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轎下方拼命廝殺的人均爲黑色夜行衣,混在一起似乎分不清敵友,刀劍揮舞,血濺肢殘,魂飛九幽,殘酷的讓人怵目驚心,腳底寒顫。
若你仔細看會發現這些廝殺的黑衣人其實是有卻別的,一部分黑衣人的腰間繫着乳白色的玉佩,在月光下尤爲顯眼,依稀能看到玉佩上刻着一個“宮”字,而這些身系玉佩的黑衣人,則和那些腰間無玉佩的黑衣人分成兩派,相互砍殺也出不了錯。
驟然,有一個腰間無玉佩的黑衣人凌空而飛,手中利劍朝空中那頂彷彿來自萬丈鬼窟的黑轎刺去:“邪魔,受死吧!”
紫洛雨顰眉,貌似沒聽說江湖上有“邪魔”這號人物啊!難道是她離開的這三個月內新冒出的惡勢力?
不像,這頂黑轎周身籠罩的氣息太過強大,太過陰暗,太過詭譎,彷彿轎中坐着的是來自幽冥地獄掌控人類生死的冥王。
寒光利劍刺來,懸浮在空中的陰冷黑轎動也未動,轎中的主人似乎根本就沒把黑衣人的當回事,又或許黑衣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
黑衣人的劍還未碰到轎門上張狂噬血的魔龍,就被一股強大的掌氣擊中胸口,他身體像被洪水衝撞一樣急速朝後退去,噴出一口血,他將劍用力插在土裡,想借力止住後退的身軀,卻看到手中的劍在地上劃出一條深線,身體還在往後退,根本就停不下來。
紫洛雨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這黑衣人的身體爲毛往她這顆樹上飛來?
黑衣人大哥,您老積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死都快死了,千萬別拉着我陪你一起上路啊!勞資剛從鬼做回了人…你丫的別過來,你丫的千萬別過來害我啊喂…。
砰!
大樹被撞擊的渾身抖動,樹葉亂落,某個腳沒踩穩的少女從樹上摔了下來。
臥槽!叫你丫的死都私了,還過來拖我下水?
紫洛雨憤恨的瞪着已經斷氣的黑衣人,從地上爬起來,手剛撣了兩下身上的灰塵,身後就感受到一股冰涼入骨的危險。
嬌小的身影一閃,躲過了朝她刺來的冷兵器。
“別打,別打,黑衣人大哥,別把我當成敵人啊!我根本不認識這死掉的混蛋,我只是路人甲。”某雨一邊忙着閃躲,一邊急着解釋。
不是她打不過眼前這個腰繫“宮”字的黑衣人,而是這羣惡勢力不僅人多,還有一個武功超強的主子漂浮在空中坐鎮,那詭異似魔的轎子裡到底坐的是怎樣一個可怕的人?她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她想就此別過,成咩?
尼瑪,她都說了自己是路人甲,這黑衣人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連路人甲也殺?你丫的還有木有人性?
尼瑪,師叔可以忍,這回師奶都不能忍了,當真以爲她紫洛雨是好砍的軟柿子?
靈巧的身影避開無眼的冷劍,紫洛雨瞅了眼撞在樹上死掉的黑衣人,你丫的混蛋,死了還霸着劍,拿來…。
拔出地上的劍,紫洛雨手腕一轉,手中的劍擋住了黑衣人朝她刺來的凌厲招式。
刀光劍影,瀰漫着不死不休的殺意,紫洛雨沒有內力,只是憑着靈巧的劍術來打。
她不想殺人,但目前的形式似乎不容她心慈手軟,劍鋒一斜,她眸中閃過猶豫,卻還是將劍送入了黑衣人胸口。
今夜,她既然躲不過這從天而降的災難,不如硬拼一把。
解決掉黑衣人,紫洛雨腳下鉚足了勁兒,逃生去也…。
老天似乎總是和她作對,還沒跑出百米,就被幾個飛身前來的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特麼的,勞資路人甲,你們也不放過?”紫洛雨火大,這些黑衣人簡直就是在製造殺孽。
沒人鳥紫洛雨,冷劍朝她身上招呼而來,這些黑衣人的眼睛裡沒有路人甲和路乙,只有嗜殺,無論男女老少,只要視線範圍以內,他們一律全殺。
紫洛雨勉強解決掉眼前這幾個毫無人性的黑衣人,她已經累到不行,手腕上也沒了力氣…。
轉身,她從自己裡衣中撕下一快白色布,掛在劍尖上,尼瑪,再不投降小命就玩完了……。
“偉大聖神的宮主大人,小人申請入團夥,呃…不對,是入宮,入教,不管入什麼,小人都願意,今後宮主大人叫小的往東,小的絕不往西,宮主大人叫小的殺人,小的絕不殺雞,小的發四,一定全心全意追隨宮主大人,馬首是瞻,效忠宮主。”某雨驚天地,泣鬼神的嚎道。
識時務者爲俊傑,某些時候紫洛雨是俊傑中的俊傑。
勞資打不過,勞資棄明投暗還不成麼?
