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離被撂在一邊,當即便衝到祁芮雪面前來。他正欲要說什麼,猛然便看到旁邊剛剛被挽起長髮的女子,居然有着與他家認一模一樣的臉,“主人?!”
上官婉柔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去弄自己的藥丸。
“這!”
古離傻在當場,一時間腦筋轉悠不過來。
合着他剛剛發了一通火,竟是誰都沒理會他。最後卻變成了現在這般結果。而他一直認爲是男子的主人,居然是女子。活生生的女子啊!
古離呆呆地看着主人那張雪白玉似的小臉,隱約散發着男子的剛硬氣息。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越看主人的那張小臉,古離越傻,可是心底卻覺得她越發地美!
最後古離驀地垂下頭去,不敢再看了。
他的臉頰側隱約浮起抹紅意,對面前的主人有幾分異樣的思緒。
“古離,小乖乖鬧肚子了,你把它帶出去。”上官婉柔吩咐道。
“哦哦。”古離連忙點頭,擡起臉來看了主人一眼,旋即又飛快地收回視線,不敢再去看。把小乖乖給帶了出去。
祁芮雪生了火,而上官婉柔則是拿出夾子,使所煉製出來的丹藥放在火上烤一番。查看丹藥的階別程度。
古離想到自己回來目的,連忙進屋來,將所知道的消息告知,“主人,您所煉製的兩類藥丹,只有一種能夠解降那鬼面鐘的毒氣。小人帶去了三粒,已經診好了三個人!”
聞言,上官婉柔與祁芮雪對視一眼。果真不出她所料,風忘元所送來的藥方,真的有這種效用。看起來他是執意要與尋靈府對着幹了。她美眸流轉,與祁芮雪相視,爾後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若之色。
不大一會兒,上官婉柔把風忘元所煉製的藥丹包起來,交給古離,並囑咐,“你送到風臨城去。”
“哦,還要銀子不?”古離點點頭,知道事情嚴重,也沒敢再多說。
上官婉柔搖頭,“我們不要銀子。你送去即可,若是城主的人給銀子,你也莫要取。”
“主人您是想結交風臨城嗎?”古離小心問道,“可是我在那裡呆了幾年,覺得那並不是一個善良之地。若是您要與那裡的人爲伍,可要做好吃虧的準備!”
那風臨城可不是善茬兒,除了要銀子,便只有銀子。城主也是一個好財的。別看那風忘元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是貪財得緊!這個時刻,便看到上官婉柔搖了搖頭,“這一些你莫要掛心,只是將這藥丸送過去即可,快去快回!”
古離真是摸不透主人的意思了,但見着主人美眸瀲灩,風情無雙。古離心下一跳,不敢再多看,乖乖應命。把藥丹接過來,回頭摸了院中的小乖乖一把,轉瞬間飛出院門。
“這下子古離去送丹藥,必定會弄得人盡皆知。”祁芮雪的聲音懶洋洋地傳過來。
上官婉柔點頭,眼中閃過利芒,“大家都知道了纔好。這樣也更能引起尋靈府的注意。”
“小柔兒,你覺得尋靈府應當會如此對付咱們呢?”說着這話時,祁芮雪還嘲諷似地笑了笑,彷彿一點都不把那放在眼裡。
“不知。不過尋靈府很是強大,我們應當小心一點。”說到這裡,她想起了小乖乖,便讓它進來,把之前所查到的事情盡數說出來。
誰料到小乖乖竟是說了一些非常普通之事,似乎什麼都沒有查到。
“靈丹的防守很鬆,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小乖乖進去之後也沒有發生暗器之事?”上官婉柔沉吟地說道。
祁芮雪並不出言,只是默默地在旁邊聽着,時而點一下頭,或眯起眼睛,似乎很是愜意的樣子。
“連你去了,那暗中的防守都十分精密。怎麼小乖乖去了卻是沒有半點防守?莫非是變小緣故?可這說起來也太無稽之談了。”
上官婉柔沒得到雪王的迴應,便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着。
不多時打祁芮雪的手中,變戲法般,冒出一柄小花傘。打開之後,他往上官婉柔面前伸了伸,“小柔兒,不如今夜咱們再夜探一趟這祠堂?”
“你的意思是,帶這把傘去?可行麼?”上官婉柔摸摸那把傘,有些遲疑地問道,轉過頭來她朝着小乖乖的殼摸了摸。很是懷疑祁芮雪的這把傘,是否有小乖乖的殼管用。
“行吧。”
沒掃他的興,上官婉柔答應下來,但是卻暗中把小乖乖帶上。危機時侯她要鑽進小乖乖的殼裡面!
古離走了,上官婉柔把夜探祠堂之事告知了回來的融牧。
而融牧也沒含糊,隨手給了上官婉柔一件寶貝,與當初的蛹衣有點相似,但好處是更輕薄更透氣!
上官婉柔把自己包在裡面,感覺就好像是穿了一件薄薄的袍子般,只不過回頭想起祁芮雪,便問融牧再要一件。
“林弟,這隻有這一件,尚且是我自己的。多了是真的沒有。”融牧苦澀一笑,無奈地看着上官婉柔,“這是宗族之內特製的,每個人只有一件。”
“好吧。”
上官婉柔只好拿了那衣服來,與祁芮雪一同在夜中入了融家的祠堂。祁芮雪不時看看她身上的衣袍,指指腳下的祠堂,淡聲道,“你下去瞧瞧,看看那些暗器可都還在?”
聞聲,上官婉柔立即冷了臉,哼道,“祁芮雪,那下面的暗器多如牛毛,我如何能夠抵擋,你藝高人膽大,你下去吧。”
“可你穿了融牧給的袍子。”雪王聲音更低了,語氣之中尚帶着無限的委屈之色。
摸了摸身上披着的袍子,上官婉柔想了想,只好點頭。縱然就要躍下,誰知和腕被人驀地拽住,就傳來祁芮雪的聲音,“小柔兒,本王讓你下去,你莫非要還真的如此聽話要下去?”
上官婉柔翻了個白眼,“自然是聽你的。你是王爺!”
說罷她也不等他回答,便一溜煙躍入到祠堂之內。
祁芮雪則是在那屋頂之上瞧着這邊,見她安然落在地面上,半晌不動。本以爲她是中了暗算,誰知不大一會兒又動了,接着往祠堂之內而去。可是看她行動利落而迅速,顯然並沒有遭到暗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