仿的。她根本就不懂得真正的奪魄宗招式。
想通這一點嚴鑫軒,連連又出了兩招,結果俱被上官婉柔給破開。
“嚴公子,現在咱們可以正大光明地比試一場了吧。”
見三招以過,上官婉柔把另一邊的袖子也擼了上去,打架了,若是還拖着個袖子實在是麻煩。這樣打起來才過癮。
此刻坐在旁邊太師椅上的懷袖,已經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林植起了幾分興致。他突地想起來了,當初在尋靈府門外,撞碎分離空間的便是這個林植。只不過當時她太過狼狽,自己根本就沒有太過注意。她還殺掉了他的兩名侍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