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矇矇亮,紫洛雨就被蕭亦然輕聲喚醒了,從未早起過的她一時間腦袋有些漿糊,伸手打了一個哈氣,她甩了甩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一些。
蕭亦然看到她睡眼朦朧,又勉強清醒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捨,想要讓她多睡一會,也知道她定然不肯,現在能爲她做的,也就是親手幫她穿上衣服。
出房門前
“爹爹,我自己去柴房就行了,不要你送的。”紫洛雨對着想要送她的蕭亦然甜甜的說道。
“嗯。”蕭亦然應聲,習慣性的摸摸她的頭,然後看着她皺着小臉轉身,他完美的脣瓣劃開一抹暖笑,目送她的小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紫洛雨順着昨晚的記憶,尋着偏僻的路線來到柴房,看到柴房中和她一樣大小的少女,她驚奇的跑過去,看了看。
“小主子。”月色苦着臉笑了笑,骨頭髮出嘎吱的聲音,不稍片刻,由一個小少女變成一個大男人。
紫洛雨驚歎,豎起大拇指,對月色說:“高手。”
月色看到小主子的誇讚,俊俏的臉上有些緋紅,他這是第一次被人誇讚高手,最重要的是,誇讚他的人還是小主子,這份誇讚對暗衛來說,就是主子的一份認可,也是暗衛值得引以爲豪的讚美。
紫洛雨獨自在柴房約莫一個時辰左右,來了一個侍衛,他臉上堆着一種讓人噁心的笑,伸手就想去拎紫洛雨。
“我自己會走。”紫洛雨蕭身體一躲,閃開了他的豬手。
侍衛見手中落了空,臉上的笑由噁心變成譏嘲,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那走吧!有好戲等着你去看。”
一張普通的臉帶上有些陰森的語調,讓紫洛雨心中敲起了警鈴,看戲?看誰的戲?莫不是小蝶的姐姐?
腳步不敢半分遲慢,她緊跟在侍衛身後。
蕭瑟的院子,落葉疊了一層又一層,無人問津,無人清掃。
爛木腐朽的木門淒涼的打開着,那半明半影的內室,傳來女子驚慌呼叫和男子色語調笑的聲音。
紫洛雨心中暗叫不好,不等旁邊的侍衛帶她前去,她腳步如飛的朝那木門跑去。
那侍衛也不攔她,看到她奔跑的小身影,他反而笑的更陰森,褐色的瞳孔中閃着讓人不恥的邪惡光芒。
一張老舊的木牀上,一名女子雙手被綁在牀頭,雙腿打開的被綁在牀位,牀邊,圍着四五個侍衛,他們的手,伸進女子的衣服裡,揉捏着。
更過分的是,兩個侍衛竟把手伸進了女子打開的腿間,那有規律的動作,不用說,也能看的明白。
“明子,快點啊!老子手癢,讓老子試試這小騷貨的滋味。”旁邊一個侍衛一臉淫相,迫不及待的說道。
“別急,這小騷貨滋味太美了,老子恨不得馬上就將她乾死掉。”那名叫明子的侍衛淫慾的笑聲讓人直翻噁心。
雲嵐驚慌的扭動着身體,那張悽慘的臉上淚水直流,她本還嬌美的一張小臉,此時泛着死白。
“住手。”紫洛雨冷喝一聲,心中充滿了火焰,如果此時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的砍掉那數雙在女子身上淫(和諧)亂不堪的賤手。
聽到紫洛雨的聲音,幾名對雲嵐手上旗下的侍衛停了下來,同時轉臉朝門口十一歲左右的小女孩看去,頓時,爆出一場淫(和諧)笑和穢語。
“騷蹄子,你妹妹來了,在牀上好好表現,讓你妹妹看看你的騷樣。”
“兄弟們,快點把這騷蹄子的衣服撕掉,小弟我等不及了。”
“哈哈,小猴子,看你那猴急的樣子,慾火燒身了吧?哈哈…。”
“明子,你還不是一樣,這騷蹄子可是三皇子和五皇子才嘗過味兒,今天兄弟有這等幸事,不好好爽爽,那不是對不起自己?”