“喂,大哥,小妹初來乍到,請多多關照,別光顧着看小妹,你繼續去殺人,小妹就不打擾你了。”黑轎中無人搭理她沒關係,她已經把自己劃在了帶玉佩的黑衣人同夥中。
此黑衣人本來是舉着刀要來殺紫洛雨的,聽她這麼一說,他貌似不知道這刀該朝她砍,還是朝別人砍……
“大哥,別傻愣着啊!瞧,敵人來砍你了…。”某雨拉了黑衣人的手臂一把,將腰間沒帶玉佩的黑衣人一腳踹了出去。
傻愣的黑衣人這纔回過神來,連聲感謝道:“妹子,剛纔多虧你,大哥才躲過一劫。”
某雨很合羣的笑了:“大哥妙讚了,我們同爲宮主辦事兒,一致對外是應該的。”
“妹子還是喚主子爲尊上吧!”對於剛剛救了他一名的小丫頭,黑衣人糾正了她不正確的喊法。
“呵呵!原來是尊上啊!”她乾笑兩聲,眼睛兒偷偷瞄了一眼懸浮在上方的黑轎,若有所思。
尊上這個稱呼讓她想起了尊尊,這轎子裡坐的男人不會是尉遲清音那妖孽吧?
話說,那妖孽邪門的很,一個人能扮演好幾重身份,莫不是妖孽認出了她?所以故意弄幾個黑衣人來嚇唬她,然後順理成章將她收到身邊?
想到這個可能性,紫洛雨眼睛眯了眯,好你妖孽,又開始扮尊尊忽悠我了是吧?
勞資先不和你計較,等出了這鬼地方再講,看勞資怎麼去說的你無地自容,死妖孽,簡直和她的美男王爺沒法比,大夜裡的弄這麼一頂鬼轎子出來殺人嚇唬她,真造孽……
知道轎子裡坐的人是尊尊後,她也有恃無恐了,別人廝殺,她就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着休息。
有那麼一兩個不懂事的黑衣人朝她砍來,某雨將手中的石子當飛鏢朝黑衣人射去:“媽蛋,我跟你無冤無仇,爲毛要砍我啊!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是你後面那羣人要殺你好伐?你應該去砍他們…。”
黑衣人一愣,貌似這小丫頭說的有道理,轉身,他又轉身去砍腰繫白玉的黑衣人。
須臾
四個身穿紅,赤,藍,青顏色衣服的男女踏空而來,身過之處,死屍一片,當他們落地時,敵方黑衣人全部消滅。
紫洛雨身上有些發毛,這些人殺人的手段太殘忍了一點,卸胳膊,卸腿似的將人砍殘了,又一刀刺死,弄的地上大片的血,紅的像人間地獄一樣,看到遍地的鮮血,紫洛雨腦袋有些犯暈。
妖孽,你何時變的這般殘忍?
“四魔參見尊上。”四人異口同聲,恭敬的跪在地上。
懸浮的黑轎緩緩落到地上,裡面的尊上走了出來,一身玄色的黑袍讓紫洛雨心臟猛的慢跳了半拍,這顏色是美男王爺千年不變的衣服顏色,當觸及他袖擺上金絲線秀的金龍,紫洛雨眼神一暗,又朝他的臉看去。
一張玉面將他容顏遮住,她僅能看到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
這男人不是妖孽,這男人的眼睛冷冽的彷彿寒池中的千年玄冰,沒有一點溫度,而且還很死寂,彷彿是一個沒有生命,沒有靈魂的空殼,這樣的男人讓人唯一的感覺是他來自地獄,他的身上沒有一絲人氣,也沒有一絲活氣。
戴玉面的尊上朝她看來時,紫洛雨朝他露齒一笑,起身撣撣衣服上的灰塵,心裡嘆了一口氣,尊上這位領導站着,她若繼續坐着,就要被開除了,這位尊上開除人的方式有點特殊,他喜歡殺人呢。
只看了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視線掃過四魔,一句話也未說,又進了黑轎,好似他出來一趟就爲了看一眼紫洛雨。
“回宮。”幽涼無波的聲音在這瀰漫着血腥味的空氣中,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陰森感。
紫洛雨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三月間的天,怎麼就這麼冷呢?
