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而她一直窩在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裡。
溫思暖擡頭,看到那張熟悉的睡顏時,脣邊不覺得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她的手輕輕地伸向他那張完美的面孔,就在她要碰觸到他的時候,腦海裡倏的浮出來兩張讓她感到厭惡的面孔,她只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胃裡一陣的翻騰。
溫思暖猛地翻身起來,然而昨夜的操勞過度讓她渾身痠軟無力,在她險些再次跌落在牀上時,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護住了她。
“怎麼了這是?”皇甫墨的嗓音有些暗啞,他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啞聲問道。
溫思暖微微蹙眉,但是腦海中的那兩張臉怎麼也消散不去,她推開皇甫墨,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蹲在馬桶前就是一陣的嘔吐。
微楞的皇甫墨聽到她嘔吐的聲音快步走上去,在看到蹲在馬桶前難受的乾嘔着的人時,他只覺心一陣的抽痛。
快步走出去,倒了一杯白水,在快步的回到洗手間。
將手中的白水交到溫思暖的手裡,讓她漱口。
溫思暖的面色有些蒼白,她漱完口之後,直接坐在了馬桶邊上,她就那麼靠着,仰着頭看着皇甫墨,她說:
“我要那兩人的命。”
聲音很輕,同時也很淡,就似在和皇甫墨商量說,今晚上我們一塊兒吃什麼一樣。
皇甫墨蹲下身,將黏在她脣邊的髮絲挽到她的耳際後面,輕聲說,“好。”而後他彎下身將她抱起,大踏步的朝着牀上走去,“不只是那兩人的命,我會咬了所有人的命的。”
惹怒他皇甫墨的後果,通常可不是那麼美好的。
溫思暖雙手環在皇甫墨的脖子上,微微的蹭着他的脖頸,“不準插手。”
皇甫墨的腳步微微一頓,在沉默片刻之後,方纔悶悶的嗯了一聲。
溫思暖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了,她在用完餐之後,很快的又在皇甫墨的懷裡睡着了。
在確認她不會再醒過來後,皇甫墨這纔拿出手機,撥打出一通電話來:
“現在立馬開始着手收購路西法的股份,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我要讓路西法徹底的消失!”
那邊的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家主子會下這麼一條命令,路西法和皇甫集團比起來雖然是不值得一提,可是在拉斯維加斯,路西法背後的勢力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啊。
然而主子的命令他們只有服從,沒有質疑的道理。
因爲皇甫墨的這一句話,這個商界已經開始動搖了起來。
就連遠在S市蕭氏的股票也在急速下滑,安氏父女在同一天裡失蹤,沒有人知道緣由,很多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蕭寒洛的身上,然而讓衆人奇怪的是,蕭寒洛也失蹤了。
蕭寒洛失蹤了,蕭氏的股票下跌的讓股民都要瘋了。沒有人知道蕭氏股票下跌的原因,只是據知情人透露,蕭寒洛招惹到了皇甫集團的執行者,人家這是要玩兒死蕭氏了。然而蕭寒洛和安氏父女一同失蹤,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也就在蕭氏的高層快要扛不住的時候,蕭寒洛回來了。只是在他剛踏入蕭氏集團的大門時,警察局的人就來了,以調查爲理由將他帶回了局子裡。
瞬間,各種流言四起,而蕭寒洛似乎也是坐實了關押安氏父女言論。
蕭氏如果再不做出任何迴應的話,蕭氏直接面臨破產的危機。
兩日過後,一臉疲憊的蕭寒洛出了警察局,也就在他出來的同一時間,媒體新聞記者全部圍攏了他。
“蕭總,請問您對於這次貴公司股票極具下跌的形式來說,怎麼看?”
“蕭總最近和安總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嗎?安總的失蹤和蕭總您有什麼聯繫嗎?”
“蕭總和安小姐是已經離婚了嗎?是因爲什麼理由離婚的?真的出現了第三者嗎?第三者是溫思暖嗎?”
……
蕭寒洛在保鏢們的護送下上了車,上車後,李光就將手中的報表交到他的手裡。
“蕭總,在你不在的這幾天,公司的股票下滑的很厲害,有人在暗中操作,只是那人我還沒有找到。”
蕭寒洛並沒有看手中的資料,他疲憊的捏着眉心,近乎無力的說道,“和皇甫墨有關係嗎?”