“小蝶,你給我滾出去,我從此以後不要看到你。”雲嵐朝着紫洛雨發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幾名侍衛一聽雲嵐這話,又一陣大笑。
“騷蹄子,別趕你妹妹走,讓她學習學習怎麼侍候男人,她早晚是要長熟的。”
“明子說的對,你父母雙亡,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你這做姐姐的不教她,還有誰能教她?哈哈…。”
雲嵐轉臉,朝說話的那兩名侍衛拋去一個魅眼,用酥掉人骨頭的聲音說道:“各位爺,嵐兒和你們歡愛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着,你們趕她出去好不好?嵐兒身體好難受,各位爺快來滿足嵐兒吧!”
雲嵐本就長的漂亮,蒼白的小臉說上這麼幾句熱情奔放的話來,更顯得楚楚動人,她有意的勾引,也讓幾個侍衛動了心,若這小妞肯配合,那比玩一隻死魚爽快多了。
幾名侍衛默不作聲,他們知道今天的任務是什麼,但這小騷妞,讓他們狼血沸騰…。
“各位爺,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幫嵐兒脫衣服?”雲嵐嬌嗔道。
幾名侍衛搖擺不定的色心,聽到雲嵐這句話的時候,理智崩潰,色心佔勝。
“小蝶,你沒聽到你姐姐話?快滾,別掃了哥幾個的興致。”一名侍衛對紫洛雨說道。
紫洛雨像被施了定身佛咒一般,站在原地,她知道那女子這麼做的目的是爲了保護小蝶,看到那女子忍受着髒亂不堪的侮辱把所有苦水往肚子吞的樣子,紫洛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那女子突然轉過一張蒼白的臉,眼中帶着祈求,看着她,脣瓣動了動,吐出幾個無聲的字:小蝶,快走,這是陷阱。
紫洛雨眼中微酸,爲了這個一心想要護妹妹的女子感到心酸,她若知自己忍辱拼死護住的妹妹,懦弱到跳井自殺的地步,一定會心傷致死吧!
可惜,她不是小蝶,所以,她也不會走。
紫洛雨雙手合併,閉上眼睛虔誠的說道:“我佛慈悲,信女的姐姐慘遭禽獸侮辱,請佛賜予信女懲治禽獸的力量。”
說罷!她睜開眼睛,裡面寒芒肆掠,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身影如閃電般朝那幾名侍衛而去,抽出其中一名侍衛腰間的佩刀,她一腳踹出之間,一個侍衛的雙手被砍了下來。
幾乎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只覺得胸口一疼,接着,雙手落到了地上,血紅的一片,伴隨着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帶紫洛雨前來的陰森男人一直站在門口觀看,當他看到小蝶合掌和請佛之後的變化,他駭然一驚,腿都開始打軟,勉強拖着一雙發軟的腿,他轉身就跑,此事需要稟告芊芊公主。
雲嵐吃驚的看着“小蝶”,直到她解開自己手腕和腳腕上的尼龍繩,雲嵐才稍微回過神來。
“小蝶…你…。”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姐姐,不用擔心,小蝶受了佛緣,被佛賜予了懲罰惡人的能量,所以,姐姐今後由小蝶來保護。”紫洛雨扶起雲嵐,把她身上打開的衣服合併起來。
雲嵐眼中流下淚水,她的手緊緊的抓住小蝶,她滾落淚水的眸子與紫洛雨四目相對,裡面明顯寫着她深深的擔憂和話語:小蝶,你不該回來。
紫洛雨對她扯開了一抹溫暖的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姐姐放心吧!以前,都過去了,不管好的壞的,都過去了,今後,再也沒有人能傷害你,相信小蝶。”
雲嵐眼中的淚水掉的更兇了,也許是長期以來獨自一人承受着這些生不如死的折磨,她把臉埋進了紫洛雨的胸前嚎啕大哭起來,彷彿此時的“小蝶”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地上的幾個侍衛痛苦的呻吟聲被雲嵐嚎哭的聲音壓了下去,這女子心中的悲痛,竟大過了侍衛失去雙手的痛苦。
紫洛雨無聲的拍着雲嵐背部,讓她釋放心中長久以來的壓抑,哭出來,比壓在心裡要好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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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公主,芊芊公主。”腿腳發軟的侍衛顫着腿跑過來。
正在銅鏡前精裝打扮的雲芊芊本淺笑依稀的脣,聽到侍衛略微驚慌的聲音會,涼了下來:“什麼事?”
