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妃平民出身膽子小,又沒了父母爲她做主,遇事沒主見也正常。但王爺對她真的不錯,桑丘願意當這個和事佬:“真是幾個傻丫頭,叫你們走就走呀?回去認個錯不就完了嗎?”
還讓她給王爺認錯,王爺來給她認錯,能不能原諒還是個問題。不言不語,是沒法跟他溝通,她們很快將桑丘帶到程唯一的面前。
“王妃,昨天的事你太冒失了。別人不將王爺當人也就算了,可是你怎麼也這樣?堂堂一個王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給屬下跟憐秋道歉,你讓他情何以堪呀?”一見面桑丘就從燕思北十三歲入軍營,十五歲當主帥一直講到現在。
死太監還是個傳奇人物,不錯。程唯一在一旁頻頻點頭,但這些跟昨天道歉八竿子打不着:“桑叔叔,你們尊敬他,是因爲他爲人正直,是非分明勇於承擔對吧?”
王妃怎麼能叫自己叔叔呢?這於理不合。桑丘趕忙糾正,但眼裡亮晶晶的東西還是顯而易見,尤其是她能聽懂自己的意思,這就更爲難得了:“王妃,桑丘是下人,可不能這麼叫。我們的確是因爲這樣才尊重王爺,願意生死相隨的。”
古時候的人愚忠願意當下人由他去吧?程唯一微微勾了勾脣角:“既然你瞭解王爺,就應該知道他一定會道歉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王爺沒白疼王妃,她真的懂王爺。桑丘鼻子一酸兩行老淚流了下來:“王妃,回去給王爺認個錯,王爺真的很需要你。”
這老頭,等了一上午就爲說這句話?一旁的不言不語不知何時溜走了,程唯一嫣然一笑:“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認真考慮的。不知你還有別的事嗎?”
這就對了嘛,王妃就是王妃,比那兩個死丫頭懂事多了。桑丘了了一樁心事,心情也舒暢不少,接下來他臉一紅:“王妃,吳大勇那混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又沒騙我,你真要道歉,找吳媚呀?程唯一笑了。
“王妃,你這裡還要人嗎?我什麼都能做。”桑丘的臉紅的更狠了。
大家一臉的驚愕,這老頭,來這裡做事,沒搞錯吧?
程唯一知道大家接下來要說什麼,她一個眼神過去,大家很快就各就各位。
桑丘的意思她明白,他是想告訴自己吳大勇是個別現象。北王帶領的這支部隊是最好的,程唯一瞭解他感受,她微微揚起櫻脣,極爲認真的說:“請,不知將軍有合適的人介紹嗎?”
王妃真是好人,桑丘很慶幸自己多嘴問了一句,他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有有有,要多少都沒問題,我明天就將人給你帶來。”
桑丘臉上的笑容是幸福真誠的,他不是爲自己而是爲朋友。程唯一心裡莫名有些感動,這一刻,她想自己有些明白燕思北的執着了:“不用,你將想找事做的朋友名單給我一份,上面寫上他們的年齡身體狀況,有什麼特長想做什麼樣的事,越詳細越好。”
找份工而已又不是官員任命,這麼麻煩幹什麼?
王妃這裡就這麼大也要不了多少人,自己開口了她不好意思拒絕,所以才故意搪塞。真是笨死了,桑丘尷尬的笑了笑:“王妃要是爲難,就算了。”
這老頭一定是誤會了,程唯一輕鬆一笑:“不麻煩,將軍你難得開口,我總得給大家都找到一份適合工作,對吧?”
王妃的意思是,還可以介紹別的去處?天上終於掉餡兒餅了,桑丘恭恭敬敬給程唯一磕了三個頭。
“名揚兄,程姑娘好像被北王休了是嗎
?”白無塵一舉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問對面的燕名揚。
自從上次黃玉嬌大鬧麗香院之後,常繼昌被妻子關在家裡好多天。今天還是撒謊說有筆大買賣要談,他才溜出來的。
老友的意思他明白,賣魚妹跟妻子一樣霸道,北王纔將她趕出來。北王堂堂的皇室後裔,自己什麼身份怎麼能跟他比?常繼昌尷尬的應付着:“其實玉嬌除了脾氣差心眼小愛吃醋,別的方面都還不錯。”
一個女人有這麼多缺點了,你還想要什麼呀,老兄?白無塵不服他都不行。
“兄弟們難得在一起聚一聚,掃興的話就不要說了,喝酒。”燕思北終於受不了賣魚妹那個潑辣貨了?太好了,報仇的機會到了,燕名揚老鼠眼一轉,很快想了個絕好主意。
老闆真的沒有說錯,店鋪開業之後讓她們數錢數的手疼,不言不語望着手中的房契,彷彿聽到銀子掉口袋的聲音:“老闆,我們已經買下五間店鋪了,你打算做什麼用?”
“當然是開店,你們再給我留意看還有誰轉讓。”這裡的錢還真是好賺,程唯一哼着不言不語剛教自己的小調,進了一個巷子。
老闆呢?不言不語跟腳就進來了,但程唯一卻人間蒸發了。
“劍雨……你死哪裡去了?”不言不語嚇的哭了起來。
劍雨應聲而出:“二位姐姐叫我?”
“老闆呢?”
