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更多的快樂嗎?
李赫想了想,說:“以你的成績,考到首都任何一所學校都有可能。但是,我想自私一點,我想你就考光陰市的學校,你怎麼看?”
其實李赫自己都沒有想過他會主動的要求季寥和他同考到一個城市去,說好了大學有許多小姐姐在等着他,帶着個女朋友過去了,不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嗎?可是,當季寥憂傷說害怕快樂不會再有的時候,李赫心裡突然被軟軟的刺了一下,似乎不是很分明,卻突然有點痛的感覺。於是他決定跟大學的小姐姐們說再見了……好吧,即使季寥也去了省城上大學,但只要他們不在一個學校,或者就是在一個學校,也並不妨礙他去欣賞小姐姐們的啊……
不過,李赫給出的問題,季寥卻沒有馬上回答,看得出,她有些猶豫。
那一瞬間,要說李赫一點失落都沒有那是假的。可他從來都不認爲只要自己虎軀一震,就會有無數的美女哭着喊着要倒貼的能耐。即使是季寥,即使是他們現在這樣剛剛進入到感情最甜蜜的階段,他也沒有要求季寥對他的提議毫不猶豫的就答應。畢竟就像他自己說的,以季寥的學習成績,就算是京大,她也有很大的機會,讓她放棄那些機會,和自己就到省城去,那對季寥未免不公平。但李赫現在也不可能選報京城的大學,雖然他同樣有機會,只是不能太挑學校,但他去省城不只是爲了上大學,那裡將有他事業的開始。
好吧,這其實,也不是個問題。即使一起去省城,也並不意味着他們就一定能好下去,即使季寥去了京城,也不併不意味他們會就此結束。曾經滄海的李赫,對這些事情,還是很能看開的。
這時季寥說:“李赫,給我一點時間。”
李赫嗯了一聲,其實他想告訴季寥不必爲這個事情糾結,他並不要季寥爲了他放棄自己的理想,更何況,如果季寥不在什麼,他去和小姐姐們約個會什麼的,都還不用請假,那是有多自由?
但季寥說的卻是:“就是剛纔我咬你的那件事……我不知道我反應這麼激烈……我把你咬痛了吧?我……”
看着季寥一臉的糾結和內疚,李赫豁然的擺擺手,笑着說:“沒事,你這樣我覺得很好。真的,那個,我們還小嘛,是我不對……”哎,李赫在內心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這樣裝,你的良心好痛的說……
季寥搖搖頭,說:“不是……我說不清……總之,你不要怪我……還有,你記得嗎?我說過我想要去考警大的,我跟你說那是因爲我覺得警察姐姐穿制服的樣子好看,其實不全是,更重要的,是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
李赫明白了,如果說剛纔在自己的手不老實的時候季寥咬他是出於一個女孩的自尊自愛和矜持的話,之後她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那種恐懼和陌生,大概是那個變態惡魔在她心裡留下的陰影。但是,當警察就能保護自己了嗎?即使是趙金珠,有家學,從小就打熬磨鍊,遇到矮個男那樣的高手,最後還是無能爲力。但也許,是不是真的能保護自己對她來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或許有利於她克服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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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一來,自己已經表了態了,最後是因爲季寥自己的原因,讓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待在省城的大學,哈哈哈,這可不可以算作是季寥的善解人意呢?
當然儘管內心一陣狂喜,儘管也很鄙視自己成了一個心機boy,李赫臉上還是一種既惋惜,又充分理解和尊重的樣子,溫和的說:“沒事,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話說回來,你穿警服一定會很好看。”話說回力,不是已經有一個警察小姐姐了嗎?以後要是季寥也穿上警服,然後因爲他的緣故,互相在大街上拔槍對射……那又是什麼畫風?我勒個去了……
季寥看着李赫,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最能體會她內心的恐懼,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李赫了,因爲,只有李赫,纔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陪她經歷過那場噩夢的人。如果別的人說理解和支持,她知道即使不是敷衍,也不過是不得不理解,但李赫說理解,她知道她是真的能理解。所以季寥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爲了彌補自己的內疚,她笑着對李赫說:“那我能不能約你在高考完了以後一起出去旅行?我媽答應我等我高考完了,我可以自己出去走走。”
一起出去旅遊,夜行車、荒郊野嶺、共處一室……這得有多少故事發生啊?
李赫笑得有種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感覺,但是他突然一拍腦袋,牙痛一樣的抽着嘴,說:“時間上能不能再議?貌似高考完那段時間我有好多事啊?”