“小蝶救了雲嵐那騷蹄子。”侍衛道。
“什麼?就憑小蝶那死丫頭能從你們手中救出雲嵐?你在和本公主說笑話嗎?”雲芊芊冷嘲熱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衛。
“小蝶請佛賜了力量,轉眼間就變得非常厲害,屬下看的清清楚楚,她出手如鬼魅一般,瞬間將正在對雲嵐施暴的侍衛雙手通通砍了下來。”想到剛纔那一幕,他還有些膽戰心驚。
“請佛賜了力量?”雲芊芊頭忽然有些泛起了疼痛,難道那死丫頭說的話,是真的?
“是的,佛的力量太可怕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一瞬間砍掉五雙手,那速度抵上天下第一快刀了,小蝶那懦弱的丫頭從來就不會半點武功,現在忽然變的這麼厲害,除了使用佛力能解釋的通外,他想不出別的解釋。
雲芊芊有些失神的倚在椅子上,受了佛緣,當真如此厲害?那她心中的不甘,又如何才能發泄?
“公主,昨兒東風國的攝政王來皇宮,您沒有去迎接,今兒您可不能繼續依着性子。奴婢聽說,東風國攝政王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在東風國的地位也是尊貴顯赫,公主不妨去看看。”柳嬤嬤深知芊芊公主喜歡俊美的男人,今兒一早,她打探到攝政王是天下第一美男的消息後,真心替小姐感到高興,那什麼玄袍公子,身份地位怎麼能和東風國的攝政王相提並論?
“天下第一美男?”雲芊芊眼睛瞬間點亮了,這六個字浮在她腦中連帶着心臟都開始悸動不已。
本來不想去見那什麼攝政王的,現在,她忽然特別想去看一看,確認一下是她心中的玄袍公子好看,還是天下第一美男攝政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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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小面癱神棍的招數,就算是在皇宮裡殺了幾個身份卑微的侍衛,南越國的皇上也不是敢把紫洛雨怎麼樣的。
再說,這事本來就是雲芊芊背後做的把戲,也是見不得光的把戲,若把此事爆出來,她一個溫婉的公主形象,不要毀於一旦?特別是天下第一美男來了宮中,所以,現在雲芊芊既然動不了“小蝶”,她也就先耐着性子,等待時機,來日方長,她總有弄死“小蝶”和雲嵐的時候。
紫洛雨本想扶着雲嵐去房中休息,雲嵐支支吾吾,也不說自己房間在哪裡,紫洛雨馬上就想到了柳嬤嬤的話,心中又泛起了酸,小蝶的姐姐大概也沒有自己的房間,而是夜夜被兩個皇子輪流凌辱。
“姐姐,我帶你出皇宮吧!”她來的目的便是救出雲嵐,現在找到雲嵐了,救她出去,很容易。
雲嵐眼中燃起了對宮外的渴望,但也就在一秒鐘的時間,她眼神暗淡下去,搖搖頭,說道:“小蝶,姐姐不能走。”
“姐姐可以告訴我原因嗎?”紫洛雨從雲嵐的眼神變幻中,看出了她的難處,到底是什麼牽絆着雲嵐留而不走?
“小蝶,你走吧!別管姐姐了,姐姐命賤,離不開三皇子和五皇子。”雲嵐眼中閃着淚花,打溼了根根可數的睫毛。
紫洛雨知道雲嵐這話說的虛假,有誰會離不開對她施辱的禽獸?雲嵐這樣說,分明就是想讓她看不起她,然後不要管她。
她的小手握上雲嵐粗糙的手掌,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時到今日,你還是想要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些壓力嗎?該告訴小蝶的,你還是不肯告訴小蝶嗎?”
“小蝶…你…。”雲嵐有些錯愕,從今天見到“小蝶”開始,她就有些感覺不對,面前這個少女,沒有小蝶的懦弱,她比小蝶聰慧,也比小蝶有主見。
她…真的是小蝶嗎?
