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卻聽對方急急催促,“快別說了。若是讓咱們的靜公子聽到了,必定會不高興的!”
“爲什麼,爲什麼呀?”另一小童好奇地問道。
“因爲靜公子說咱們這裡沒有靈草的呢。是不肯給那林公子,所以咱們也莫要再多說啦!萬一被人給聽了去,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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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上官婉柔便聽到這一點,之後的便是小童們朝這邊走出來的聲音。她只得退到拐角之處,然後往這邊走,裝作是經過的樣子。
小童們看到她,連忙跟着施禮,之後又齊齊地離開。
站在原地,上官婉柔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童們離去的背影。心下微微思量着,莫非這裡本來是有那靈草的,但是南宮靜卻不給自己?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就如這些小童們所說,那藥草根本不適合這裡的人,他們也用不上。爲什麼南宮靜不肯給呢?莫非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大一會兒,卻有着小童過來請她。
上官婉柔知道是南宮靜又回到了藥廬。
她遂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轉而便見着南宮靜正在將浸泡的藥草放置一邊。接着去浸泡其他的藥草。
“林兄弟來了,我這記性有些退步了,居然忘記了一味藥草。還請林公子給我一些。”南宮靜面色如常,問上官婉柔要藥草。
“好啊,還缺哪味?”上官婉柔問道,便將空間內的藥草取出來,任他挑選。
“我命手下人前去鎮子上購置藥草,就算那些藥鋪關了門,但也可以買一些回來的。到時候便將所用的藥草都還給林公子。”南宮靜說着,便把需要的藥草給挑出來。
“嗯。”上官婉柔應了聲,但卻並沒有再多言什麼。
之後那些去鎮子上購置藥草的手下,自然也回了來。但是與之前所想的並不相同,他們並沒有自藥鋪之內買回藥草。百里壑已經回到了融世族的府內,而鎮子上所有的藥鋪也被他給獨獨包攬下來。
哪怕是緊閉着的藥鋪也被他統統納入掌下。
所以南宮世族的人根本就買不到藥草。
聽到這話南宮靜不禁皺緊了眉頭,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現在藥草山中的藥草卻是不讓採擷,現在藥鋪裡面的藥也被封住。以後他們用藥的話,需要去哪裡購買呢。
上官婉柔看南宮靜憂慮的樣子,她觀察着此人是真心的不安。
可是想到那些小童們所言,上官婉柔實在無法想象南宮靜會對靈草的事情這般阻止。
“百里壑回來,他還做了些什麼事?”上官婉柔話鋒一轉,這些人前去鎮子上,自然也聽說了那裡的情況,不若索性都說出來。
南宮靜只好一邊做藥草,一邊聽着手下人對林公子訴說情況。
“聽說百里壑的人在街頭隨意擄人。只是這也只不過是心緒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外面的人都說他帶走了一個人入融世族府,接着鎮子上便平靜了。其他的便是那藥鋪,再也沒有什麼了。”手下把探得的情況一一訴來。
上官婉柔聞言,頷首並不再說話。心裡面卻是明白,是融牧被帶進了融世族的府內。
現在穆鑲已經死了,說不定融牧已經吞下了那靈丹。
百里壑利用融牧這藥囊的身份,將那靈丹最後一半的力量吸出來。
她走出門去,朝着融世族的方向遙遙看去,現在鬼面鍾落到了百里壑手中,靈丹也將要被他全部吸走。
這個人的目標也是邪域呢。
如果被他開啓了邪域的大門,那麼他們將會都被關在外面,而在此之前,百里壑會先把他們殺光!
這最後的一步,靈丹之力絕不能夠再被百里壑吸了去。
需得想法子阻止百里壑了。
上官婉柔轉身向南宮靜告辭,走出院子。
南宮靜將雙手從浸泡藥草的盆中抽出來,轉眸靜靜地望着林公子離開的背影,搖搖頭嘆了一聲,“這樣下去可不行呀!”
之後南宮世家再度築起天罡陣法。
雖然百里壑現在修練之時,但他們擔心百里壑的手下懷袖會再度攻來。不如現在這樣,以防萬一。
上官婉柔回到客苑,便看到祁芮雪正在弄那些小藥丹小法器。
他最喜愛弄這些小東西,之前是那獸骨鐲子,之後便是那簪子。現在他又弄這些東西,必定是另有所圖。
她也不去阻止他,只是任他而去。
讓人守着客苑的門口,她取出自己的戰刀來,把之前所荒疏之地,都重新練習一遍,並重新修煉新的一章。
而此刻百里壑回到了融世族,被刺了一刀而死的穆鑲,他立即知道這裡並沒有被保護好。
仲孫世家以及那融世族的人都跟着被訓罰!
懷袖吃了療傷的丹藥,略略休息之後,感到輕鬆了許多。
聽聞百里壑的訓斥,他跟隨在旁邊侍候,就見着這屋子內居然多了一個人。
“他是融世族的少主人?”懷袖看到被扔進籠子裡面的這個俊朗的男子,一眼便識出來。之前對於融夫人,他曾經在分離空間看到過融牧與林植。兩人爲救融夫人,將分離空間給撞碎。可惜融夫人最後還是死了,誰讓她擁有靈丹呢。
百里壑見了冷冷一笑,對懷袖指指融牧,語調開朗地說道,“穆鑲一死,這個融牧便出現了。可更好的是,這個人是擁有藥身,他的身體比普通人更強大,更能夠容納那靈丹。還真是巧合啊!”
懷袖知道他的意思,沉吟着說道,“如果他們想利用融牧來拿靈丹,主人需得做出防備纔是。”
百里壑溫潤光彩的面容上迸發出一抹得意的暢快之意,他扭頭睨了眼籠子內的融牧,不屑地擡擡手,“不過是一個送上門來的死物罷了。等到靈丹被我吸食光了,這個人便沒有留着的價值。他最終的下場與他的那個孃親一樣。呵,這整個融世族在保護着靈丹,可卻不知道靈丹利用起來纔是正當。而這些蠢貨卻是毀了一條又一條的性命,供着靈丹,真是愚不可及!”
旁邊的融牧聽着這些話,只是垂着眸,並不言語。
他身子倚靠在籠壁上,一側眸便看到籠子外面那已經被靈丹給消耗得變成了薄薄皮囊的穆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