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流風無語了。
神醫好像剛纔,是自己說他自己……是藍大小姐的長輩來着吧?
哪兒有一個長輩,這樣毫不避諱的說自己晚輩談情說愛的?他實在是……實在是也太豪放了一點。
流風無語的暗暗搖了搖頭,心裡爲上官慕寒的話,狂汗了一把,隨後就繼續拉着上官慕寒的身子,不讓上官慕寒推脫開他道:“神醫,王爺和藍大小姐在書房裡面,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要談,藍大小姐之前有拜託王爺幫她查清一件事,如今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王爺他……要跟她說這一件事情。”
事情說完了之後,可能是要談會兒情,說會兒愛。
可是……
可是那都是王爺和藍大小姐倆的私事啊,他倆的私事,他們私下裡知曉就好了,用不着毫不避諱的講出來的,毫不避諱的講出來,惹得王爺又生氣了怎麼辦?
嘖嘖,流風暗暗的側過頭來,看了眼身後的書房房門,也不知道屋裡面的王爺……又生氣了沒有?
流風想着他家王爺生氣的那個後果,趕緊拉着上官慕寒的身子,越來越快速的……往前面走着,生怕他家王爺……又生氣了的話,會波及到他。
而書房裡面,雪子辰聽到上官慕寒那毫不避諱的話,確實是又生氣了。
只是,他只是涼涼的瞧了一眼房門方向,隨後便收回了目光來,懶得去理睬,上官慕寒那直言不諱的唧唧歪歪。
雪子辰冷冷的看着書房中央的藍妖妖,看着藍妖妖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似是很不願聽從他剛纔的命令,向他過去似的。他微微閃了下眸光,眸光裡有絲危險之色,道:“你打算就那樣杵着,不向本王過來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本王查到的事情,也懶得和你說了,你出去吧!”
雪子辰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要不聽話的藍妖妖,給離開書房……
藍妖妖眨了眨眼,表情甚是無語,又甚是愕然的……瞧着眼底雪子辰。
瞧着雪子辰那副冷得不能再冷的樣,她心底又是嘆息了聲,本不想向他妥協,向他走過去,可是想到他查到的事情,又想到他這個高冷的男人,如果你不妥協他,他肯定是不會妥協於你的,所以沒有辦法,她只得向他走過去,就算是爲了……他查到的事情。
藍妖妖走到了雪子辰的面前,低眸看着雪子辰,聲音有些低低的,卻也有些不滿和不爽道:“王爺,我過來了,您查到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下了吧?”
“本王好像說過,本王不喜歡仰着頭說話,你這個樣子站在本王面前,你是想要本王……仰着頭和你說事?!”雪子辰微仰着腦袋,眸子裡明顯有些不悅的,睨着藍妖妖。
藍妖妖蹙眉,看了看雪子辰的臉色,剛想張嘴,回他的話,而雪子辰卻是突然擡手,拍了下自己大腿的地方,道:“你是又想讓本王,提醒於你是吧?”
哎,這男人……
就知道會是這樣。
藍妖妖瞧了一眼雪子辰的大腿,臉上劃過無奈之色,彎着身子,便慢慢的向雪子辰的大腿,坐了過去。
雪子辰的手,在藍妖妖一坐到他大腿上面的時候,便倏然的伸出,溫柔的……環住了她的腰身。
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他將自己身上的舒服涼意,慢慢的傳遞給她,他擡起自己另一隻大手,也幫她擦了擦她額間剛剛過來書房時,流出的細汗,他聲音突然柔和了一度,顯得極是磁性惑人道:“這樣炎熱的天氣,在太陽底下時應該撐把油紙傘,你看你自己,都已經熱得出汗了。”
“王爺……”藍妖妖擡首,倏然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都說冷漠的男人溫柔起來時,你難以抵擋他的魅力,這話說的……真是一點不假。
這冷漠的雪子辰溫柔起來,真是能把人迷死個人,你完全就沒有招架的能力,完全就只有……沉浸在他醉人的溫柔裡。
藍妖妖看着雪子辰,雖然這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向她展現他的溫柔了,可是他每展現一次溫柔,她每每的……都要沉浸進去。
藍妖妖忽然擡手,忽然想去……觸摸雪子辰那美得有些驚心動魄的臉,這男人……能夠別這樣迷人,能夠別這樣迷惑她嗎?她真的就只是一個俗女子,完全就招架不住啊……
“本王已經讓人查清楚了,十幾年前你外公一家被滿門抄斬的事情,確實是和你父親藍正炎有關,確實是你父親藍正炎,出賣了你外公,將你外公與敵國將軍來往的書信,悄悄的……呈給了當時的先皇。”雪子辰突然抓住了藍妖妖想要觸上他臉頰的小手,小手緊緊的被他握在掌心裡,腦袋低了一度,近近的瞧着她。
藍妖妖聽着他的話,忽然像是醒過來一般,心裡一個激靈,趕緊低了低眸,掩掉眸裡的迷醉之色,隨後又擡起眸來,定定的瞧着他,道:“我已經料想到這事情確實是真的,只是王爺幫我查證了一番,確切的證實了這事兒的真實性。”
“嗯,本王的人除幫你查清了這件事情外,還額外查到了另一件事情。”雪子辰瞧着她淡定平靜的神色,慢慢的掀脣,又緊接着說起另外一件事。
藍妖妖一怔,“另一件事情?另一件什麼事情?”
雪子辰眸色微微嚴肅了一分,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緩緩的,開口道:“本王的人還查到……十幾年前,你孃親因爲你外公一家被滿門抄斬,跳河自殺後,你父親打撈起來的屍體,卻不是你孃親的。”
“什麼?不是我孃親的?這……這是個什麼意思?”藍妖妖眉頭擰了起來,神色突然間的,凝重了一分。
雪子辰皺眉的回她,“這意思就是……你父親打撈起來的那個屍體,是個假的。有人用你孃親跳河那天穿着的衣物,冒充了你孃親。你父親打撈起來的那個屍體,根本就不是你孃親本人。你孃親的屍體,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頓了一頓,聲音沉下一度的補充了一句:“或者是說,你孃親現在有可能還活着,只是……尚不知道她在哪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