大概是被那千年玄冰似的男人寒到了,這男人比美男王爺還冷,光吐出兩個字就讓她感到溫度瞬間下降了十來度似的。
這男人肯定是從九幽地獄裡蹦出來屠害生靈的,一點人味兒也沒有,話說,還是她的美男王爺好啊!雖然是冷了一丟丟,但對她還是非常溫柔滴……
瞅着漸漸消失的黑轎,某雨心想,快走吧!你們走光了,我就好偷溜了…方纔她發的是“四”,可不是“誓”哦!
當所有人幾乎都快走光,紫洛雨準備偷偷離開時,一個青色衣袍的男人含笑的擋在了紫洛雨的面前。
“大哥,借過。”好狗不當道,趕緊給我死開,別擋着我偷溜…。
“借給你過了,好讓你偷偷溜走?”青兮的笑着戳穿她,這小丫頭想溜的眼神那麼明顯,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你不戳穿我會死啊?
“大哥真會說笑,我又怎麼會溜走呢?沒有是事兒。”歇菜了,現在想走也不成了,該死的青衣男,就你眼睛賊尖,讓我將這大好的逃跑機會白白浪費了。
“既然沒有,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跟我走啊!”青兮好笑的看着口不對心的小丫頭,她真以爲尊上不在了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跑了?入了魔教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走?她也很想走,可,她頭犯暈…。
青兮眼明手快的接住紫洛雨往下栽的腦袋,脣邊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怎麼回事?方纔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就暈?
微微側眸,滿地的殘肢和猩紅映入眼內,青兮笑着搖了搖頭,這丫頭到底還是年齡小了些,看不得這些廝殺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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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血腥染紅了天邊的殘陽,一身玄袍的男子手中握着寒冰劍瘋狂的廝殺,他的衣袍上沾滿了鮮血,那張絕世無雙的俊臉冷冽的似乎要弒盡天下,曾今那雙含着暖色的黑眸已不復存在,現在變成了恐怖的猩紅。
他沒日沒夜的舞動着手中的劍,腳下屍體遍野,他猶如未知,殺紅的眼睛裡除了殺,還是殺。
她哭着朝蕭亦然跑去,希望喚醒他一點理智,她不要看到變成這個樣子,變得讓她都害怕的樣子。
卻沒想到蕭亦然忽然將劍送入了她的體內,紫洛雨不可思議睜大眼睛:“亦然,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蕭亦然寒冰似的黑眸冷冷的看着她,薄脣輕啓:“裝成雨兒來騙本王的女人都該死。”
紫洛雨眼角滑下淚水,顫抖着脣瓣說道:“亦然,我就是你的雨兒啊!”
“本王的雨兒已經死了,你這騙子,休想裝成雨兒來騙本王。”蕭亦然的臉忽然變得猙獰,寒冰劍從她體內抽出來,無情的劃在了她的臉上。
“本王不准你長的像雨兒,本王要毀了你這張臉。”他猩紅的眼睛像似要將她全部撕碎,不給她留一塊完好的肌膚。
“啊~”紫洛雨從夢中驚醒,背脊發了一身虛汗。
“做噩夢了?”身旁響起男人的聲音。
紫洛雨蒼白的小臉驚魂未定,剛纔的夢境好真實,到現在她的胸口都是疼的,夢中美男王爺那一劍刺在了她的心臟上。
這夢,有什麼寓意麼?
莫非是讓她暫時不要去找美男王爺?或是不能和美男王爺相認?
“小丫頭,你沒事吧?”她該不會是被昨夜那一幕嚇壞了吧?
“沒事。”紫洛雨直起的身體有些發軟的倚在一旁,闔上目,她需要定一定神。
青兮微微一愣,這丫頭將他手臂當做軟椅靠了?
看到她平凡的小臉沒有什麼血色,想來可能是昨日嚇怕了,纔會做噩夢。
紅魔推門而入,看到青兮懷中依偎着昨日他抱回來的平凡少女,她漂亮的小臉上有些失落。
“青大哥。”
青兮轉頭,看了紅魔一眼,淡聲道:“有事嗎?”
紅魔眼眶有些酸澀,沒有事她就不能來找他麼?那個昨晚帶回來的女人對他來說就這麼重要?重要到讓他一大早就入了這房間看她?
“尊主吩咐的事已經辦好,青大哥看那車……。”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安排的。”青兮打斷紅魔的話,淡聲說道。
以前青大哥雖然對她冷淡卻從來不會打斷她說話,今天,他是因爲那女人不讓她將那車屍體說出來麼?
