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雲雪凝就疾步走過去,猛地一個用力就將雲阡陌推開,“你滾開!”
雲阡陌淬不及防,一個不慎跌落在了地上。
“雲小姐,快起來,傷到哪裡了嗎?”刑大夫離雲阡陌最近,一邊扶着她,一邊關切的問道。
雲阡陌搖了搖頭,“不礙事。”
雲雪凝確定徐澤清還有氣息,她方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轉身,看着仍舊沒有離開的雲阡陌,她眯起陰鷙的眸子,咬牙對她說道:“你怎麼還沒走?是不是要我喊人把你趕出去!”
“安定侯夫人……”刑大夫瞧着雲雪凝這般惡劣的態度,有些爲雲阡陌抱不平,只是剛開了口,雲雪凝就冷着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還想繼續留下來給侯爺診治就給我閉嘴!我侯府不需要多嘴的人!”
她沒想到她不過是昏迷了一會兒,雲阡陌就來了,還這般張揚的留在她的房間裡。
刑大夫皺眉,見雲阡陌朝他搖頭,他深呼一口氣將到口的話嚥了回去。
“來人!”雲雪凝見此,大吼一聲。
香草聞訊快步走了進來,“二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把她給我趕出去!”雲雪凝冷眼看着雲阡陌,一字一句的說道。
香草一怔,轉眸看着雲阡陌很是爲難。
刑大夫有些擔心的看着雲阡陌,正欲開口,雲阡陌便揚手製止了。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啊!”雲雪凝催促的道。
“二小姐,這不可以呀,三小姐是來幫姑爺的,她走了誰來救姑爺呢?”香草微蹙了眉頭說道。
可是,這話不但沒有平息雲雪凝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的刺激了她,“這京都只有她一個大夫嗎,侯爺的病非得她才行嗎?不能去請其他大夫是不是?”
“這……”香草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不明白爲什麼明明三小姐可以救姑爺,爲什麼還要費盡心思的去找其他人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這什麼這,馬上把她給我弄出去,不要在這
裡礙我的眼睛!”雲雪凝惱怒不已衝香草吼道。
“二姐,二姐夫還躺在病牀上,你現在在這裡又吼又叫的,這是爲他好嗎?”雲阡陌淡淡的截過她的話說道。
“我……”雲雪凝想厲聲反駁雲阡陌的話,可是話剛出口就想起徐澤清還昏迷不醒,的確是不宜吵鬧,她便壓低了聲音,向前一步,冷盯着雲阡陌說道:“他是我丈夫,我自然是想他好的,倒是你,你來這裡到底是何居心?”
雲阡陌想笑,她是何居心?
難道她以爲她想害徐澤清不成?
轉眸,看了看病榻上仍舊陷在昏迷中的徐澤清,她對刑大夫幾人說道:“你們按我剛纔說的繼續,其他的不必理會。”
“是,雲小姐。”刑大夫幾人點頭應道。
雲雪凝看着他們聽從雲阡陌的話,開始動手處理徐澤清的傷,她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騰的一下就燃了起來,然後以迅馳之勢向前將他們扒開,然後站在牀前,伸直了雙手攔住他們再次向前,“你們不許再動侯爺分毫,馬上給我滾!”
“這……”刑大夫等人不明白雲雪凝這到底是鬧哪一齣。
他們這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治好徐澤清的傷,可是她這當夫人的,好像並不這麼想。
“雪凝,你在做什麼?”這時,柳姨娘端着糕點走了進來,看着屋中的情況,她忙將托盤放在桌上,走上前朝雲雪凝呵斥道。
“娘,你馬上把雲阡陌帶走,我不要她留在這裡。”雲雪凝依舊保持着她阻攔的動作,擡頭對柳姨娘說道。
“你胡鬧什麼?”李姨娘看了眼雲阡陌,皺了眉頭對雲雪凝說道。
她說完,向前拉過雲雪凝,不顧她的掙扎斥着她說道:“阡陌是來幫澤清的,你讓她走做什麼?這些時間你安分了,我以爲因爲上次阡陌救了我,你就不再跟阡陌針鋒相對了。現在你又來鬧這一出,你是糊塗了是不是?還是你想澤清下半輩子都坐在輪椅上?”
“娘,我沒有糊塗,正是因爲我現在清醒,所以纔不能讓雲阡陌插手澤清這事。”
雲雪凝放棄掙扎,轉眸狠狠的瞪了一眼雲阡陌,然後回頭對柳姨娘繼續說道:“娘,不管你找誰就是不能讓雲阡陌來醫治澤清,好不好?”
“你……”柳姨娘被雲雪凝這話氣得不行,想一巴掌直接呼在她臉上。
“娘,這件事我堅持,就算是賠上澤清這一雙腿,我也不能讓雲阡陌碰他分毫。”雲雪凝很是堅定的說道。
刑大夫等人在一旁聽着這話,覺得雲雪凝是瘋了。
怎麼會有她這樣的人呢?
明明有得治,爲什麼要要徐澤清賠上一雙腿呢?
難道她跟雲阡陌之間的那點恩怨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賠上自己的丈夫?!
這,有些匪夷所思。
“柳姨娘,我跟二姐到外面談談,你們留在這裡照顧二姐夫。”雲阡陌說完這話就一把抓過雲雪凝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喂!你做什麼?你快放開我!”雲雪凝一邊掙扎着,一邊吼叫着,就是不想跟雲阡陌出去。
“你閉嘴!”雲阡陌怒吼一聲,更加用力的拖着她往外走。
雲雪凝不過是一般千金小姐,在力道上又如何跟擁有一身武藝的雲阡陌的相提並論呢?最後,她也只有被雲阡陌拖出去的份。
柳姨娘看着,眼底掩不住的擔心,腳也忍不住的跟出去。
“夫人。”刑大夫叫住她。
柳姨娘回頭,疑惑的看向他。
刑大夫看了一眼屋外,然後方纔說道:“這事既然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問題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就好,您就安心的留在這裡好了。”
“夫人,奴婢也贊同刑大夫的話。”香草附和的說道。
柳姨娘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屋外,心底還是有些擔心,“她們不會出事嗎?”
“老夫相信不會有什麼事的,雲小姐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夫人您也應該相信她們,她們可是您的女兒。”刑大夫說道。
柳姨娘覺得刑大夫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即便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卻也沒再堅持要跟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