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若掙扎着起身,想離開這裡,前去尋找楚宇晨,奈何剛起來的時候,身子無力癱軟在牀下,半天爬不起來。
咬咬牙,費力的又爬了起來,誰想,身子還沒有站直,又倒了下去。
楊楚若只能暗自着急。
憑她現在的身體,根本沒法順利離開這裡,要想在這裡碰到楚宇晨,只能等他親自找來。
只是楚宇晨放那朵玉蘭花到底是做什麼?真的是在這裡發現她的蹤跡嗎?她怎麼越想越感覺不靠譜。
忽然,眼前出現一雙質地粗糙的白色靴子,靴子沒有什麼繡紋,只是普通的靴子,且洗得發白,一看就不是富貴人家穿的,楊楚若擡頭,印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到極致的俊臉,劍眉朗目,墨發飛揚,丰神俊秀,氣宇軒昂。
就是原本白皙的皮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幾個月一直生活在烈日炎炎的沙漠裡風吹日曬的,風凌的俊臉顯得有些黝黑,但那黝黑更具誘惑力,因爲那黝黑中散發着麥色的迷人光澤,健碩的身材,讓人更加想要撲倒他。
只是那雙好看的眸子實在太冷了,冷得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看到那張臉,楊楚若便沒有什麼好臉色,咬着牙,不管身子再怎麼疼痛,也撐着身子坐在牀上,不願卑微的癱軟在他的腳下。
風凌從懷裡,小心拿出一塊煎餅遞給楊楚若,煎餅還是熱的,白色的霧氣伴隨着香氣,一縷縷的飄散出來,繚繞在楊楚若的鼻尖,誘惑得楊楚若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楊楚若別過頭,不想去看風凌忽然揚起的嘴脣,更不去接他的東西。
在沙漠裡呆了幾個月,說實在,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吃的,每天能有樹根吃就不錯了,又怎麼可能會有香噴噴的煎餅呢。
久違的香味,楊楚若不知有多久沒有聞到過了,此時一看到煎餅,口水都快冒了出來。
對於她來說,這已經是山珍美味了。
風凌等了好一會,見她還沒有接過煎餅,也不勸她,張嘴就想自己吃掉,冷不防的,楊楚若忽然從他手裡搶過煎餅,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風凌淡淡的看楊楚若吃着煎餅,想提醒她小心燙,話到嘴邊,風凌閉嘴了,這些小事,何須他去提醒。就算他提醒了,她也不會聽的。
楊楚若吃得津津有味,除了那天在沙漠裡吃的瓜果外,這是她吃過最好的一餐了。
她本不想接的,可她犯不着跟風凌鬥氣,還不如想辦法把身子給調養好了,現擇機逃出去。
想到楚宇晨,楊楚若吃得更快了,不消一會兒時間,一塊煎餅就沒有了。
風凌坐在三角椅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輕輕喝了起來,一邊道,“等你身子好一些,咱們就回風國帝都。”
楊楚若沒有出聲,而是偷偷打量風凌。
初嫂不是說他也重傷了嗎?怎麼都看不出來他跟原來有什麼異樣?
是初嫂說謊還是風凌太能裝了?初嫂無好像沒有理由說謊吧,說謊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
回去……怎麼回去?走路,坐馬車?
他只是一個質子,沒有經過允許就回國,風王能放過他嗎?楚國不會因爲這個,跟他們風國開戰嗎?
風凌放下茶杯,看到楊楚若怔怔出神,本想離開,鬼使神差的,又返了回來,“你想知道楚宇晨是不是在這附近嗎?”
