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旋風雲扔進這人的身體裡面,去扮演融世族的人,到時候救融牧!”一直未出言的獅獸鬼頭鬼腦地朝着旋風雲瞟了眼。
這本是隨意一說,誰知道上官婉柔竟然認了真。
旋風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上官婉柔猛然一揮袖子,直接就把他扔進了其中的一個人的身體之中。
“喂喂喂……”
旋風雲話還沒有落地,這便看到自己擺動着身體,居然有了重量!
之前他可是一團空氣呀,嗚嗚嗚,現在他居然有了實體?!
旋風雲吃了一驚,連忙跳起來。
與以往不同,現在的他感到了身體上的重量,很沉,與從前的輕盈大不相同。
他重新打量自己,只見着自己這具身體穿着綠緞子袍服,有着一雙雪白的手掌,還有着乾淨的指甲。這……這不是人類嘛!
“啊啊啊,真醜真醜啊!”旋風雲大叫。
上官婉柔擡擡手,示意他稍安匆燥。
隨即取了一汪泉水來,讓他對着水鏡相照。
旋風雲看到那水鏡裡面自己的‘臉’,更加哇哇大叫起來。
“行了,吵死了!”獅獸大吼一記。
之前旋風雲還是一點不在意的,而今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在微微發抖,“嗚……”
旋風雲無奈地悶哼一聲,心底滿是不解。他怎麼會害怕,他怎麼會怕成這樣?
“別傷心了,這具身體很好看,比這一具強多了。”上官婉柔指指旁邊那具黑色面孔的屍體,又對旋風雲道,“是你把他們殺死的。如果不是你,他們也早會把我需要的消息都說出來。現在便由你代替他們吧!”
“可是,我不想做人!不想做人!”旋風雲捂着臉說道,還哭了起來。
上官婉柔吐了口氣,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傢伙。之前還一副囂張無比的樣子,現在居然窩囊成這樣。
她隨即朝着獅獸看了眼,淡淡問道,“這黑麪男子卻是具死屍體,過一會兒旋風雲自己回去,卻是不好交待。獅獸你說怎麼辦?”
獅獸人性化的雙瞳閃動着幾分躲閃之意。
上官婉柔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只是說道,“既然旋風風雲已經進去了,你也去吧。正好你們兩個能做個伴。”
獅獸看了一眼,很不情願,對着那黑麪男子說道,“這個人類很醜。”
“把任務完成之後,再回來。”上官婉柔不理會它所說的話,這便擡步而去。
本來獅獸是想躲起來的,可卻沒有想到旋風雲一把撲過來,死死扣住它的脖子,弄得獅獸沒辦法。只得化了靈識進入到黑麪男子體內。
旋風雲與獸獅倆人,在原地略站了站。
他們跟着朝上官婉柔追去,“主人,等等我們!”
上官婉柔走在最前頭,左右兩邊一黑一白倆人,跟着她朝這邊而來。
找了這倆人的身體上所攜帶之物,竟發現這裡果真是有藥粉的。
上官婉柔取了藥粉來,便讓旋風雲與獅獸各自回到融世族去,方便監視着百里壑,也好爲自己通風報信。
如此一來,她便前去風臨城。
風忘元由外面恰好歸來,而上官婉柔卻是還卡在風臨城的入口處。
躲過了韓昝的人,但這風臨城卻是要收費的。她手上沒什麼銀兩,一時還真不得入內。
還好風忘元歸來,一身雪白鬍須與白袍的他,在看到上官婉柔之後並笑了笑,當先領路而入。上官婉柔亦跟隨着進來,不料四下的守門人竟沒有一個再跑來反對的了。
上官婉柔暗暗吐了吐舌頭,緊緊跟隨在風忘元的身邊。
風忘元在前面帶路,兩人一路經過了前廳,跟隨着不停轉換的符咒,到達一處寬敞的待客廳。
之後風忘元朝旁邊的空曠處一指,便有一張金絲楠木的大座椅橫在那裡,上官婉柔入座。扭頭看去,面前突然擺放了一碗熱氣嫋嫋的茶水。
“林小友前來,必定是有需要老夫辦的事情吧?”風忘元笑得很和藹,但是上官婉柔卻覺得他的笑顏之中有着更深一重的意思。必定是因爲上次自己給他煉製的丹藥,最後自己卻依照他的方子,製出了藥湯,使得所有中了鬼面鍾毒霧的人都解開了毒,風臨城因爲這件事情,必定是有了一些損失吧。
“不知風臨城可有靈草麼?”
上官婉柔開門見山地說道,不管風忘元對自己有怎樣的隔閡,她可不打算放棄靈草。
所以如果風臨城有的話,那麼風忘元必定會給自己,只不過所不同的是,代價會稍稍大一些。上官婉柔可不在乎代價這個東西。
她付出的代價還少麼。
風忘元聽到“靈草”之語,他撫着鬍鬚淡笑地看着上官婉柔,那雙老眸之中閃動着無以份比的精亮光芒,“莫非林小友你也需要靈草來安撫丹田,使得功力永駐?”
靈草所用之處最多的,便是使得丹田之內的武氣可以得到永固。
所以,一般尋找靈草,大家都會這麼猜測。
上官婉柔也沒有想太多,只是點了點頭回道,“不錯。我需要靈草,但不知道風臨城有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想買下來,風城主不會介意吧?”
“呵呵,可惜這裡沒有。”
聽到風忘元毫不留情的回覆,上官婉柔怔了一下。她微微一笑,並沒有露出相信的神色,反而看向面前的這個白鬚老頭,“風城主這樣說未免也太絕情了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誰知風忘元面上一片真誠,再次說道,“若是你肯換個問題。比如誰的手裡有靈草,那麼老夫或許會告訴於你!”
聽得這話,上官婉柔明白了,這風臨城是真的沒有。否則以風忘元這樣的本領,也不可能會被自己逼到如此田地。
她嘆口氣,只好改換了話題,再度說道,“如此那便依了風城主,這靈草究竟在誰人的手中呢?”
“百里壑。”
上官婉柔從風臨城出來,就覺得外面的冷風嗖嗖地刮。
而風忘元的話,也使她陷入深思。
一路走着,回想起南宮靜所說的話,以及他的小童們的言語。
當時她只認爲那靈草許是在南宮靜之處,是對方並不願意給自己。但是現在她明白了,根本不是他不想給自己,而是在故意瞞着自己。不想讓靈草在那百里壑手中的消失,傳到自己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