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來,上官婉柔便見着小牛獸對着自己的腰處,用它那硬角,猛然間朝自己狠狠地頂來。
啊!
上官婉柔大呼一記,差點都要把心給慪出來。這隻小牛獸它想幹什麼,它居然用它的角在頂自己的腰。
“哧!”
隨着一道略顯輕微的聲音傳來,上官婉柔這便感到自己的身上略往下面沉了一點,之後便是小牛獸朝自己伸過牛角來。
上官婉柔若感到奇怪,便朝着它的那牛獸看去,只見着那牛角上正釘着一樣東西。
仔細看去,是一個亮晶晶之物,十分鮮亮,尤其是在這黑夜之中。瞧着也沒有什麼危險。
“這個是……”
看了半天,上官婉柔也沒有瞧出半點異常,當下面頰有些微的發燙,她知道的還不如小牛獸多呢。
就聽小牛獸回道,“主人,這是一種可以探得宿主所有的活動的一種寄生之蟲。這蟲子很可怕,在身上長了之後,便會鑽進主人的身體裡面去,日積月累,變成主人身體的一部分,最後掌控了主人所有的一切。”
聽着這小牛獸的話,上官婉柔便伸手想拿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主人千萬不要用自己的手去碰它,它會鑽進你的身體裡面去。”
小牛獸警告道,爾後把那東西扔在地上,那小蟲子立即便朝地底鑽了去。
“它跑了!”上官婉柔驚叫。
小牛獸那雙清澈無比的眼睛看着上官婉柔,“主人不是要放了它嗎?”
“誰要放了它,抓回它來!”上官婉柔立時大叫。
小牛獸聽到此言,當下二話不說,便又把那小蟲子給抓了回來。說來也怪,這小牛獸只要用它的觸一頂,那蟲子便乖乖的被它的角給串了過去。
“能查出是誰幹的嗎?這隻蟲子的主人是誰?”上官婉柔又問。心下已經決定了,她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就算查不出來,她也要讓這隻小蟲子爲己所用。
小牛獸聽到之後搖了搖它的獸腦袋,“現在我的力量是查不出這小蟲子的主人。但是我可以讓這小蟲子能爲主人所用。”
“好,那就這麼幹!”
上官婉柔點點頭,讓這小蟲子寄在小牛獸之地,“你先照管好它,待派上用場的時候我再來告訴你,到時候將它釋放出去。”
雖然這小蟲子有點陰毒,但是別人也曾這樣陰毒地對待自己呀,上官婉柔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只要她感覺可以派上用場,自然不會放過。
眼看着時候不早,上官婉柔不想再多呆,交待了小牛獸幾句,她便悄悄朝着仙府而入。
仙府之內依然是燈火通明。
上官婉柔飛快而入,生恐會被那菡露仙子神出鬼沒地又跑出來。
跑到天機的牀榻處,上官婉柔朝內一看,頓時驚了,上面沒人。
天機跑哪去了?
“在這。”
正在她疑惑之際,突地便看着不遠處傳來了天機的聲音。
上官婉柔遁着聲音望過去,只見着天機正在自己面前這棟房子的屋頂處,瞧他那樣子白衣勝雪,頭髮也是雪白色的,正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星,彷彿很是沉醉般。
如果是個少年,或者是祁芮雪的話,上官婉柔還能多看幾眼。
但是換成白頭髮的天機,上官婉柔任何心思都沒有了。
當場她趴着房屋,便想爬到屋頂上去。
在這雲重之地,她感自己就好像是失去了法力的仙人般,幹什麼事情都笨手笨腳的。現在連往屋頂上爬都像是狗熊一樣,簡直是笨死了。
奇怪的是天機並沒有刁難她。
上官婉柔感到身子一輕,天機僅僅揮了揮袖口,她便從那屋檐處飛降到了天機的身邊,與他坐到一起。
“這……”
被如此對待,上官婉柔都訝住了。
什麼時候天機對她如此“溫柔”?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本來應該問天機一些話的,此際上官婉柔反而覺得自己像是欠了他什麼般,反而不好意思先問出口。
天機仰頭看着天空,不發一語。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上官婉柔決定先打破沉默,沖天機說道,“之前我說過,來這裡是想找一位大藥師,而天機仙人您……”
“你師父是誰?”天機打斷道。
上官婉柔怔訝住了,她沒想着天機竟會突然問這個。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師父真正的名字。他曾經在西月國的上官世族之中做爲一名藥師而存在。但是事後我知道,那名真正的藥師早已經死去,而他是取而代之,並扮成了那藥師的相貌,在那裡生存。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師父死了。但是在死前,他要我來尋找一些事情。”
上官婉柔說着眼睛卻在定定地看着天機,她想從天機的臉上看出不一樣變化,更想獲得一些所不知道的線索。
但是天機這傢伙不知是怎的,那張臉上連絲表情都沒有,而在他的眼睛裡面卻有着一股令人難又言說的悲愴。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自己的師父與這天機還有點淵源麼?
上官婉柔私下想着,只是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思是對的。否則師父怎麼可能會讓她來到這邪域,甚至是見那藥典的主人呢。
“哦,還有這個。”
上官婉柔連忙把空間之中的藥典取出來,送到天機的面前,“仙人您看,這個是我師父的……”
自將藥典給取出來時,上官婉柔猛然就見着藥典在觸碰到天機的時候,突然散發出瑩亮的光,上官婉柔就覺得自己有點握不住這本藥典了。而在之後她甚至感到一股強勁之力,無形的在與她爭奪着藥典的所屬。
“啊!”
上官婉柔猛然大叫一聲,發現自己手中的藥典竟呼的一聲,直接沒入到天機的身體裡面,就這樣從手間消失掉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眼看着天機一動不動,想讓上官婉柔相信,他沒有耍詐,那是絕不可能的。
當場上官婉柔便從屋頂跳了起來,防備地盯着天機。
但她忘記了自己並不是這裡的人,就連御風而行都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
而她猛然這一起身,頓時身體便朝着旁邊落下去,直接就從高高的屋頂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