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彧鋒和呼蘭大將軍的交情算不上深,只是,在他個人看起來是這樣子的。
兩人也就是在姜城之戰中見過一次面。
當時,正值東蘭國和武巳國大戰,被譽爲鎮國將軍的蘭彧鋒自然是親自披掛上陣。
而當時,武巳國當頭的將軍,也正是呼蘭拓拔。
兩將對陣,自然不下個幾百回合是不會有結果的,那一站,蘭彧鋒因先前有所負傷而小勝。
本來不是什麼重大的戰役,回營之後,蘭彧鋒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
只不過,呼蘭拓拔可是徹徹底底弟弟記住了蘭彧鋒英俊帥氣的相貌。
自那一戰之後,呼蘭大將軍對蘭彧鋒可以說是茶飯不思。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不論多俊朗的小倌,他都玩過,但是,蘭彧鋒絕對是第一個讓他想留住的男人。
在武巳國,呼蘭拓拔好男色,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也因此,很多百姓都會紛紛把自家長得好看的兒子送給呼蘭。
他向來是照單全收,卻不會全都寵幸。
以前也許還會在某個少年那裡貪玩成性,但是,自從見到了蘭彧鋒,呼蘭再也沒有收過百姓送來的少年,也將自己家中的男孩兒們一一全都打發走了——
他想留下的,只有一個人。
不過,自從姜城之戰後,聽說蘭彧鋒乎感惡疾,草草率率地就回國了呼蘭也就無心再戰,與副將交代了幾句,以受傷爲由回國歇着去了。
就在前不久,呼蘭還受到了來自東蘭國皇上的來信,說如果自己能夠想出辦法來對付蘭彧鋒,他願意讓出四座城池給武巳國。
拓拔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拿到信的時候說了什麼:
“本帥不要城池,我要‘鎮國將軍’這個人!”
現在,許久不見……
很是想念!
蘭彧鋒殺氣騰騰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一臉滿足的男人,手中的力道不由地握緊了幾分:
“姜城之戰,本王因負傷,只是小勝你幾局,今日你若是來討打,本王定送你去見閻羅王!”
聽了這話,呼蘭用手中的摺扇抵着下巴,頭微微揚起,像是在欣賞一副國畫一樣,細細品味着蘭彧鋒:
“王爺,您這還是一副病體,怎
地就這麼出來了?”
只是爲了給那個女子買嫁衣,你居然拖着病體出來了?
雖然心中的怒火沒有在表面上發作,但是,呼蘭拓拔硬梆梆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他嫉妒了!
“讓開!”
蘭彧鋒繞過呼蘭,徑直走向路口,然而,就在那擦身而過的一剎那,呼蘭一把拽着蘭彧鋒的手腕,像是鎖子一樣難以掙脫!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葉溪幼正看着對面衣袂飄飄的男子,兩人交談甚歡。
“小七爺,你說我結婚的時候,是穿紅得呢?還是穿白的呢?”
葉溪幼坐在石頭上,前來看她、身着琉璃碎花碧色長袍的小七爺,半跪在她面前,擡頭深情卻心酸地看着她。
聽到葉溪幼的問話,小七爺遲遲沒有張口……
你和別的男人的婚禮,我怎能忍受?
看着臉色鐵青的小七爺,葉溪幼自然之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但是,嘴就是閒不住!
“小七爺,你到底……”
“溪幼,你難道一點兒都不記得三年前的事情了麼?”
三年前?
葉溪幼默唸着這三個字,若有所思地在原主的記憶中尋找問題的答案……
葉溪幼呆愣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腦海裡正從原主過去的記憶裡拼命的尋找。
沒有啊……
由於原主先天智力有問題,記憶力也並不是很好,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
也許,小七爺就是她曾經的戀人呢?
說不定,小七爺還是原主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呢?
一連串的疑問,葉溪幼雖然閉口不提,但是,單單看她那就像吃了屎的表情,也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淡淡地失落不輟痕跡地劃過眼底,小七爺很快又恢復了他曾經的笑臉——
記不住,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好麼?
同樣一句話,同一個人說,只是面對的女人不一樣。
葉溪幼看着一臉悲痛的小七爺,他白嫩光滑的臉上閃過他僞裝的笑容。
“小七爺,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葉溪幼不知道原主在腦子不是很好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能夠
收到如此悉心的小七爺的厚愛?
小七爺難爲情地低下了頭,臉頰泛起好看的紅色,襯得他原本的文質彬彬裡又帶了些嬌羞的意味。
小七爺咧嘴一笑:
“三年前,我們是這樣認識的——”
那年夏天,葉溪幼被葉夫人丟在家裡。
整個葉府只有葉溪幼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父母陪伴,沒有小夥伴,就連下人,也給她臉色。
在這些人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個廢人——
爲什麼這種人會活着?
而且還活得比我們好?
不就是仗着家裡有錢麼?如果把錢拿走,她又是什麼呢?
不過是一隻又蠢又傻的小母狗罷了!!
那個時候,傻傻的葉溪幼還不能理解什麼叫做“小母狗”,所以,在下人門呼喊她時,葉溪幼都會趕緊跑向他們,然後打開門,學三聲狗叫。
學的像時,下人們還會象徵性地摸摸她的下巴,就像是摸小狗一樣!
同樣的,就是那個夏天,下人們閒來無聊,就捉弄自己的傻主子玩兒。
葉溪幼悶“哼”了一聲,一句話也講不利索:
“我……我熱,外……外面……玩。”
一個傻子,還想去外面玩?
專門負責看管葉溪幼的嬤嬤趕忙小跑了過來,對着她連踢帶打,腳踩着葉溪幼的頭,就是不放開。
葉溪幼毫不退縮,雖然白白淨淨的小臉兒上都是鞋印,但她一直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等嬤嬤打累了,她就命人把葉溪幼扔到裡屋,門一鎖,不讓她出來。
關進去之後,溪幼雖然老實了很多,但她還是嚮往,希望自己能夠去外面,哪怕只有一天也好!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葉溪幼只覺得自己餓的發慌,頭也暈得很,於是打算前門求救。
就在手剛剛接觸到門把兒的時候,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把溪幼的指頭夾了個腫!
溪幼吃痛地叫了一聲,誰知那女僕人全然不理會,吊兒郎當地就走了。
不過,似乎有天相助,女僕人用來開門的鑰匙,在她拿出腰間的髮簪時掉了出來!
葉溪幼跟了過去——
拿起鑰匙,打開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