李光一頓,“這倒是沒有查出來,這段時間皇甫墨並不在S市,他還在拉斯維加斯。”
蕭寒洛沉默了,而後他拿過車內的一個抱枕,抱着它,頭顱微微後仰,眼眸微閉,“到公司後叫醒我。”
“好。”
蕭寒洛的公司的股票是急速的下跌,安氏的股票也好不了哪兒去,羣龍無首,股東們也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私下裡面開始召開會議,然而他們即便是將手中所有的股份加在一起,也沒有達到百分之五十,他們並沒有決定公司未來的權利。
安氏的上層和蕭寒洛也算是熟悉的,他們找到蕭寒洛,從側面詢問安唯和安啓盛的下落,而得到的全都是蕭寒洛的冷麪以對以及他的那句我不知道。
S市的商界是一片的混亂,而此時的拉斯維加斯也不安生。
是夜。
路西法內。
此時大廳內的氛圍是死寂的,沒有人能夠在路西法撒野放肆,然而此時那個站在人羣中央,身着黑色衣衫的長髮女子就那麼冷然的站在那裡,她的手中隨意的握着一把手槍,她那雙棕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感,有的只是一片的森冷以及死寂。
“這位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什麼地方撒野!”路西法大廳內的管理者之一,踏步走出,冷聲叱道。
那雙森冷的目眸漸漸的轉移到男人的身上,在衆人還未來得及反應時,那女人已經動手了,隨即一聲槍響,響徹整座大廳。
隨着那聲槍響,那名男人怔的不敢說話了,因爲他清楚的感覺到那自彈是貼着他的臉頰飛過的,如果稍稍有一點差池或者是他害怕的慌亂躲藏的話,那麼他可能就已經死了……
她是故意的。
如果是有備而來的話,她不可能不裝消音槍,但是她沒有,那麼也就是說,她是在給他們下馬威,她想要所有的人都害怕。
可是她似乎是弄錯了,在路西法內,路西法的法則是高於外面的法則的,也就是說,她進來後,就必須要遵從路西法的法則。但是她沒有,違背了法則的人,都會葬送掉他們寶貴的生命的。
“把你們這裡所有的調教師就找來。”沒錯,她就是溫思暖。
溫思暖之所以在三天後纔來路西法找事兒,原因就是因爲她之前的身體還未休息好,皇甫墨也不放人,沒辦法,直到皇甫墨同意後,她纔到路西法這裡來好好的遊玩兒一趟。
主管顯然沒有想到溫思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如若是平常,他們可能會看在顧客的面子上,讓她見見那些調教師,可是看到如此的溫思暖,他自然知道,這人是來找茬的,而人自然也是不能交出來的。
“這位小姐,不知您這次來有何事?”主管向身側的人眼神示意,而後淡笑的看着溫思暖。
溫思暖怎麼可能會沒有注意到主管的眼神,她不屑的笑了笑,“不用眼神示意了,我明白的告訴你們,要不把調教師都給我叫出來,要不然我就一槍崩了你們的主子,自己選吧。”
主管面色一怔,路西法背後的主人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的,但是聽她的意思就像是知道他們的老闆是誰一樣。
“小姐,我們路西法不是好欺負的,你要知道……”
“自然是知道你們路西法不是好欺負的,難道我溫思暖就沒有告訴過你們說,我溫思暖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嗎?”溫思暖冷然的看着主管,“我不管當初你們用什麼辦法把我弄到手轉手弄到拍賣場的,我只管要那兩個調教師和一個俄羅斯女人,否則我不保證在場的人還能夠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這些話的時候,溫思暖的脣角一直都帶着一抹嗜血的笑意。
溫思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在她的眼中,和她沒有交集的,她不關心的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因而子啊某種程度上,她和皇甫墨是一體的。
“這位小姐,我好話已經言盡至此,如若你還是不離開的話,那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主管的面色並不好看,自從進入了路西法後,他有多久沒有受到過人如此的欺辱了?然而現在面對一個女人,她竟然如此大言不慚的恐嚇他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簡直就是笑話!
溫思暖聽到這話,幾乎是兩眼發亮,“不客氣好啊!快點兒,你們最好的是怎麼不客氣怎麼來,否則一會兒不好玩兒的話,那就真的是既浪費生命又浪費體力,你們說是不是?”她好久都沒有大開殺戒了,不知道會不會手生。
主管的面色更加的難看了,他努力的深吸氣,想要讓自己平復下自己內心中的那股子怒火,可是在看到那個女人那張笑的囂張的面孔時,他沉着臉,擡手就要示意身後的人抓住溫思暖。
然而也就在主管擡手的瞬間,一聲槍響再次響起!而此次溫思暖並沒有放空槍,她的槍口直直的對上了他的主管的胳膊,隨着槍聲響起的同時,主管的胳膊一陣,隨即傳來刺骨的疼痛,然而就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
“哦~真不錯,是條漢子。”溫思暖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扯了扯脣角。
站在主管身後的漢子們也都無法忍耐了,他們拔槍就對着溫思暖,而溫思暖依然是一副極爲淡定的模樣,看似並不害怕。
“看看你們都像什麼樣子,不要做出無謂的犧牲,如果不是看在你家老大的份兒上,剛纔的那一槍可就不是落在你的胳膊上那麼簡單的事兒了。而是,這裡……”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而也就在倏然間,她眸中的那抹調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寒,“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這人這一生中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着槍指着我嗎?”