紫洛雨看出她對自己起疑,鎮定自若的說道:“姐姐,人不可能一成不變,再經歷了這麼多以後,再逃跑成功,又折回來以後,小蝶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躲在姐姐庇護下成長的小蝶了,所以,請姐姐不要再瞞我,到底是什麼牽絆住了姐姐?告訴小蝶,好嗎?”
雲嵐擦拭掉眼中的淚花,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俯在紫洛雨耳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叔叔一家被滅口時,寶兒並沒有被殺死,趙武那奸人拿寶兒養起了蠱蟲,寶兒是陳家唯一的血脈,我必須救出他以後,才能出皇宮。”
滅口?趙武?陳家?這說的不就是…黑虎山寨的虎老大,陳東籬大將軍?
這次救人,還真是陰差陽錯的碰到了陳大將軍的親戚,他若知他的兒子沒死,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姐姐探出寶兒下落了嗎?”紫洛雨道。
“嗯。”雲嵐點點頭,繼續道:“趙武讓皇上把寶兒放進了黑霧殿的一尊邪棺中。”
“趙武是想利用寶兒除去小叔叔?”紫洛雨一語道破。
“是的,受蠱之人必遭施蠱之人控制,趙武夜夜擔心小叔叔會帶領部下殺回京城,拿捏住寶兒,自然也就多了一份除去小叔叔的保障。”雲嵐道。
紫洛雨沉思片刻,說道:“姐姐,現在的皇宮已經不安全,就算你留在皇宮也無濟於事,趙武也許早就盯上了我們的行爲舉止,也一定做好了萬全之策,我們在他眼裡不過是蹦躂的小螞蚱,不足爲患,救出寶兒,也不是你我之力能爲之的,這樣吧!我先送你出宮,路上會讓人送你去小叔叔那裡,此事,小叔叔提前知道,必會想出萬全之策來救寶兒。”
“你…。”雲嵐驚訝的看着‘小蝶’,她怎麼知道小叔叔所在的地方?
“姐姐,別問這麼多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救出寶兒。”紫洛雨沒向她多解釋,因爲這事只要解釋了,那‘小蝶’的死也就瞞不了了。
臨晚時,紫洛雨趁着天黑,帶着雲嵐出了皇宮,她之所以能出去的這麼順利,自然歸功於月色小盆友和黑衣人大叔幫她清除站崗放哨的侍衛。
宮外,一處無人的地方,紫洛雨朝天吼了一聲黑衣人大叔。
某大叔從天而降,畢恭畢敬的站在紫洛雨面前,說了一句:“小主子,有何吩咐?”
紫洛雨將滿臉驚訝的雲嵐交給黑衣人大叔後,笑着說道:“大叔,我的雲嵐姐姐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把我的雲嵐姐姐送到黑虎山寨的虎老大手中,切記,是虎老大手中,還有,路上對我的雲嵐姐姐溫柔一些,若她有什麼不滿意,我會找大叔你算賬的。”
她說完,又對雲嵐說道:“姐姐,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問,但事不宜遲,先救出寶兒爲重。”
雲嵐知道‘小蝶’說的在理,點點頭,她含淚望着‘小蝶’,緩步走到了黑衣人的身邊。
某大叔嘴角抽搐,他有殺人的經驗,沒有帶女人的經驗,特別是這種愛哭的女人,向來是他所討厭的,但小主子的吩咐,他又不得不遵從,所以,咬咬牙,他攬着這個愛哭的小女人,朝空中飛去。
“大叔,對我的雲嵐姐姐溫柔點,別捏痛了她的小蠻腰。”紫洛雨在下面咋呼。
某大叔牙齒咬的鐵緊,攬着雲嵐的手臂一個上託,將攬着的女人抱在了懷中,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蠢女人,別往下看。”
“啊!”雲嵐小聲的驚叫,雙手有些慌亂的摟着了黑衣人的腰。
紫洛雨看到黑衣人大叔和雲嵐在空中的互動,臉上閃過笑意。
“小主子,屬下想說的是,師兄不會喜歡你那雲嵐姐姐的。”月色小盆友很不適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紫洛雨雙手環胸,瞪着月色:“你個大木頭,你談過戀愛嗎?你懂個屁啊!”
月色清秀的臉上閃過窘迫,沒談過戀愛就不能發表看法?