“不知道。”
“你這混蛋,王爺不是要你保護老闆嗎?”不言不語抓住劍雨又哭又鬧。
真受不了她們,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女婢。劍雨的手很快就被她們給抓了幾條血印:“二位姐姐,王爺要在下保護的可是王妃。”
“有什麼分別嗎?還不都是一個人?”不言不語坐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當然有區別了,只要你們承認是王妃……”
“我們承認有屁用?”不言不語打斷了劍雨的話,一頭撞向旁邊的牆,老闆沒了她們也不活了。
這兩個丫頭說話這麼粗魯?劍雨一手拉住一個:“只要你們答應幫王妃跟王爺和好,救王妃的事包在在下身上。”
已經跟他說的夠清楚了,她們說了不算,最後決定權在老闆手裡。
不過現在倒是可以利用他一下:“還不快去?”不言不語一把將他推開。
聽說妖孽最怕髒東西了,燕名揚準備的很充分:大便、狗血、童子尿……還有幾大廟宇的和尚道士,他就不信附在賣魚妹身上的妖孽不現身。
“燕名揚,快放了我……”程唯一剛進巷子就被人拉進了一個小院,她定眼一看竟然是燕名揚,心裡馬上明白這人渣要報復,趕忙大叫起來了。只要不言不語聽見,叫人來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燕名揚也不是真笨,很快將她的嘴給堵上,並將她綁在樹上。
這小臉怎麼這麼嫩?燕名揚輕佻的摸了一把。
人渣,程唯一動彈不得,只好用眼睛瞪着對方。
真夠味,燕名揚色心大起,想過去輕薄一番。
“侯爺可使不得,萬一妖孽附在您的身上可就完了。”見燕名揚色迷迷的盯着程唯一,過來兩個奴才將他架到距離對方三米遠的地方。
也對,差點着了妖孽的道,燕名揚嚥了下口水。一揮手,幾個和尚道士圍着程唯一不停的唸經。
“侯爺,妖孽已經被我們給困住了。”幾個和尚道士忙的滿頭大汗,半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這人
渣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如果眼神能殺人,燕名揚一定被她給殺死已久了。
被困住了,賣魚妹眼神怎麼還如此嚇人?燕名揚剛接觸到對方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他趕忙抓住一個奴才擋在自己的面前,戰戰兢兢的問:“你們確定?”
“附在賣魚妹身上的是一隻千年鯉魚精,她法力高強,我們幾個人聯手還差點不是她的對手。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們給制服了,侯爺,你看她還不服氣呢?”和尚道士拍着胸脯像他保證。
瞭解,難怪她眼睛瞪的這麼大。燕名揚手一揮,幾個奴才將準備好的屎尿,狗血之內的東西一起潑向程唯一。
就不信整不死妖孽,燕名揚瞪大雙眼想看的妖孽並沒現身。
“鯉魚精呢?”燕名揚足足愣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嚇得大叫一聲趴到桌子底下了。
“可能是妖孽的道行太深還沒現身,侯爺別急,我們還有辦法的。”幾個和尚道士排好隊,又圍着程唯一念起經來。
滿身的臭氣差點將程唯一薰的暈過去,死老鼠眼竟然將姐當妖怪,這筆賬姐一定會跟你算清楚。看着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燕名揚,程唯一真想有把刀在手。
“唯一,這是誰幹的?”燕思北接到劍雨的報告之後,就開始一家一家的找,終於在程唯一被薰暈過去之前找到對方。
北王?
不是說賣魚妹已經被休了嗎?幾個和尚道士發現闖下大禍,嚇得趕忙跪在地上將責任撇的乾乾淨淨:“北王息怒,都是威武侯的主意,不管我們的事。”
順着和尚道士們手指的方向,燕思北在桌子低下找到真兇。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碰?燕思北渾身上下透出的殺氣,讓在場的人顫慄不已。
真是一幫沒義氣的東西,燕名揚知道自己又要捱揍了,他苦着臉叫了聲:“思北哥,我也是想給你出氣呀?”
“放屁!”燕思北直接一掌將桌子拍碎,飛去一腳直奔對方的胸窩。
完了,早知道他會發瘋,不通知他不就沒事了?劍雨這時才知道了惹禍。
這一腳下去侯爺不死纔怪,不能讓王爺踢到,看到這一幕趕忙衝了過去。
“劍雨,你幹什麼?”燕名揚被劍雨一腳踢開,燕思北撲了個空,他怒不可遏的推開劍雨又衝了過去。
王八蛋,敢潑姐一身大便。程唯一端起旁邊還沒用完的大便,向燕名揚頭上扣了下去。
程唯一回來後洗了三次澡,還是能聞到身上那股臭味。
燕名揚,姐記得你對姐做過什麼了,這件事沒完。
“王爺……謝謝你救老闆回來。現在沒事了,就不麻煩王爺了。”被潑了一身的髒水,還好人沒事,不言不語知道老闆洗完澡出來見到燕思北一定會不高興,道完謝打算送他出門。
轟本王走?程唯一,你好樣的,過河就拆橋。
“二位姐姐真是健忘。”劍雨在一旁扯了下不言不語的衣袖。
幹嘛,男女授受不親。
真裝上了是吧?劍雨乾脆站到她們的面前。
“嗯……劍雨大哥,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事我們做不了主。”不言不語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也對,王妃的脾氣是與衆不同一些。誰讓王爺喜歡呢,劍雨磨磨嘰嘰的來到燕思北的面前:“王爺,道歉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不如……”
呵呵,本王都養了些什麼奴才這是?燕思北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