青大哥對那女人真好……
“青大哥,伺候尊上的小翠今早死了。”紅魔看了一眼紫洛雨,眼中露出惋惜,這女人從尊上留下她開始,就註定了她悲劇短暫的人生。
青兮眸中有些不捨,才發現一個有趣的小丫頭,卻要送去尊上那裡。
三天之後,他恐怕是再也見不到這有趣的丫頭了。
紫洛雨才緩過勁來,就聽到自己的命運被安排去了鬼畜尊上那裡。
大哥,別搞笑了,她哪裡會伺候人?別人伺候她還差不多……
“大哥,我真的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我腦子裡根本就沒伺候別人的意識,你還是找別人去伺候鬼…咳咳…尊上吧!”沒辦法,見到那男人的眼睛時,她腦中就冒出了“鬼畜”兩字,說鬼畜還算是擡舉他了,那男人殘忍程度已經非言語和筆墨能形容了…。
“要是這裡還有人可以安排去伺候尊上,我也不會安排你,別想太多了,去吧!”青兮低嘆一口氣,淡聲道。
渾身涼颼颼的,爲毛她有種他要她去送死的感覺?
“我表去…我表去…彆強拉我去啊喂!”
強扭的瓜不甜…強逼的事做不來…。
紫洛雨被強推硬拽送到了玉面鬼畜面前,誰來告訴她,現在該幹嘛?她除了會吃,會玩,會睡之外,她還會幹嘛?貌似她還會武功,但就是不會伺候人…。
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之後,就一直垂着眸看手中的那本古書。
叫她來幹嘛?陪他看書?紫洛雨撇撇嘴巴,隨便找了一個椅子窩在上面,她沒有站的習慣,當小狐狸時,她窩習慣了。
片刻之後,他頭未擡,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瞧了兩下。
紫洛雨眨巴着眼睛,不太明白,他這是手疼?還是手抽筋?
懶得理他,某雨繼續窩在椅子上不動,慵懶的像只小獸。
修長的大手又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這一次的聲音比第一次急促了些,似乎有些不耐。
這回紫洛雨終於意識到,他有需要了,從椅子上蹦躂下來,她走到他的身邊瞅着他面具臉問道:“尊上,你有神馬需要幫助的嗎?”
男人手上的書卷一抖,差點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他需要幫助?還真放肆,冷眸閃過狠戾。
“生氣對身體不好,別動怒啊!”紫洛雨敏銳的捕捉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往後退了幾步,一雙琉璃討好似的看着鬼畜尊上。
他生冷的眸朝她射去,看到她那雙討好的琉璃時,蕭亦然渾身一怔,這雙眼睛……
怒火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冷冽的黑眸漸漸變得柔和。
“過來。”幽冷的聲音沒有波動,卻少了平時的陰冷。
紫洛雨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將他當成蕭亦然。
這男人到底是誰?
“添茶。”一盞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茶可見底。
啥?這男人叫她添茶?某雨的視線從他眼睛移到現實的茶杯上。
好吧!她給他添茶…。
不太熟稔的拿起茶壺,這一倒,似乎急了些,茶水滿出茶盞,灑了一灘在梨花木製成的桌上。
瞅着鬼畜尊上變冷的眼睛,紫洛雨就很淡定,將手中的茶壺擱在桌上,說道:“別見怪,我沒伺候過人,現在這不是趕鴨子上陣,出點意外是很正常的,尊上也別擺個冷臉給我看,嫌我伺候的不好,你可以找別人去。”
尼瑪,龍遊淺灘招蝦戲,虎落平原活受氣,想當年,都是美男王爺伺候她,吃飯喂着,穿衣幫着,睡覺陪着…。以前總總好,現在真是活見鬼了,輪到她伺候別人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越轉越不像話啊!
“你膽子不小。”他眸中幾經變化,到底還是沒忍心對那雙神似雨兒的眸子下狠手。
“噯!膽子也不過站身體那麼點大的地,不小也大不到哪裡去。”不過,她自從死過一次後,貌似膽子還真變大了……
她終於不怕鬼了…哇咔咔……
“抹布在哪裡?”東張西望了一圈,貌似沒有找到能擦桌子的東西。
蕭亦然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這女人若不是擁有那雙他下不了手的眸子,他真會一掌將她劈死。
茶水不會倒,抹布又找不到,他如何能得知哪裡有抹布?
“找不到抹布,就用你的衣袖將本尊的桌子擦乾淨。”他冷聲道。
丫的太惡劣了,居然讓她用衣袖擦……
她鳥他纔怪。
一扭頭,某雨窩到了椅子上:“尊上,我幹活累了,現在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桌子上的水先留在上面,待會兒我再擦。”
等她去擦,那桌子上的水就乾透了…。哈哈…。
蕭亦然聽了她說的話,差點沒被氣的吐血,這少女怎如此刁滑?
心中猛的一震,他的雨兒也是這般刁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