“我姐姐走了,那木頭哥哥,麻煩你這幾日扮演我的雲嵐姐姐。”某雨嘿嘿一笑,狡猾無比。
你個“細作”,看你扮成雲嵐之後,被那三皇子和五皇子晚上拖到房中XXOO,你該怎麼辦……
月色就很淡定,他從小主子說送走雲嵐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苦逼任務了,當然,他雖然被小主子叫成木頭,但他也不笨,小主子笑的這麼邪惡,別以爲他不知道是什麼事。
不過,這事兒註定要讓小主子失望了,在南越國的皇宮中,出了主子和小主子,還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那兩個好淫的皇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紫洛雨回到皇宮後,發現了件稀奇的事兒,那芊芊公主貌似沒來找她茬,難道那公主洗心革面了?不對,不對。
某雨一拍腦袋,尼瑪!那芊芊公主沒空來找她的茬,一定是去偷窺她的美男王爺了。
想到這事,某雨心裡就不太爽了,真巧看到一幫端果盤,菜盤,酒水的宮女,她蹭蹭的跑了過去,殷勤的詢問有什麼要幫忙的,被指揮端了一盤玉壺裝的酒水後,她隨着宮女隊伍,浩浩蕩蕩的去了南越皇上擺的宮宴現場。
香豔美人扭着蛇腰,跳着媚舞,那舞動的小身材,那漂亮的小臉蛋,是個男人都會欲罷不能。
好酒佳餚,琳琅滿目,惹人食慾旺盛,皇家豪餐,吃的總是一個奢侈。
紫洛雨端着玉壺,站在後一排的宮女中間,等着前一排的宮女把玉壺中的酒水添完之後,才輪到她去添酒。
她眼睛滴流滴流直轉,看到上座的美男王爺正執杯抿酒,她眼睛又朝他的身邊看去,沒看見他身邊有美人,紫洛雨小嘴勾起一個笑容。
忽然,她腰間被旁邊的宮女打了一下,隨後就聽到那宮女小聲的說:“別癡心妄想了,東風國的攝政王,是我們這些奴婢能攀上的?你還當真以爲麻雀能飛上枝頭當鳳凰?”
紫洛雨抽抽嘴角,揉着腰說了一句:“關你屁事。”
真是莫名其妙,她看看她的美男王爺,與這宮女有什麼關係,還招她打了一下,真是見鬼了。
“白日做夢的花癡。”那宮女用厭惡的眼神瞪了紫洛雨一下。
紫洛雨真心覺得這宮女是白癡,美男王爺本來就是她的,她用的着白日做夢?還花癡?她有什麼好對美男王爺犯花癡的?那貨都已經任由她調戲了,要說花癡,你丫的南越國的公主纔是正中的花癡。
懶得和這種小家子氣的宮女多囉嗦,還是看看美男王爺又沒有再看美女?
蕭亦然放下酒杯後,就面容冷峻的坐在椅子上,八風不動,宛如神君。
跳舞的妖媚女子眼神,動作,百般對他拋來,不見攝政王冷峻的面容鬆動半分。
領舞的女子長相最爲漂亮,身材最爲妖嬈,她舞着舞着,就朝蕭亦然方向蹁躚而來,靈活的身段在俊美冷然的攝政王面前大方誘惑。
一旁的芊芊公主看到心裡快要嘔血,今天,她一來,就看到那熟悉的玄袍男子,她一顆心悸動的厲害,聽父皇說,他就是東風國的攝政王,雲芊芊一顆芳心完全就遺失在了那俊美如斯的男子身上。
俊美,尊貴,皇權,他一人獨攬,她有什麼理由不對這樣的男子動心動情?
攝政王這樣的男子纔是她雲芊芊今後要嫁的夫君,那個跳舞的賤女人,不過就是一個供人取樂的低賤之人,也配和她堂堂一國公主搶夫君?
雲芊芊雖是這麼想的,但也只能忍着一口氣繼續看,在父皇和衆臣面前,她需要保持她婉約的形象。
紫洛雨看的直皺眉頭,那個舞女到底想要做什麼?勾引她的美男王爺?
臥槽!你胸前露出那麼大一塊,你還敢不敢把你那粉色肚兜給脫了?