楊楚若身子微震,伸出耳朵,靜靜聽着風凌的下文。
“就算他在這裡,他也不知道咱們的情況,更不會想到咱們就在這裡,你想讓他來救你,死了那條心吧。”
“我看是你害怕,所以才急着想要離開這裡吧。”楊楚若諷刺道。
“隨你怎麼想。”風凌拂袖離去,留下一道清瘦的背影。
此後,楊楚若便在這裡住了下來調養身子,與初嫂一家也越來越熟悉,通過幾次多方打聽後,楊楚若終於知道風凌爲什麼會那麼說了。
早在半個多月前,楚國的人確實經過這裡,沿途下去,一直都在尋找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足足找了三次,後來發現這裡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之後,便離去了,此後許久也沒有再看到他們折回來尋找,聽說去別的地方尋找了。
而楚國則因爲風國皇子在楚國當質子的時候,不僅私自逃離,而且將楚國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也給擄走了,楚皇震怒之下,揮兵十五萬攻打風國,如今風國一片人心惶惶的。特別是邊疆之地,戰火連天。
楚國皇帝說了,只要交出他的皇貴妃以及風凌,就可以退兵,奈何風凌皇子不知道去哪兒了,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楚國傾全國之力找他找不到,風國舉全國之力也沒能找到,戰局就這麼僵着。
最讓人震驚的是,四個月前,八國聯攻楚國,被楚國一一打敗。月國退兵,天鳳國退兵,周太后全軍覆沒,五大諸侯國全部被楚國所滅,而他們風國,一夜之間,三個皇子都在楚國境內被殺,連帶着他們帶過去的幾萬精兵,全部都被楚皇給屠殺了。
這是他們風國有始以來,經歷過的最慘重的一次敗局,幾萬大軍出去征戰,本想擴充疆土,掠奪珠寶,沒曾想,幾萬大軍全部死在楚國,一個活口都沒有,連風皇三個最受寵愛的皇子也慘死在風國了,據說,還是屍骨無存的。
而斬殺他們的,竟然只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少年男子,近七萬的兵馬也是被那個少年以不到兩萬的人馬一舉給摧毀的。
幾個月過去了,現在人人都在談論那個少年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強的戰鬥力。
那一場大戰,也在各個國家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他們風國。
風皇一下子失去三個愛子,又損失七萬人馬,淪爲天下人的笑柄,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本想發兵,再次攻打楚國,沒想到,他還沒有發兵,楚國倒先發兵了,既然楚國發兵,風皇想也沒想,自然是戰了。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風國每戰每敗,無一勝局,幾個月下來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場敗仗了。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楚國兇悍,風國無能。同樣是兩大強國,實力懸殊竟然是那麼的大。
加上風國敗理,風國皇子在楚國當質子的時候逃跑,還擄走楚國皇貴妃,也就是楚皇即將要迎娶爲後的寵妃,無論走到哪兒,風國都敗理。
而打了一場又一場勝仗的人,竟然還是那個少年男子,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少年男子。
他不過十五歲,彷彿橫空生出,橫掃千軍,勢不可擋。只要是他率領下打的仗,就沒有一場敗局的。
短短時間內,他從一個小小的,甚至沒有機會上戰場的伙頭軍,一路高升,如今已經升到了正四品的少將軍,這在各國曆史上,都是從來沒有過的。
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不止是一個貧窮的小少年,而是楚皇在外的私生子,但很快,這一結論,就被人否定了,因爲楚皇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初頭,又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兒子呢?
又有人說,他是先皇在外的私生子,從小被培養長大的,只有這一刻能夠橫掃千軍,精忠報國。也有人說,這是天鳳國楊家的私生子,只有楊家纔有那麼強的軍事能力,又有人說,他是楊家少爺的關門弟子,楊家人把行軍打仗的技巧都傳給了他,所以他才那麼厲害。
但具體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如今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這個少年就像一顆璀璨的羣星,照出耀眼的光芒。
楊楚若一直細細的聽着,忍不住也對那個少年升起好奇之心。
楚國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她不知道?也沒有聽楚宇晨說過?總不該是在她出事之後纔出現的吧?