音落的同時,槍聲同時響起!利落的開槍,迅速的換彈夾,她所做的一切,無不讓在場的震驚。
那迅速的身手以及利落的手法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能夠做到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而此時一直在暗中保護着溫思暖的莫離也是一片的駭然,在溫思暖身邊呆了六年,他竟然不知道少夫人竟然有這一手!如果要是換做是他,他能夠做到嗎?
溫思暖玩兒弄着手中的手槍,而此時站在她對面的人們手中的槍全部落在了地上,她眸中帶笑,只是那笑讓人們的心都顫了顫。
這簡直就不是人,她是殺人機器!
“來,再問你們一遍,交不交人?”手槍在她手中肆意的轉動着,棕色的眼眸中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記懾人的眸光。
主管只覺在被那雙猶如眼鏡蛇般毒辣的視線盯着時,他就猶如墜入了一個深深的冰窖,在那個冰窖裡面,他攀爬不出來,不管他如何掙扎如何努力,都出不來。
很好,什麼都不說啊。
溫思暖擡手,握在手中的銀色手槍對準主管的額頭,主管的瞳孔在瞬間放大而後猛地緊縮!
“既然不說,那麼我就送你一程吧。”溫思暖這話說的很輕,然而就是這樣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們的心都不禁顫了顫。
“你……你不能夠亂來,這裡是路西法!你要是敢動我,你會……”
“你腦子有問題吧?難道你的胳膊不是我打傷的?那些叫喚的人不是我弄得?你要說恐嚇的話也說點兒新鮮點的成不成?你以爲這是拍電視劇?”溫思暖並不急於做掉手中的人,這殺人也是一門技術活兒,有的時候解決的太快,反而沒有什麼意思不是?
“你要的人。”驀然,一道冰寒的猶如南極點的嗓音響起。
溫思暖驀地收了自己的槍,她轉身,在看到那個站在門口,一身孤傲的身影時,溫思暖笑了出來。
她笑的一臉的歡快,她玩兒弄着手中的手槍,輕快的朝着紀然走去。
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警惕的看着她,她的手段他們之前都已經透過監控器看過了,這個女人的身手可不一般,如果她真的和他們的打起來的話,輸贏還真是不好說。
溫思暖就似沒有看到那羣對她警惕的人一樣,她走到紀然的面前,淡淡的笑着,“紀然,這麼久不見,沒有想到我們見面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沒有想到……”音還未落下,溫思暖猛地握着紀然的雙肩,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她雙手收緊,向她身前一拉,隨即擡膝,狠狠的踹在了紀然的腹部上!
“更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對待你!”溫思暖的那一腳膝蓋踢的很重,她臉上的笑意不再,她滿臉冰寒的看着面色有些漲紅的紀然,“紀然,既然你想玩兒,那麼我就奉陪到底,只是你要知道,你玩兒不過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看到自家老大受到如此待遇,衆小弟掏槍就要朝着溫思暖射擊,是被紀然制止住了的。
過了片刻,一直彎着腰的紀然站直了身體,他的視線冷寒的落在溫思暖身上,“我沒有……”
砰——
溫思暖毫不客氣的一腳再次踢在了方纔踹的同一位置上,她脣角扯出一絲弧度來,“紀然,你應該慶幸你是紀然,你是皇甫少華喜歡的紀然,否則,你早就死在我的手裡了。”後面那話絕對不是恐嚇,血色修羅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阻止的了。她要解決掉的人,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的掉。
血色修羅,不僅僅只是個稱呼。
在溫思暖踹向他的腹部的時候,紀然迅速的向後退了幾步,可是他終究還是慢了幾步,一個不慎,他猛地單膝跪地,重重的咳嗽出聲。
“你不要太過分了!”一個小夥子再也忍受不了自己心目中的神被個女人侮辱了的事實,他拔槍朝着溫思暖就要射去。
溫思暖看到這卻是笑了出來,她在紀然冷然的蹙眉中,微微的側了個身子,擡手,扣動扳機,子彈正中那小夥兒的眉心,“你看,你手下的人總是這麼急着去找死,我沒有辦法的。”
紀然在自己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有不少的人對溫思暖如此放肆的行爲感到氣氛,這個女人在路西法不僅是傷了他們的主管,打了他們的主子,竟然還當着他們的面兒,殺了他們的兄弟!
這樣的氣,他們怎麼還能夠忍受的了!
紀然怎麼會看不出這些人的心思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後,他對溫思暖說:“你要的人我會給你。”
“然後呢?你難道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溫思暖就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她看着紀然,一字一頓的說道:“紀然,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說,我溫思暖是記仇的?記仇的溫思暖,可是很可怕的。而我現在要的,是要當時所有的人陪葬,所有,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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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兒大封推來着,但是……爲毛兒線感覺這麼不安心呢……
謝謝艾莉寶貝和瓶子慢半拍寶貝的花花。
謝謝艾莉寶貝的鑽鑽。
謝謝arile1778寶貝的月票
謝謝白雪飄25的評價票~
哎乃們~
PS:穎寶貝很堅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