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絕對的霸氣,手握風雲的攝政王,爲他的小寵動了怒。
“父皇,母妃,救救錦兒,錦兒是人,不要像動物一樣被拴着,錦兒最聽父皇的話了,父皇,救救錦兒。”軒轅錦哭紅了雙眼,躲到柳妃懷裡,眼淚汪汪希冀的望着軒轅衡。
老皇帝面色極爲難看,他皇族的公主,皇子,怎麼能和一個小畜生相提並論?受之這等侮辱的懲罰?這簡直是太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小德子觀察入微,看出皇上臉色不對,立刻翹起蘭花指掩嘴在皇上耳邊提醒道:“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軒轅衡心中怒氣才壓下一些,是啊!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蕭亦然權勢浩天,軍權人心皆被他掌於手中,現時,還不能與他翻臉,不能與他爲敵,軒轅族的千秋大業不可爲了這一兩個兒女而斷送。
別開眼,老皇帝對他最疼愛的小女兒,第一次不予理會。
最是無情帝皇家,這句話是對老皇帝現在行爲最好的詮釋。
“王爺,本宮求…。”
“柳妃娘娘,常言道,天子犯錯與庶民同罪,十五公主和十一皇子犯錯,受到懲罰理是因此,望娘娘看在老臣秉公論事的份上,莫要多言。”柳丞相截斷柳妃的話,大義凌然的說道。
“爹爹。”柳妃不可思議的叫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忘了衆臣將相面前,她不能以女兒的方式稱呼柳丞相爲爹爹。
柳丞相遞給柳妃一個警告的眼神,莫要忘了你的哥哥和弟弟,攝政王,我們得罪不起。
柳妃心痛的鬆開手,就算她是貴妃又怎樣?在父親眼中,哥哥和弟弟纔是最重要的,爹,難道你也放棄奮兒了?就認定他當不上未來儲君?
“你走開,別碰我,本公主只不過捉了一個小畜生,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然,我賠你們一個完好的小狐狸就是。”軒轅錦緊抱着柳妃腰肢,扭動着身體,想要甩掉月如的碰觸。
“十五公主,還不快住嘴,攝政王手中的幼狐,乃千年難得一見的雪靈狐,通曉人性,金貴之軀,你以爲世上還能找出第二隻一模一樣的雪靈狐來嗎?無知小兒。”柳丞相早就看軒轅錦不順眼,小小年紀,囂張跋扈,欺負他的兩個乖孫兒,以前不過礙於皇上寵愛她,所以沒有多言,今日藉此機會教訓一二,也好讓她收斂一些。
月如清冷的臉上開始有些不耐,手指一繞,一出手,金蠶絲像長了眼睛一樣圈住了軒轅錦的脖子,另一頭圈着渾身發抖,牙齒打顫的軒轅流奮。
用力一拉,軒轅錦身體成拋物線狀飛到後方,摔在地上。
“啊!”軒轅錦從小身嬌肉貴,這一摔,讓她初嘗痛楚,也是覺得非常疼痛。
軒轅流奮天生膽小,怕死,不等月如去拉扯,他就跟着月如跑,像畜生一樣被拴着,他也沒有任何羞恥感,只覺得能躲過這一劫,就是大幸。
“月如,將他們栓於馬尾。”蕭亦然冷聲道。
“是,爺。”月如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一匹駿馬奔進來。
宮宴中,除去軒轅錦哭着叫疼,軒轅流奮牙齒打架,沒有一個人出聲,文武將臣中有人看笑話,有人看恐懼。
各種姿態,各種眼光聚集在軒轅錦和軒轅流奮身上,經過這一次,軒轅流奮這個皇子也就成了皇家的一顆廢棋子,九龍寶座和他再無緣分。
柳貴妃捂住嘴,眼淚嘩嘩直流,柳丞相有些傻眼,他只當教訓一二,沒想到竟是這麼殘酷的懲罰,就算他看不慣軒轅錦,可那畢竟是他的一雙外孫兒女啊!
金蠶絲固定馬尾後,月如用力在馬屁股上打了一下,驚的馬兒嘶鳴奔跑,軒轅錦和軒轅流奮哪裡能跟着馬兒跑?還沒跑幾步,就被拖着前進,馬兒尾巴上拖着兩個小孩,加起來也有一百斤,馬尾受痛,它跑的更快。
軒轅錦和軒轅流奮哭着喊着,脖子被強行拉扯,疼的他們快要窒息,身體被地上的石子隔得又疼又難受,還有腳,他們的腳趾頭被託的好疼,渾身上下,就像在煉獄中一樣。
蕭亦然手指移到幼狐被捏紅的耳朵上,蜻蜓點水的在上面摸了一下,疼惜的說道:“還疼嗎?”
幼狐耳朵被軒轅錦不知輕重的拉扯了好一會兒,說不疼,那是騙人的,幼狐想也不用想,用力的點頭,疼……
蕭亦然看到幼狐的動作,黑眸一亮,一種無法言語的喜悅心中滋生,這狐兒果真聽得懂人語。
紫洛雨點完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上了蕭亦然的當,它不高興的把頭蒙在他掌心中,來個眼不見爲淨,豎起一根筆直的毛絨絨尾巴,意爲鄙視。
蕭亦然知道這狐兒機靈古怪,這次沒搖尾巴,豎着尾巴,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含義,他手指在它直板的尾巴上饒了一圈,輕柔的說道:“你掌心有傷,還是躺好一些,回府本王幫你上些藥。”
紫洛雨聽着這暖暖的話,心裡彷彿忽然間升起了一個暖陽,把她裹在裡面,掌上的疼痛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轉了一個身,幼狐眨巴着眼睛,仔細瞧着蕭亦然,要是在這古代,有這麼一個美男爹爹該多好。
狐狸漆黑的眼珠子鬼靈精怪的轉動着,蕭亦然覺得頭皮怎麼有些發麻?它想做什麼?
啊哈!她現在是幼崽,而他,是她生出來第一眼看到的男人,除了他,還有誰合適做她爹爹?嘿嘿!某狐奸詐的笑了兩聲。
軒轅錦和軒轅流奮淒厲痛苦的叫聲傳入紫洛雨耳中,它狐狸下巴抵在蕭亦然指關節處,張望而去,對於小女孩和小胖子受到的懲罰,它沒有任何憐憫,剛纔,它就是這樣,被他們一路牽扯着過來,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沒有什麼比這方法再適合不過。
“攝政王,蕭王爺,求你,放過我的兩個孩兒吧!他們會死的,本宮求你。”柳貴妃撲通跪在蕭亦然面前,拋卻了她貴妃的架子和身份悽楚的求着,此時,什麼都不重要了,身份地位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的孩兒無事就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