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蕭夫人搖頭笑着說道。
“那就好。”張太醫說道:“如果蕭夫人沒其他問題了,我就開始給王爺上藥了。”
“好,那就麻煩張太醫了。”蕭夫人說着,退站到一旁。
“蕭夫人,你客氣了,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張太醫笑了笑,從藥童的手裡接過藥箱,開始處理夜瑾辰的腿傷。
蕭夫人看着忙碌的兩人,眉宇不自覺的皺起。
剛剛她還懷疑夜瑾辰的腿是被雲阡陌所傷,這會兒看來竟又不是了。
這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合理,但是爲什麼她這心裡總覺得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可是她又偏偏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
半個時辰後,傷處理妥當了,張太醫起身告辭。
“張太醫,王爺這腿上的傷你有把握治好嗎?”蕭夫人攔住他,問道。
張太醫說道:“王爺的傷雖然嚴重了點,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蕭夫人可以放心。”
“張太醫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蕭夫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的說道。
張太醫抿脣,恭謙有禮地說道:“蕭夫人,我就先告辭了,明天晚上我會再上門查看王爺的傷勢,如果這中間有什麼情況,蕭夫人就派人傳話到太醫院。”
“好。”蕭夫人轉頭對環翠吩咐道:“環翠,送張太醫出去。”
“是。”環翠側着身,對張太醫恭敬的道:“張太醫,這邊請。”
張太醫出去以後,蕭夫人轉身走到牀前坐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夜瑾辰。
許是藥效起了作用,這會兒他的氣色稍許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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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看着夜瑾辰手腳都被石膏繃帶固定着,模樣有些悽慘,蕭夫人心中不禁劃過一抹疼惜,手不由得撫摸上他的臉龐。
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蕭夫人忽地的收回手,端莊自然的坐着。
香巧端了藥走到她面前,“夫人,王爺的藥熬好了。”
蕭夫人看她一眼,一邊伸手一邊說道:“給我吧。”
香巧將藥碗遞到蕭夫人的手裡,隨後又聽她陰沉着聲音道:“剛剛你帶進來的那大夫你知道是誰吧?派人去把他的藥鋪給我砸了!”
庸醫一個!滿嘴的胡說八道!
就因爲他說的那一番話,她差點就真的以爲夜瑾辰以後可能就殘了!
“是,夫人。奴婢會把你的話傳下去。”香巧應道。
“下去吧。”蕭夫人揚手說道。
香巧福了福身,躬身告退。
……
張太醫出了
晉王府,上了停在門口的馬車。
可是,馬車走了一個街口卻又停了下來,張太醫從馬車下來,讓藥童在這裡等他一會兒,然後他便進了旁邊的巷子。
巷子的陰暗處,一位身穿黑衣的女子負手而立,朦朧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添了一種迷離的美。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她緩緩轉過身,露出她蒙着黑紗的臉龐,張太醫停在她面前,平和的道:“晉王妃,久等了。”
“不礙事。”雲阡陌輕挑眉梢,道:“怎麼樣,沒有出什麼狀況吧?”
“沒有,我去了之後蕭夫人就沒再說什麼。還有,你給我的藥,我也已經讓晉王服下了,沒有十二個時辰他是不會醒來的。”張太醫說道。
雲阡陌點頭,說道:“謝謝了。”
張太醫搖了搖頭,道:“你娘以前對我有救命之恩,跟那比起來這次幫你不過是小事一樁。”
“話雖是這樣說,但我娘到底過世多年,這麼久張太醫還記着那些事,足以證明張太醫是一個感恩念舊的人。你今天願意出面幫我,我心中很感激。”雲阡陌由衷的說道。
如果他不幫她,她或許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
他的出現,還有他跟蕭夫人說的那些話,足以打消蕭夫人對她的懷疑。
蕭夫人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只要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會引起她的關注和懷疑。
夜瑾辰的傷,是在太醫離開之後她弄傷的。這實在是一個很大的漏洞。
所以,這雖是她的後招,可存着一些驚險,而她必須得把這個漏洞補上。
這也幸虧她及時想起了這一點,不然……
張太醫笑了笑,他看着雲阡陌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你跟晉王之間……”
雲阡陌擡手製住了他後面的話,“有的事知道太多,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夜瑾辰的傷,雲阡陌沒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傷的。但,她沒再請太醫而是私底下找他,這就足以說明這裡面是有問題的。
張太醫會說這樣的話,不是想打探什麼,只是出於對雲阡陌的關心而已。
張太醫凝眉看着她,他不得不說雲阡陌的眉宇間散發出的安嫺與靜謐,像極了以前的凌清竹。
他暗自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
停了停,他又道:“回去後,我在晉王的診斷記錄上把他的腿傷加上,崔太醫那邊你可以放心,他跟我有些交情,只要我開口,他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以後,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讓你娘在天上擔心你。”
“好,謝謝。”雲阡陌感激的道。
“你不必這麼客氣,
說不定哪天我還需要你的幫忙呢。”張太醫笑說道。
雲阡陌笑笑。
待張太醫離開以後,她站在原地嘆息,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了。
現在,她總算能回浮萍苑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
夜瑾辰沒有醒來之前,蕭夫人不會有其他心思去管其他事。
不過,夜瑾辰的腿想痊癒,她想是不會有這個可能的。
她既然動了手,就不會白費工夫。
雲阡陌冷哼一聲,眼眸中閃過一道寒意。
下一瞬,幾個跳躍,她仟瘦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第二天,舒雅清幾個人就早早的去了清風居。
這個時候,可是她們表現的時候,這晉王府裡誰都知道只要討得蕭夫人高興了,她們以後在府裡的地位也就不一樣了。
就像雲阡陌,蕭夫人討厭她,這王府上上下下誰不跟她對着幹,她連一天安生的日子都沒有過。
舒雅清她們剛坐下沒多會兒,香巧就進來了。
她走到蕭夫人的跟前,將昨晚夜瑾辰在宮門前遇險的整個經過告訴了她。
蕭夫人聽了,眉頭緊緊的皺起,心中涌起一絲疑問,她說道:“這馬怎麼會突然發狂?”
香巧站在那裡,凝眉不語。
“夫人,這馬發狂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你就不要想多了。”舒雅清放下茶杯,對蕭夫人說道。
“是啊夫人,你都在王爺身邊守了一夜了,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看着就是。”李雪鳳附和着道。
因爲昨晚的事,舒雅清聽了她的話,低低的啐了一聲,特別的不屑。
轉頭,便撞上蕭夫人看過來的森冷目光,舒雅清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夫人,我……”
“閉嘴!你想在這裡生事就馬上給我滾出去!”蕭夫人無情的打斷她的話。
“我錯了,夫人,對不起!”舒雅清忙低頭認錯道。
闕思媛在一旁看着,心中甚有幾分偷着樂的意味。
蕭夫人狠狠地剜了舒雅清一眼,懶得跟她廢話,最後她轉頭看向香巧,說道:“香巧,那馬檢查了嗎,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香巧說道:“這事奴婢也問過了,不過已經證實馬沒有異常。”
蕭夫人聽此,擰眉道:“所以,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根據調查的結果分析,的確是夫人說的這樣。”香巧點頭,道。
“夫人不想相信這個結果,難不成還非要找出一個意圖不軌的人不出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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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阡陌從外面走了進來,話裡話外都透着濃濃的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