蕭亦然彷彿沒有看到眼前對他大放誘惑的女子一般,他手指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幽深的黑眸如一口深井,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領舞的女子舞了一會兒,見眼前這俊美的男人始終不看自己一眼,她眼睛閃了閃,身體一斜,朝蕭亦然身上倒了下去。
紫洛雨急的快跳腳了,美男王爺是她的爹爹,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當然,她也真的跳了起來,一腳正好踩着旁邊的宮女。
“哎呦!你個花癡踩的我好痛。”那宮女痛的破口就罵,罵完之後,她嚇了一身冷汗,抖着雙膝跪在地上。
蕭亦然此時身體一側,那領舞的女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甩的頭昏眼花。
紫洛雨看到美男王爺沒有扶那舞女,心裡樂翻了,又看到美男王爺的視線朝她這邊投來,某雨縮了縮脖子,有種被抓包的趕腳,她往其他宮女的身後躲了躲。
南越國的皇上大約四十來歲,表面看上去卻像三十幾歲的俊朗男人,看到東風國的攝政王對他安排的美人不感興趣,讓那美人直直摔了下去,他眉間就有了幾分憂愁,又一看那小宮女沒有規矩的發出叫聲,他眼中有些惱怒。
“將那個沒規矩的宮女拖下去。”
皇上一句話,決定小宮女的命運。
“皇上饒命,是她故意踩到奴婢的腳,奴婢纔沒陷害出聲的。”小宮女立馬將躲在一邊的紫洛雨拉下了水。
“將那兩宮女都拖下去。”沈鴻浪根本沒心思聽她們誰對誰錯,他此刻正琢磨着怎麼拉攏東風國的攝政王。
小宮女嚇的臉色都白了身體簌簌的抖,紫洛雨就很淡定,她被不被拖出去,憑她自身的武功,也沒人動的了她,被拖出去反而更好,那她就不用繼續偷偷摸摸的躲着美男王爺投來的視線了,
“皇上。”一直未語的蕭亦然開了尊口。
沈鴻浪一聽見蕭亦然開口,立馬臉上堆起笑容,和善的說道:“攝政王有話請說。”
蕭亦然幽深的目光朝紫躲在宮女身後的紫洛雨看去,敲擊在桌上的手指停了下來,冷如涼水的聲音有了些浮動:“可否讓那兩個宮女走出來一些?”
沈鴻浪見蕭亦然如此說,立馬心領神會,滿面笑容的說道:“可以,當然可以。”而後,又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和躲在某角落中的紫洛雨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跪到攝政王面前來。”
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嚇的要死,跪爬着就到了攝政王面前。
紫洛雨磨磨唧唧的從宮女身後,走了出來,黑着臉,垂着腦袋,和小宮女並排站在一起。
“大膽宮女,竟敢對攝政王無禮?還不跪下?”皇上身邊的太監尖着嗓子叫了起來。
蕭亦然擡手,阻止之意明顯:“無礙。”
紫洛雨吐出一口氣,擡起小腦袋,望着美男王爺,用很無語的眼神問他:你到底想那般?
蕭亦然一整晚冷着的臉,變的柔和,薄脣勾起一抹讓萬花爲之失色的笑容。
一笑,驚了所有人的眼,一笑,亂了所有美人的心。
“小美人,過來。”他修長的手指朝紫洛雨勾了勾,這話,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噗!紫洛雨要噴血,美男王爺居然調戲她,叫她小美人……
噗!衆人皆噴血,這麼一個平凡的小丫頭也能稱之爲小美人?
紫洛雨覺得美男王爺有些要幻化成妖的趨勢,所以,她站在原地,沒鳥他…。
蕭亦然也不惱,他起身,尊貴的身影朝她走來,在她身前駐足,修長的手伸出,托起她的下巴,說道:“小美人,心儀本王,就直接說好了,偷偷摸摸做甚?”
衆人昏倒,東風國的攝政王,真正的美人入不了他的眼,這麼一個乾癟的小丑丫頭,他倒是稀罕上了,還真是口味不同……。
紫洛雨覺得美男王爺絕對是故意的,他在取笑她偷偷摸摸跑來監督他。
他是她爹爹,那她來看看有什麼不對?真是的,非要她承認心儀他嗎?纔不上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