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宮靜與重傷的南宮凜倒在一處,嚴鑫軒倏然眸子沉入暗黑之中,陡然拾起掌,對着南宮凜便拍下,並伴着張狂的桀桀怪笑,“南宮凜,你去死吧!”
呯——
南宮靜驚得瞪圓了眼珠子,來不及去命令下面的人相救,只能看着嚴鑫軒的大掌落下來,深知自己死定了,可身體卻是連動都不能動!
耳邊忽地傳來爆吼般的轟鳴聲。
四下的空氣跟着震盪,連果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跟着被這股力量撕扯着。所有的人都怔在當場。
沒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南宮靜就覺得自己與並沒有遭到半分傷害,莫非是有人救了他們?
眼珠一轉,只看到在嚴鑫軒的面前,站着一具略顯得瘦弱的身軀,看他一襲短打衣着,頭上簡單地梳着一個鬢,面容雪白如敷粉。南宮靜立即便識出來了,不正是客苑裡面的那位林公子麼。
之前林公子煉製出對付鬼面鍾毒霧的解藥湯,南宮靜並不相信。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但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都跟着解開了毒素,南宮靜也不得不認了。但是考慮到是風臨城的主人給她的藥方,這藥方也不是她自己研究出來的。南宮靜心下稍稍平衡了一點。畢竟他自小學醫,與這林植一般大的時候,可是做不到開藥煉丹的。
而今林植的出現,讓南宮靜心下五味雜陳。
剛剛那一道聲音,莫非是林植救了他們兄弟倆麼?
“還愣着幹什麼,來人,救他們!”林植髮出聲音,聲音低沉冷凜,朝着南宮世家的手下人一吼,那些被嚇傻的人連忙上前扶起南宮凜,朝着後院而去。
南宮靜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植,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卻被林植給擡手止住,“靜公子,現在還是救令兄要緊。這裡的事情,就請交給我吧!”
“……好。”
南宮靜眉頭緊皺,不知怎麼的,最終只能點頭答應下來。可是內心依然忐忑不安,他知道林植是會煉丹的,可是林植能對付得了嚴鑫軒嗎。他可是把的九段靈之力都擊敗了,林植怎麼會是對手?
“去吧!”
林植利用武氣發出的聲音剛硬有力,震懾人心。南宮靜猛然一顫,本能地點頭,匆匆先回到後院給診治。
上官婉柔一彈袖口上不知何時弄上的髒污,擡臉朝嚴鑫軒看去,隨即勾脣一笑,“嚴公子,你想找人打架麼,不如本公子與你過幾招,如何?”
“主人!”古離隨後趕過來,看得直跺腳,小聲叫道,“主人,咱們還是別跟他們打了!”他說着還朝着旁邊那個坐鎮的男子看去,壓低聲音說道,“懷袖來了,懷袖來了!”
上官婉柔只覺得那“懷袖來了”四字,彷彿是在說瘋狗來了。似乎分外使人覺得可怕。
聽得這話,上官婉柔壓了壓眉,朝古離揮揮手,示意他安靜一些。
嚴鑫軒見來了一個小少年,頓時叉着腰仰面哈哈大笑起來。最後指着上官婉柔大聲嚷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與我比試?林植,你不過是從那黑森靈地裡面出來罷了了,除此之外,你還做了什麼。嗯?”
上官婉柔聽到這話,不過一笑,聳聳肩,只好對道,“那你說,我需要具備怎樣的要求,纔可以挑戰你呢?”
她倒是沒想到嚴鑫軒會要求‘資格’。
在打鬥之前,需得有着憑據,能夠‘證明’雙方有具備相應的資格,纔可以比試。像是嚴鑫與南宮凜。兩個人之前都有着很強大的功底,是以比試時,也算是具備‘資格’。但是林植卻是不同,大家只知道他從黑森靈地出來,除此之外便是煉丹煉藥。
與剛纔南宮靜想救南宮凜不同,兩個人是兄弟。但是林植卻是姓林,按理說她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南宮世家的事情。
而現在林植卻是以一人之軀,想救兩個人,便是南宮凜與南宮靜。所以,她必須需要別人認定,纔可以一併挑戰嚴鑫軒。
這樣不成文的規矩,在這片靈宮地界來講,卻是被人們遵守着。
上官婉柔想要不去遵守,卻是不能的。她朝着四下人們並不贊同的視線,於是改變了主意。既然大家都覺得應該如此,那麼她便來做罷。反正她的目的也是救了南宮凜。
見林植答應,嚴鑫軒笑得更加得意,彷彿是陰謀得逞了一般。他扭頭看了眼不遠處坐在太師椅上,威武觀戰的懷袖。
懷袖已經由懶洋洋的坐姿,慢慢地坐直了身體。可令嚴鑫軒暗自着惱的是,他看的竟不是自己,而是……
順着人他的視線看去,卻發現竟是林植。
可惡,剛剛他可是擊敗了南宮凜啊。傳說在這片靈宮地界排名頭前的高手,這個懷袖居然一點笑茬兒都沒有,反而把目光都放在了林植的身上。這個小少年有何處比自己強,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懷袖打量着林植,腦中回想着與上官婉柔的那抹神識相處的時候。她是從林植的身邊而來,可是現在的懷袖把林植的身邊查了個底朝天,除了那個叫作古離的下人之外,便是融牧以及幾名由他處而來的外鄉人。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上官婉柔的身影。
莫非是那抹神識騙自己麼?
想至此懷袖略感不快,但是想到當初那抹神識的話,他卻本能地相信她是真誠的。他告訴自己的並非虛假。
此刻嚴鑫軒已經提出三個條件,讓林植接受。只要接受了,便可以挑戰自己。
“主人,別相信他的。直接打就是!”古離卻是不聽這種話,他朝着林植看了一眼,堅決地要求道。
“不過是三個小小的要求罷了,也沒甚了不起的。”上官婉柔彷彿沒有聽見古離的話,轉而衝嚴鑫軒回道,“你想讓我以你奪魄宗的招式與你對峙一招,只要能不被人擊傷,便可以。是這樣麼?”
‘自然!’嚴鑫軒得意地一揚頭,自負非常,“這只是第一個條件。林植,你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