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弒天要求自己的位置放在顏蘇的身邊,顏寧不能拒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甄義被擠開。
然後看着宮弒天和顏蘇一整個晚上,親親我我的樣子。
只差那麼一點,顏寧臉上的笑容就都保不住了。
原本這宮宴上,是要宣佈,因爲許樂受傷,顏蘇自己又身體虛弱,所以要將國師都到交給監國的顏寧公主。
可是被宮弒天這麼一搗亂,這提議還是被提起了,但是卻沒有通過,原因是有長老說,陛下既然已經有了王夫了,那國事自然是要跟王夫攜手一起處理的,就不用麻煩監國了。
更何況,宮弒天的能力他們也都是見識過的,沒什麼好不放心。
倒是顏寧,雖然這朝廷的官員被換了大半,可個別長老卻是知道,陛下和顏寧的關係,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融洽。
顏寧幾乎是氣的要死,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超脫了自己的計劃?
眼看着顏蘇就要和長老們聊起來,顏寧立刻笑着起身,給顏蘇倒了一杯果酒,指甲若有似無劃過酒杯,遞給顏蘇。
“姐姐嚐嚐這果酒,味道還不錯,至於國事,我們慢慢討論啊!”
顏蘇自然不會喝顏寧遞過來的東西,衆目睽睽下接了,也就放在一邊了。
看到宮弒天投來的警告的眼神,顏寧一笑,安安分分的坐回去。
沒過多久,顏蘇便開始有了胸口發悶的症狀。
宮弒天第一個發現,伸手摟住顏蘇,“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顏蘇抓住胸口,一臉痛苦。
“來人,陛下犯病了,快扶陛下回去!”顏寧在一邊立刻開口,然後就上前伸手就要扶起顏蘇。
宮弒天揮起手臂,直接掀翻顏寧,大庭廣衆下讓顏寧很是難看。
“你不要碰她!
顏蘇一手抓住宮弒天的手,一手抓住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呼吸不上來,最後暈倒在宮弒天的懷裡。
“陛下身體不適,今日出來已經是勉強,還不送陛下回去!”
顏寧說話的同時,宮弒天已經抱着顏蘇起身,順帶踢翻了周圍涌上來的人。
“誰讓你們過來的?”宮弒天怒,“顏寧不過一個公主,她說要帶走陛下就帶走陛下了?誰能保證她不是野心勃勃的要對陛下取而代之?”
顏寧臉色大變,“宮弒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別人不知道你敢說自己不知道?太醫呢?陛下出事了,這宮裡的太醫都是在幹什麼?”
宮弒天這麼一說,衆人才意識到,這麼長時間了,太醫居然都沒出現。
“太醫已經回承月宮待命了......”顏寧話都沒說完。
“待命?現在是讓他救命,給誰待命?聽誰的命令去待命了?顏寧,你到底想幹什麼?”
宮弒天大聲的質問,讓顏寧在衆人面前很是難堪,眼神也冷了下來,“宮弒天,該問這句話的是本宮纔對,你想幹什麼?”
“我不相信你這位監國公主,陛下生病,錦熙王受傷,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陰謀詭計?”
這話說完,周圍一下子安靜了。
顏寧囂張的原因,就是因爲在場幾乎都她的人,只有個別的長老,雖然不是站在顏寧這邊,但起碼在這種時候,更加不會站在顏蘇那邊。
關於宮裡的情況,他們知道的不多,也不會完全不知道。
他們明面上擁護的是錦熙王,但是在重月,不管是錦熙王和還顏寧,誰能坐上那個位置,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顏寧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分明已經是不想隱藏什麼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閣主在說什麼,本公主都聽不懂,陛下病了,難道不該送回去休息嗎?”
“既然休息,本閣主和陛下一起去!”宮弒天說。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便不會再扔下顏蘇。
顏寧冷笑,“閣主對陛下當真是情深意切,那便一起吧!”
幾位長老站起來先說什麼,但是在碰觸到顏寧帶着殺氣的眼神之後,也都安靜了。
如今形勢不明,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宮弒天的眼神也都一個個的掠過面前的人,將每個人的神色都記在心裡。
之後抱着顏蘇大踏步的離開,鄒安想跟上的時候,被宮弒天的眼神阻止,若是所有人都被困住了,怎麼救人?
鄒安會意宮弒天的意思,跟了幾步之後,在轉角閃身離開,顏寧立刻揮手,不動聲色的讓人去追。
回到承月宮,宮弒天剛把人放下,就被一股力道衝開,接着被一擁而上黑衣人一路逼出承月宮。
宮弒天正要大殺四方的時候,顏寧的聲音響起,“宮弒天,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回到你的翠竹殿,要麼看着你的顏蘇死!”
然後宮弒天停下動作,陰狠的看着顏寧,“你敢動她試試!”
“你不用威脅我,我若真的要動她也不是現在,你也一樣,宮弒天,今天的事情我很不高興!”
“我不去翠竹殿,我要在承月宮,每天都能見到顏蘇!”宮弒天說。
聽到宮弒天這要求,顏寧也沒反對,“行啊,你可以和顏蘇在一起,但是顏蘇要吃下毒藥,被我們控制,不然我怎麼能肯定你們不會耍花招?”
宮弒天怒,“我來吃!”
“不行,必須顏蘇吃!”顏寧半步不退,不然你就回翠竹殿。
最後,宮弒天還是回了翠竹殿,因爲顏蘇的身體狀況不明,他不能冒險讓人吃毒藥,只能先離開最後再想辦法。
“這是已經不打算掩飾了是嗎?”宮弒天開口問。
顏寧點頭,“對啊,多虧你,雖然沒有明白的宣佈什麼,但是你讓我們看到了這些人的態度。
“他們如今能夠無動於衷,說明對你們也沒有多維護。”
“我不需要他們的維護。”顏寧小聲的說,並且露出了讓宮弒天火大的笑容,“反正早晚都要剷除,他們的維護與否有什麼重要的嗎?”
宮弒天頓了頓,然後擡頭,“你這是想要毀了重月?”
“怎麼會呢?我指望着這重月,給本公主想要的一切呢,怎麼會毀了它?”
宮弒天看着顏寧,眸色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