從伙頭軍升到少將軍,這升官的速度好快。
“哎,你都不知道,咱們咱們風國的士兵,只要聽到楚國少將軍小三的名字後,都嚇得屁滾尿流,棄戰而逃了。”初嫂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打到了他們這裡了,要是打到他們這裡,他們可該怎麼辦啊?
他們可是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定居的啊,要是離開了這裡,他們還能去哪兒。
楊楚若凝眉細思。
小三……那個人叫小三嗎?
她倒也認識一個叫小三的,只是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嗎?於嬸的三兒子小三,從小家裡就窮,連學堂都沒上過,認得的那些字,還小二教他的,他有那個本事嗎?
“那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嗎?”
“這我們哪裡知道,不瞞你說,我長這麼大,就沒離開過這個村子,也是我們這個村子偏,到鎮上要好長時間呢,我家當家的說了,鎮上可熱鬧了,想要什麼都能買得到。”
楊楚若噗嗤笑了一下。雖然她還沒有出過個屋子,透過窗子,也能感覺得出來,這裡山高皇帝遠的,四周除了沙漠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人跡罕見得緊,住的也沒有多少戶人家,這應該是自祖上就在這裡隱世定居的人。
“你既然沒有出去過,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外面的事?”
“那肯定知道的嘛,村子裡有些人會挑一些菜到鎮子上去賣,回來的時候,都會說給我們聽的呢,還有偶爾過村的路人,也都會說的呢,這裡還沒有偏僻到與世隔絕。”初嫂說着說着,倍覺得有面子,以前都是她聽別人講外面的故事,現在卻是她講故事給別人聽。
說着說着,初嫂開始打量楊楚若那姣好的身材跟讓人羨慕的臉蛋了,“你長得好漂亮,我要是有你那麼漂亮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個楚國的皇帝他的皇貴妃有多美,再美能有你美嗎?爲了一個妃子,竟然能夠發兵十幾萬攻打咱們風國,也不知道那個女的到底有啥魅力的,我聽村子裡的老人說,自古帝王多薄情,可那個楚國皇帝,好像跟村子裡說書的老人講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楊楚若靠在牀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幫着初嫂繡着絲絹兒,眼裡暖暖的,幸福之感不溢言表,嘴角長長的揚起,淡聲道,“說書的講的只是一個大概,又不是人人都這樣,至少,他就不會。”
他的好,是世上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好像也是。不過那個女人要是知道楚皇爲了他,不惜發兵攻打風國,她肯定很幸福的。”
“爲什麼幸福?”
“因爲有一個男人願意爲她傾盡所有,連江山都可以不顧啊。”初嫂理所當然的道,想到風國七皇子,初嫂又是一聲長嘆。
“妹子,你說,七皇子是不是因爲貪戀美色,纔會擄走皇貴妃的啊”
楊楚若對於七皇子三個字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待聽到後面的皇貴妃,這才反應過來,七皇子就是風凌。
“你說說他,爲什麼要擄走皇貴妃呢?他再怎麼樣也是一個皇子,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呢,擄走她,那不是置風國於不義嗎?你都不知道,風國的百姓現在有多討厭七皇子,大家都把責任怪在他身上,要不是因爲他,楚國也不會發難。”
“你也這麼想嗎?”楊楚若反問。
“我?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得那些。不過我覺得,如果風國剛開始不去攻打人家楚國,也許人家楚國也不會打到咱們身上來。咱們風國三個皇子都死在楚國,風王又怎麼可能會善罷干休,再加上七皇子擄走皇貴妃,到現在都四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一點兒音訊,七皇子有沒有對皇貴妃行不禮之事,誰也不知道,楚皇又怎麼可能會作罷,所以說,這場仗,想停下來,我看難。”
初嫂說一邊說着,一邊繡花,一邊又緊緊皺眉,“但是楚國也太狠了吧,七萬多人,說殺就殺了,一個活口都不留,聽說當時咱們風國的士兵們,都投降了呢。你說楚皇多狠的心啊,咱們風國一下子死了七萬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需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我家當家的之前還說想去當參軍,正要去報名的時候,風國就出了這事兒,打那以後,我死也不讓他去了,太危險了。你說,要是他有一個好歹,我一個婦道人家,日子可怎麼過。”
初嫂後面講什麼,楊楚若已經聽不清了,心裡還在迴盪着那七萬條性命。
楚宇晨真的把那七萬俘兵都給處死了嗎?
