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爺爺的護送下,葉溪幼也算是一路風順的來到了東蘭國、南湖國和武巳國三國的交界。
“葉小姐,現在要進入東蘭國了。”劉爺爺衝坐在馬車裡的葉溪幼囑咐了句,“我看這城門上有一個人把守,很是氣派啊。”
氣派的人把守東蘭國的一個邊境城市?
“劉爺爺,那人穿的什麼樣?”很擔心那是皇家的人,葉溪幼必須底前做好毀容的打扮。
劉爺爺細細地看了看,慢慢描述道:“金袍加身,一看就是皇家的人!”
可惡!
葉溪幼暗叫不好——
自己現在還沒有想起自己和皇家的那些恩恩怨怨,現在如果碰上一個和自己有太多交集的人,失憶這件事情如果暴露的話……
會給自己和十二王都帶來很大的麻煩的啊!
一咬牙,葉溪幼問了句:“劉爺爺,還有別的地方能進入東蘭國的麼?”
“有是有……”劉爺爺撇了撇嘴,“但是路途遙遠而且兇險,恐怕不太好走啊!”
現在葉溪幼身上還有傷,再加上一斤染特意囑咐要把葉溪幼送到蘭彧鋒身邊,劉爺爺是斷斷不敢擅自冒這個險的!
左思右想了一陣,葉溪幼雖然也害怕萬一城門上那個不長眼的人是自己的仇敵,可是她更害怕自己和劉爺爺命喪荒野!
咬了咬嘴脣,葉溪幼拜託說:“劉爺爺,最好……最好別讓他們看見我。”
別看見你?
劉爺爺苦笑——
你這麼大一個人,我要怎麼藏啊!
沒辦法,劉爺爺也只能硬着頭皮見機行事,把車趕到了城下。
“來者何人?”守城的士兵像往常一樣進行例行盤問。
“我是首爺的馬車伕。”劉爺爺這一句話確實是比通關文牒還管用,守城人很快就讓開準備放行。可是,城樓上的金袍男子聽了,卻眯了眯眼睛:
“你說他是誰的人?”
“回太子,那個車伕說他是首爺的人。”趕上來的士兵隨時給太子彙報下面的情況。
“哦?”太子挑眉,“既然是首爺的人,請到休息棧,孤要和他談一談。”
“是!”
首爺的本事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太子這麼做,則是聽了蘭彧鋒的話——
前些日子皇上派太子去三國交界的邊境來巡視,蘭彧鋒告訴太子要注意首爺的動向,因爲蘭彧鋒想要和首爺聯盟,用他可以操縱死人的本領來進攻蘭彧陵。
“怎麼了,劉爺爺?”葉溪幼察覺到馬車突然停下來不走了,而且等了好久都沒有要繼續走的跡象,心裡有些發毛。
“不打緊,”劉爺爺安慰道,“應該沒什麼事。”
可是,此話剛落,就有士兵來報:“請您駕車到休息棧等我們太子接見!”
太子接見?
葉溪幼翻了個白眼——這太子是誰啊,怎麼這麼多事!
劉爺爺爲難地說了句:“長官,我們首爺趕路緊,讓我趕緊過去,您看這……”
“你們首爺厲害還是我們太子厲害!”這守城的士兵也的確是個不長眼的,居然問了句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話。
不過,劉爺爺的回答也是夠直爽的:“我們首爺。”
……
“你個老東西!”士兵惱羞成怒,上
去就揪住了劉爺爺的領子!
“怎麼回事!”就在此時,馬車裡的葉溪幼突然發話——
她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劉爺爺如果受傷了,她得有多不安啊!
“……十二王妃?”士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十二王妃麼?”
葉溪幼輕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還不讓路!”
她認真起來,聲音不怒自威,士兵突然覺得自己的腳就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他想要掀開門簾確定裡面真的是十二王妃,可是又沒有那個膽子。
“走。”這一句話,是說給劉爺爺聽的。
“是!”劉爺爺也不敢怠慢——
看着這個架勢,葉小姐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啊!
馬車剛走進步,士兵又突然從後面衝上來把葉溪幼攔住了:“十二王妃,我們太子說了,要您……”
“你是在說要讓我堂堂十二王妃聽一個小太監,哦,不,咳咳,小太子的話?”
“不……不敢……”
聽着葉溪幼慵懶又不屑一顧的語調,士兵紛紛讓出一條路。
劉爺爺也就在這恨不得頂禮膜拜的架勢中駕車繼續前進。
“太子……”
等看着葉溪幼的車走遠了之後,士兵纔敢上去給太子彙報——
這樣如果太子再讓他們去追,他們就可以以“車已經走遠了”來搪塞太子,以免讓自己夾在中間。
“怎麼了,說話哆哆嗦嗦的。”太子的身邊坐着的,是新任的太子妃,古亦泊,她的聲音就像是她的名字,清澈透亮。
“太子……太子妃……”士兵的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密密的汗珠,“首爺的馬車……走了……”
“廢物!”太子怒拍桌子——
你們這不是逼着我被十二叔罵麼!這幾天聽說十二叔和葉溪幼鬧了彆扭,要是他知道我沒有找到首爺的蹤跡,豈不是撞到了槍口上!
