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到仲孫利如此說,融牧這才知道此人的飯食是自己請的。
“仲孫兄,何必生氣呢。既然他說穿了,說明此人聰明……”融牧試圖勸說道。
“多謝融公子的飯。以後在下會回報你這一飯之恩。”秦令說罷擡起臉來,挺腰而去。半分沒把仲孫利給放在眼裡。
“你,你看他,狂傲得很!早晚餓死在街頭!”仲孫利沒有得到好話,對着秦令的背影詛咒道。
之後追隨在仲孫利後面的手下,跟着說道,“這個秦令自從入了城主府之後,便很是小心翼翼地在後面,我覺得他是在追蹤林公子呢。可是卻一直抓不住證據,也不知因何。”
“看來林植在後面惹了不少仇家啊!”仲孫利卻是冷冷笑道。
融牧聽到此刻微微一揚眉,眸中閃過思量之色。隨後丟下仲孫利自己離開。
夜晚來臨,這一天很快過去。
上官婉柔在客棧房間內自行打坐,順便把自己得到的三樣捕靈的工具稍稍加以修煉一番,變成自己襯手的‘兵器’。
夜空繁星,她卻不知祁芮雪去了哪裡。
莫非是被韓芳兒給看上,當街擄回府裡去了?
上官婉柔想至此噗哧一聲,自己倒是笑了。這種場面,僅僅想想便足以有趣味。她倒真希望祁芮雪能被韓芳兒給當街強搶民男呢!
外面傳來一陣細微的啪嗒聲。
上官婉柔側下細聽了下,以爲下雨了。只不過一會兒,便聽到門吱呀一聲發出輕微的響動,好像有什麼進來了。
她盤膝打坐,並不願意動。乾脆就把小乖乖放出去,讓它前去探查。
不一會兒就聽到慘叫一聲,上官婉柔起得身來,朝外走去,到了門口處,看到小乖乖正在極力壓在一個人類的身上,把那個人給壓得躬起了身子,不停地慘叫。
看到那人被壓得滿額是汗,骨骼發出吱嘎吱嘎地響動。上官婉柔抿起了脣,衝小乖乖一揮手。變得猶如磨盤般大小的小乖乖立即縮小到像瓢蟲一般大小。乖乖地爬了回來,只是依然對那侵入者很是厭惡,不時拿自己長長的觸角,對那人鞭打一下,以示警戒。
“主人,別讓它再打我了。我會死的!”古離慘叫一聲,把自己緊緊地抱住。
“你怎麼又回來了。”上官婉柔淡冷地看着古離,以及他懷中那隻小靈寵。
“我卻是沒有銀子給你做盤纏。”上官婉柔又說道,心下已經暗暗決定不介意用過於剛猛的手段,把那些死纏爛打的人給甩掉。
人善被人欺,連古離都欺負起她來,以後她還如何在江湖上行事?
“主人,我是來保護你的呀。你怎麼一點都不相信呢!”古離苦口婆心地說道,旋即把靈寵給抱了出來,放到上官婉柔面前,“就算我救不了你,可它卻會救你的。你相信我啊!”
“這靈寵不過是抓些器靈罷了。”上官婉柔搖頭。
“吱-吱!”
忽地這隻靈鼠驀地吱叫一聲,陡然躬起身子,衝着上官婉柔的身側大叫着激射出去。
等上官婉柔回頭之時,便看到在這靈鼠的嘴巴里面竟叼着一縷幽幽黑黑的似是煙霧般的東西。
“主人,您看。你那些朋友沒安好心,他們是要害你的呀!”古離指着靈鼠嘴裡面的那縷黑煙說道,“這是惡靈!會一點點吸吮殘食人類的精魂。之前主人回來之時,便有人將這器靈中最惡的一種,放到了主人你的身上。那時候您沒有運用護體武氣,自然沒有查覺。剛剛主人一定是在打坐了吧,它便趁機想侵入到主人您的身體裡面去!若被它得逞了,主人以後可要受它的控制了呀!”
“小乖乖,你去看看這是什麼。”
上官婉柔皺眉看着靈鼠嘴裡面的黑息,小乖乖立即上前去,自觸角內“吐”出一縷縷雪白的絲線,結實地將那黑息給纏了住,然後奉到主人的面前。
那古離看到這一幕,簡直傻了眼了。
他以爲只有自己的靈鼠能夠縛綁惡靈呢,可是沒想到主人也會!
那絲線正是之前在魔獸山之內所得到的蛛絲。上官婉柔留着沒用,便都給了小乖乖。另一方面,她發現這蛛絲很是奇怪。只要放到她的空間之內纔會不腐不化。
而放到寶石戒指裡面的話,就會慢慢地變成齏粉。
上官婉柔一直有個苦惱,她的魔獸空間有限。雖然在魔獸山之內找到了掩影石刻,再造出空間來。但是裡面住着一頭大過聖獸級別的獅獸,再加上不斷成長的小乖乖。其實裡面已經十分擁擠了。
這蛛絲留着也不見用處,小乖乖又願意玩,她便將蛛絲給了小乖乖。不料它竟也能將珠絲歸爲己用。還能把器靈之中的惡靈給束縛住,這倒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將被綁着的惡靈放到桌上,上官婉柔仔細地看着它的形態。並朝着古離看去,“你說這是惡靈,有什麼可以證明麼。”
雖然面上一派鎮定,可是上官婉柔內心卻很是吃驚。
她居然連被人放了惡靈都不知道,以往的認識完全把她給顛覆了。本以爲像她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會再被比自己還低的人暗算。可是隔了器靈這座山,她便形如幼子一般,這讓她暗暗地心涼。
“很簡單。因爲這惡靈是黑的。若是好的,絕非是這種顏色。”古離信誓旦旦地說着。
上官婉柔靜靜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應該相信於他,“那真正好的器靈,又是什麼顏色?”她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古離實事求事道,“因爲我並非是自小就土生土長在此地,對於這裡的事情並不很瞭解。真正強大的器靈,我也沒見過。但是等到明日之後,主人您與城主一同前去捕靈,您到那個時候便能見識到真正強大的器靈了。”
古離對器靈之事知之不多,但是卻跑到靈宮裡面將這隻靈鼠給救回來。而對於韓昝此人,他卻十分清楚。
上官婉柔站起身來,沉吟着。她始終覺得古離是一個矛盾的組合體。自己把此人給丟掉了,他卻還跑着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