他發那麼大的火,是因爲知道風凌曾經姦污她的事嗎?
楊楚若垂眸。
原本熱切希望見到楚宇晨的她,此時忽然畏縮了。
就算楚宇晨不介意,她的心裡,總覺得虧待了他。
就算她是被強迫的,她的身子不乾不淨也是事實了。
如果不是怒到極致,他又怎麼可能會下令殺了七萬風國俘兵。
“妹子,要是我說,你跟你夫君還不如暫時留在這裡,這裡雖然窮了點兒,偏僻了點兒,但至少戰火還沒有打過來,外面也不知道有多亂呢。”
“我說了,他不是我夫君。”楊楚若差點沒有一針扎到自己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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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糾正多少次了,風凌不是她的夫君,爲什麼這裡人人都要這麼以爲。
“夫妻之間吵吵架,那也正常,只要別過火了就成。我看你夫君對你也挺好的啊,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第一時間都留給你,昨天還打了一個只野豬回來給你補身子,甚至還親自下廚呢,這麼好的男人上哪兒去找啊,你看看我那當家的,大半輩子了,什麼時候下過廚房?”
楊楚若臉色極不好看,一陣一陣在手絹兒上繡着玉蘭花。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總算摸初嫂的性子了。她雖然心地極好,但是話很多,說難聽點兒,就是囉嗦。
如果她一直糾正的話,初嫂就會在風凌是她夫君這件事兒上越扯越多,如果都不去搭理她,一會她自己覺得無趣,也就停了。
而她就算再怎麼解釋,初嫂跟這裡的人,也不會相信,她跟風凌不是夫妻,講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
楊楚若只能靜靜的聽着初嫂在那裡自言自語,一個勁兒的誇着風凌有多好多好。
“你夫君真的好本事,每次出去,都能打到獵,還很大方呢,那些獵物,不僅給了我們好多,也給村子裡每戶人家都發了,村子裡的人可高興了,自從你夫君來了,就再也沒有人餓肚子,還能吃上新鮮的肥肉呢。”
“你知道嗎?隔壁的老張,每次都捨不得吃,把那些獵物啊,扛到鎮上去賣了換糧食還有銀子呢,他準備給自己的女兒備嫁妝了,到時候好嫁到鎮子上享清福呢。我也要開始攢銀子了,到時候要是真有個一兒半女的,成家的時候,也不怕沒銀子。”
“初嫂,最近還有陌生人來過這裡嗎?”楊楚若適時打斷她的話,否則,初嫂又不知道要說多久的話了。
“陌生人?沒有,除了你們兩個,就沒了。”
“那一般多久纔會有陌生人過來這裡?”
“這個可不定了,有時候三年五載都沒有人來,有時候一個月都能來幾個呢。”
“那我昨天交給你,讓你託人帶到鎮子上去賣的玉蘭荷呢?”楊楚若帶着期盼的問道。
初嫂想一會纔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哦,你說那個荷包呀,你家夫君拿走啦,你家夫君說,那是你辛辛苦苦繡的荷包,哪能拿去賣呢,要是缺錢的話,他多打一些獵物就有了。”
“所以呢?”