季寥瞪了李赫一眼,不滿意的說:“姐姐主動邀請你,你還推三阻四?時間我定,過時不候!”說完,繃着臉轉身走出了車棚,不過在走出車棚的時候,她的臉上全是笑意。
同樣的,李赫走出車棚,臉上也全是笑意,季寥的小舌頭有一股清甜的味道,不過大學階段還有機會勾搭其他小姐姐這個也很開心啊,哈哈哈哈哈……果然猥瑣大叔的內心世界和季寥想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目送着季寥進了她住的那棟房子裡,李赫慢慢的騎着車回家。現在他們家住在月光樺庭,離七中還是挺遠的,平時上學他都是坐公交,騎車,得騎好一陣。不過騎車也好,多一點時間在路上慢慢的想自己的事情。
季寥的事,暫時放一放吧,這一段共同的回憶,不但是李赫前世所沒有經歷過的,同樣也是季寥的前世沒有的。即使重生回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單單是有這一段回憶,李赫就覺得這個重來一次的人生值了。當然這麼想也有點自欺欺人,因爲他現在不但可以擁着這份愛戀,同樣還可以有更多的可能,別的不說,他現在的賬戶裡就還有近百萬呢,就算別的事都不做了,拿這點錢在省城現在很偏,以後必然大火的地段買幾套房,坐等房價瘋漲,這輩子也夠吃夠喝了。
至於高考,他在腦子裡挖了很久的坑,依然挖不到什麼直接有用的信息。不過五月份的時候師專的那些大學生上街遊行,倒讓李赫想起了99年高考的作文題。1999年的5月9號,以美國爲首的北約部隊空襲了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引起了國內洶涌的怒濤,全國各地都有在校大學生遊行示威,要求美帝血債血償。然後李赫就記起這一年的高考作文是關於記憶移植的,而其中有一篇滿分作文就寫的是北約空襲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的事情。那篇作文具體怎麼寫的李赫當然不記得了,但知道了作文題,這個也不錯。
而重生,是不是也可以算記憶移植呢?有時候李赫覺得自己的前世記憶有點像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就像有人動過手腳,有選擇的讓他保留了前世的記憶,儘管這樣,他發現自己只要肯付出肯努力,他的潛能就會被催發出來,直到不借助前世的記憶也能做好某些事情,但他更想要的,是能輕鬆的藉助着前世的記憶吃香喝辣啊。
算了,這個事情他不想再糾結。好在順着高考作文這條線,他漸漸的回憶起了99年高考語文試卷的面貌,還是很模糊,但語文考試很多主觀題本來就沒有固定答案,能想起一個大範圍,就已經很不錯了。然後順藤摸瓜的,他又回憶起了一部分數學和英語考題,沒有歷史政治的,因爲前世他是個理科生。其實以李赫現在的學習成績來說,能有這些模糊的考題,也算是錦上添花,沒有,他也無所畏懼。但這些關於考題的記憶,對趙勇、付疏野這幾個原本考不上大學的小夥伴,還是有很大的意義的。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奇妙,當李赫想到趙勇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這個時候手機詐騙,業務推銷什麼的還比較少,所以李赫還是停下單車,在路邊接了電話。
然後他耳朵裡就傳來了趙勇那個粗野狂放的聲音。
“黑哥!來打架,趕緊的!我和老付還有緯帥,在一中門口!”
作爲七中的三大打架王之一的趙勇,本身是個愛惹事的主,但是再怎麼愛惹事,現在臨近高考,他也知道要爲自己的一生搏一把。這當然得益於李赫像趙勇他媽一樣的反覆唸叨,但趙勇自己也知道再不努力,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而且他知道李赫是一定能上大學的,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他也絕不會打電話叫李赫去打架。可是李經緯不是和雲璐都回家了嗎?他們還是李赫和季寥一起送的,怎麼回過頭李經緯又和趙勇付疏野混到一起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趙勇緊急呼叫,李赫也義無反顧。
他現在的位置離一中太遠,騎車過去少說也要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黃瓜菜都涼了,所以李赫也沒有猶豫,把單車鎖在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丟給司機一百塊錢,要求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至於那輛單車鎖在路邊是不是會被人撬鎖偷走?那是一定會的,但那也不重要了。
二更送上,今天沒有了,大家不用再等。明天要帶孩子上島,今晚會努力,但也許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