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引藥’?”
“器靈。”
南宮靜皺了皺眉頭不得以回道,“靈丹最喜好吞呼器靈,如果能夠將強壯的器靈給它吞噬,必會取悅於它,從而誘引出它。之前我試過用那些小小的黑色惡靈們來引這靈丹,但都被它拒絕。”
那些之前盤踞在上空的惡靈,正是一縷縷小小的器靈,只不過形體太小,不夠強壯,再加上雖名爲器靈,但卻並沒有寶器藏身。再者又是靈之力很小,所以並不能夠吸引靈丹的注意力。
“原來如此。”
上官婉柔輕輕絞了絞手,吐了口氣,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真的要把靈丹引出來,是要有人去死的。只不過這一次死的不是真正的人,而是器靈。
“還有一個法子,便是以靈之力將靈丹從融牧身體內剜出來。但這樣一來,融牧本來虛弱無比的身體會變得更加虛弱,指不定靈丹剜出來,融牧也死了。這等於跟沒有救他一個效果。”
南宮靜的話讓上官婉柔沉默良久。
她深深知道,現如今自己身上就只有一個器靈,便是旋風雲。如果讓旋風雲去死的話……她是萬萬捨不得的。可是如果眼睜睜看着融牧死……
“主人,不是還有黑色惡靈嘛,把它提溜出來就行啊!”蟾蛇吐吐蛇信,爲自己主人的智商而感嘆。
上官婉柔聽後,眼中閃過流光。蟾蛇所說的不錯,是可以使用黑色惡靈。
但是、黑色惡靈與旋風雲纏在一起,又怎麼能將它們分開呢。
想罷她把那寶器錦盒取出來,放在地上,便看到這錦盒不停地左搖右晃,看起來裡面打鬥得很是激烈。
也罷,先將他們分開,到時候再說。
上官婉柔把四下所有的人都摒退在外,以武氣在融牧的四周隔成了四堵厚厚的牆,然後便把錦盒在這牆內裡打開。
頓時就見一團白色的霧騰出來,緊跟着絞着一團黑色的霧,一黑一白兩團,在武氣牆這內絞纏着,你吞我咬,恨不得把對方殺死。
而剛纔的那番話,他們顯然也聽了個徹底。
就看到旋風雲與黑色惡靈在相鬥相殺,你擠我奪地欲要把對方給送進融牧的身體裡面,好讓那靈丹吞了。
上官婉柔在旁邊皺眉看着,四下觀看着的人都連連稱奇,反而不去看百里壑與雪王爺相鬥,轉而朝這邊看來。
但見着兩團霧氣你爭我逐。
上官婉柔於旁邊瞧着,心底面十分焦急,以武氣形成箭矢朝着黑色惡靈刺去,卻反而被它一閃,差一點就刺中了旋風雲。
這種相鬥,當真讓人幫不上忙。
不過下一刻,就看到旋風雲被黑色惡靈給擠到武氣牆上,上官婉柔連忙將旋風雲的身體吸入自己的武氣牆內,想借此把旋風雲給帶出來,誰知道被黑色惡靈給察覺,當即也跟着朝武氣牆擠來。可惜那一點點縫隙,最終被旋風雲所佔。
旋風雲嗷嗚一聲,擠開黑色惡靈,這一團白霧的身體瞬間整個沒入到武氣牆內,迅速便透了出來。化成一團白霧,來了上官婉柔身邊,對着武氣牆內的黑色惡靈一指,“主人,快點宰了它!宰了它!”
它真是受夠這隻惡靈的氣!
“不用你說,我宰。”
上官婉柔也沒含糊,當即就把武氣牆給縮小,直接把黑色惡靈給喂進了融牧的身體之中。正在此刻,忽聽向圍觀的人們一聲暴喊,“不好,雪王爺要輸!”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接人!”
“呀不好,他要奪雪王爺手中的鬼面鍾,快點去救人,大家都着上!”
聽到這些話,上官婉柔氣息不穩,就想回頭去看祁芮雪,南宮靜連忙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林弟!不得分心,快點把黑色惡靈送入融牧體內,快點!”
被這一呼喊,上官婉柔回了神。咬牙將黑色惡靈徹底送進融牧的身體。當最後一抹黑息沒入之後,只看到融牧驀地張開眼睛,放聲大吼!
但見着在他的身體之內猛然冒出一道白煙,隨着白煙越發多起來,自白煙之中緩緩地騰在空中一枚晶瑩發亮的核體。定晴看去,卻是那半枚靈丹!
南宮靜忙取了錦盒把那靈丹收進去。
旋風雲見了立即就不幹了,那團白霧般的身子上前就環住了南宮靜,嚷訓着阻止,“怎麼放進我的寶器裡面了,不能夠放進去,我討厭這傢伙,它會把我給吞了的,你知道嗎!快點把它弄出來!”
南宮靜見此,卻是一笑,只說道,“你先跟在林兄弟的身邊,待融少主醒了之後,再對這枚靈丹做處置。這錦盒便先借着一用可好?”
旋風雲生氣,回頭去看主人時,就見上官婉柔已經縱身而起,陡然御風而行,臨向空中。
“主人!”旋風雲也追上去,但感到那百里壑激出道靈之力,他驚得直接縮了起來,再也不敢前進。因那靈之力是由靈丹所修煉而成,帶着強大的驅靈之力,旋風雲碰都不敢碰半下。
蟾蛇在獅獸的背上,隨後跟了上去。
獅獸的七彩羽翼一起,跟着便朝着祁芮雪撲去,把差點栽下來的雪王給接了個實承。
蟾蛇還想上前,被雪王攔住,“你們不必前去,百里壑對付魔獸頗有一手。”
言下之意便是,哪怕上前,它們也是送死的份。
蟾蛇本以爲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但看到連雪王爺都受傷,它便知道自己是不行。
帶着雪王落到地面上,這時上官婉柔便追了過來,直接抓住了祁芮雪,“你怎麼樣?”
祁芮雪微微一笑,大掌摸摸她的頭髮,不在意道,“受了點輕傷,無礙。”
聽到此言,上官婉柔放了心,旋即便將自己所煉製的定功丹取出,送到他脣間,“這丹藥能夠保證你的體力以及功力,吃下它!”
說着便往祁芮雪的嘴裡塞,但是動作驀然被人一制,上官婉柔怔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在幹什麼。
祁芮雪依然在笑,聲音低醇染着美好之意,對道,“不必了,本王不想吃。”
看到他並不願意吃,上官婉柔心下驀的一沉,擡頭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但看到他面色蒼白,嘴脣也隱隱慘白。他受了傷!不僅受了傷,甚至是功力也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