“怎麼回事?”古亦泊趕緊端起一杯茶送到太子手中,“太子您別生氣。”
“十二……十二王妃在裡面,說不讓攔……”士兵真是欲哭無淚——
早知道會遇見今天這種事情,他就是死也不來皇宮當差了!
“葉溪幼?一個毀了容快死了的女人怎麼還是陰魂不散!”聽到這個名字,太子簡直就是恨到牙癢癢!
“她還說……”士兵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遭了什麼孽了,攤上這個事兒,“十二王妃還說您是小太監……”
“大膽!”太子拍案而起,“給我追!在葉溪幼到十二王府之前,把她給我追回來!”
“可是太子……”士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十二王妃的馬車已經走遠了。”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不長眼的士兵,太子一字一頓:“孤說去追,你們這羣飯桶聽不懂麼!”
“是!是!是!”士兵立刻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了出去!
古亦泊坐在那裡,脣角卻勾起了一個讓人不易察覺的笑——
葉溪幼?
有意思!
看着太子還生着悶氣,古亦泊起身將自己的水貂披風脫下:“太子,彆氣了,免得傷身子!”
然後,把披風罩在他的身上:“天涼,小心風寒!”
太子看着身邊這個不可多得
的美人兒,真是心都要被融化了:“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和那葉家的就是不一樣!看看那個葉溪幼,再看看她姐姐葉海嬌,每一個是好東西!”
葉溪幼?葉海嬌?
古亦泊淺淺一笑:“太子真是太擡舉妾身了!”
說罷,她諱莫如深地望向葉溪幼消失的方向……
這邊劉爺爺快馬加鞭,葉溪幼卻還要讓劉燁也快一點。
“葉小姐,”劉爺爺實在是看着馬跑不動了心疼得緊,“您那麼厲害,還擔心什麼?”
看着車後那一片狂野,葉溪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依照皇家的個性,應該不會就這麼讓我們離開,所以,身後應該有追兵。不過,這些追兵礙於我的身份應該也是不敢追上來,所以,我們可不能辜負了他們的‘好意’啊!”
雖然是失憶了,可是葉溪幼的聰明才智還是依舊——
不記得太子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可是她記得前幾天那些特地來刁難自己的妃子們,所以,所有的皇家人都被葉溪幼劃歸到那一類裡了!
一路狂奔,一座城池接着一座城池,一片森林又是一片森林,等到了東蘭都,劉爺爺已經是渾身泥濘,馬兒也疲憊不堪,似乎每擡一次腳都會耗盡全身氣力。
“來者何人!”來到東蘭都城門前,士兵說出了那句連馬兒都嫌煩的話,它抱怨地一聲嘶鳴。
“開門。”葉溪幼早就歸心似箭,現在她只想快點看到蘭彧鋒——
首爺和呼蘭大將軍的事情就是葉溪幼的學習的例子。
“攝政王妃!”士兵的嘴簡直要嚇掉了,下巴都快拖在地上。
“快,攝政王妃!”
“快開門!攝政王妃回來了!”
“……”
什麼情況?
葉溪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攝政王妃?
那這麼說,我們十二王……
現在是攝政王咯?!
恍恍惚惚地進了城,幾個士兵立刻就護送左右,另有一行士兵趕去皇宮給蘭彧鋒彙報消息。
“攝政王妃,您受累了!”士兵倒是最甜的很,給葉溪幼遞上一瓶水。
葉溪幼沒有喝,而是給了已經精疲力竭的劉爺爺:“王爺進來可好?”她想要旁敲側擊地問問,這“攝政王妃”到底是什麼情況。
“自從攝政王滅了南湖國,統一兩國之後,皇上突發惡疾,一病不起,於是攝政王就擔起大任,現在算來也有幾天了,兩國建設都有條不紊。”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愧是我的男人,就是厲害!
“只是……”
還沒等葉溪幼高興,士兵就說出來一個轉折詞。
“什麼?”葉溪幼知道事情往往不會像人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只是太子似乎對攝政王有所介懷,他在的時候,不讓屬下稱呼鎮國將軍爲攝政王。”
怪不得他的手下都叫我十二王妃。
葉溪幼點點頭:“現在王爺在哪裡?”
“王爺應該在皇宮。”士兵回答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看着士兵那張臉,葉溪幼哦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攝政王妃,您就別問了……”
爲了找到您,現在的皇宮哪裡還有個皇宮的樣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