“所以我就把荷包給你夫君啦,妹子啊,你就安心的住在這裡就好了,千萬不要覺得愧對於我們,纔想繡着荷包換點兒銀子給我們,我們真的不缺這些銀子,你只要好好養傷就夠了,再說了,你夫君每天打那麼多獵,就算該給銀子,也是我們給你們啊。”
楊楚若頹然的住了手,身上的力氣彷彿突然被抽乾一樣,連繡花都無力了。
什麼銀子……她是想借那荷包跟楚宇晨通信好不好,虧她繡了那麼久的荷包,全部都白繡了。
初嫂還在說些什麼,楊楚若已經一點兒心思都聽不下去了。她只想找到辦法,通知楚宇晨她在這裡。
在這裡又住了兩天,風凌不知從哪來的銀子,託老張買了一輛馬車回來,引得村子裡的人竟相觀看,發出一聲聲驚訝的聲音。
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哪有什麼馬車,在他們心裡,馬車那都是富貴人家才能坐得起的,他們大多人連坐都沒坐過,不禁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
楊楚若的身子雖然還虛弱着,但下地走路,已經不成問題了。
身子纔剛剛稍好一些,風凌就讓她上馬車,簡單與村子裡的百姓們道了一聲別,便駕着馬車離開村子,朝着風國帝都駛去。
楊楚若坐在馬車裡,依稀可以看得到,村子裡不少百姓們都落了淚,依依不捨的目送他們離去,還有不少人,做了一些乾糧,又拿出自家珍藏的雞蛋,臘肉送給楊楚若等人,讓她們在路上吃。
風凌自然看不上那些東西,楊楚若心裡微微有些不捨。這裡雖然窮了些,但民風淳樸,百姓們都很好相處。
“你要是喜歡這裡,等過陣子我再帶你過來。”風凌冷不防的開口,楊楚若整了整馬車,靠着馬車小憩起來,養好精神。
“你還記得一年多前,你答應當我棋子時候,我給你吃了一顆毒藥嗎?”風凌幽幽的道。
楊楚若猛然張開眼睛,“你想說什麼?”
“只要你敢逃,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藥。”風凌看了不看楊楚若,鞭子一甩,加快速度。
楊楚若臉色鐵青,雙手環抱着身子,靠着馬車,繼續閉目養神,連一句話也不想去迴風凌。
她腦子被驢給踢了纔會覺得風凌最近改變很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性子就是那麼陰狠,指望他改,門都沒有。
這一走,就是整整三天才進入鎮子。
鎮子只是一個極爲普通的小鎮,窮得一踏糊塗的,連找個好一點兒的客棧也沒有,又怎麼可能會像初嫂說的那般繁華,跟楚國帝都,那根本就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下。
楊楚若在風凌的要求下,又戴了面紗,一路被他脅迫着進入客棧。
這纔剛剛進入客棧,外面立即來了一羣官兵,二話不說,凶神惡煞的便把這裡的客人統統都給轟了出去,衆星捧月似的擁戴着一個渾身貴氣凜凜,戴金佩玉,錦衣華服的少年男子進來。
少年男子身後跟着一衆身佩武器的侍衛,場面壯觀,還有幾個官員在少年身後討好的說着些什麼。
少年目露倨傲,居高臨下,面露不屑的看着侍衛們不管氣的轟趕着百姓,甚至粗暴的對着百姓動手也不喝止,更不看身後的一衆諂媚的人。
“殿下,此次咱們的人,已經將楚國的軍隊重重包圍了,就算他們這次插翅也難逃了。”
“是啊,楚皇就算再厲害那又怎麼樣,在咱們的重重包圍下,他不死也不可能了。”
“可是,據我們的人得到的查報,好像,好像天鳳國的軒轅皇帝出來咱們風國了,不知道他來風國是爲了爲什麼,他跟楚皇是一起的,還是死對頭。”另一個人有些不安的道。
“哎,你管他是什麼目地,他要是敢幫楚宇晨,咱們就連他一起除了,要是他們兩個都死了,殿下在皇上面前,那可就有着赫赫功勞,皇上肯定會把皇位傳給殿下的。”
“……”
楊楚若聽到楚宇晨與軒轅錦澤幾個字極爲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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