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耀更是氣的咬牙:這賤人還真有幾分小聰明,竟然能解出這題目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要是知道這些藥材名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難的麼!
太后更是條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來:看來雪鈺是真的很有把握,自己剛纔有點擔心過頭了。“安陵太子,不知道雪鈺的答案是否正確?”
安陵清絕其實是太過震驚,所以反應不過來,纔沒有開口:他哪裡想得到,自己費盡心思才弄來的一道難題,在南雪鈺這裡竟然絲毫沒有難度,她甚至只看了一遍題目,更是連想都不用想,就一語道出答案,這、這怎麼可能!
安陵清漓儘管是大秦國人,但是見南雪鈺回答出來了,還是高興莫名,如果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他早拍手稱快了!
其餘衆人對南雪鈺的聰慧再一次刮目相看,讚歎者有之,妒忌者有之,總之殿上一片熱議,相當熱鬧。
“安陵太子,人家答都答了,你總得給個話吧?”這回說話的是哥舒問天,他樂得看熱鬧,反正不管大燕和大秦誰輸誰贏,他們大夏都沒有損失,說不定還能趁機得到些好處,當然要加一把火了。
安陵清絕回神,知道他不懷好意,狠瞪了他一眼,不想承認,可這麼多人看着,他也不得點頭,“燕寧公主果然聰明,沒錯,答案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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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卻是慕容俊拍着叫起來,又笑又跳,“雪鈺贏了!雪鈺贏了!”他雖然不知道南雪鈺跟安陵清絕之間的賭局有多重要,但卻能明白是自己人贏了,如何會不高興。
安陵清絕氣的咬牙,你個白癡原來也不是傻到家,還知道是南雪鈺贏了,難不成你是裝的嗎!
慕容夜目光溫柔地看了南雪鈺一眼,再轉向安陵清絕時,已經變得森寒,“既然如此,安陵太子是不是就該履行承諾,送大燕十萬石米糧?”
“等等!”安陵清絕才想起這賭注來似的,急得臉色都變了,“本太子、本太子還有題目呢!”
慕容夜聞言冷聲道,“安陵太子這是要賴賬嗎?不是說好只要雪鈺答對一道題目,你就認輸嗎,現在又要反悔了?”
安陵清絕頗有些惱羞成怒,漲紅着臉道,“胡說!本太子什麼時候要賴賬了?本太子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因爲那時還沒有與燕寧公主定下規矩,這當然要重新算!”
衆人臉上都露出不屑的神情來,安陵清絕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也太不要臉了!看着人家答上來了,就要耍賴,有這理兒嗎?
“好啊,”南雪鈺根本就不在乎,氣定神閒地挑眉,“那就請安陵太子繼續出題,既然要賭,當然要你輸的心服口服才行。”
“你好大的口氣!”安陵清絕怒極,“你怎知本太子一定會輸?燕寧公主,你能答對第一題,不過是僥倖,後面兩題就沒那麼容易了,你先別得意!”
南雪鈺淡然冷笑,“那就讓事實來證明誰輸誰贏,安陵太子,請出題!”
“好!”安陵清絕捲了捲袖子,大聲道,“你聽好了,某老漢有十五隻羊,臨終前要分給四個兒子,言明絕對不可以將羊殺了來分,老大分得一半,老二分得剩下的一半,以此類推,將十五隻羊都分下去,要怎麼分?”說罷得意地看着南雪鈺,就不信她能答對這道題。
衆人也都開始暗暗思量,心道這怎麼可能呢,十五隻的一半是七隻半,不把羊殺了,如何分半隻羊給老大,更不用說餘下的那些羊了,這根本是道無解之題,安陵清絕分明是有意刁難南雪鈺!
慕容夜目光閃爍,他原本就是個聰明人,心思一動,就要開口。
安陵清絕眼尖,看到他的表情,立刻阻止,“既然是燕寧公主接下與本太子的賭約,就不得由旁人解題,否則賭約作廢!”要是旁人來解,豈不是他一個人要對抗整個大燕?一開始他還真是有點失算了,幸虧重新跟南雪鈺定了賭約,要不這會兒就沒有退路了。
慕容夜頓時氣的臉色鐵青,“安陵清絕,你別太過分!”
“五皇兄,就依他吧,”南雪鈺淡然一笑,“我不是說過嗎,要他輸的心服口服,這題仍舊由我來答就好,”說罷她轉向安陵清絕,自信地道,“這羊要想分得公平,首先我會借給他們一隻羊。”
誒?
衆皆疑惑不解:借給他們一隻羊?什麼意思?
南雪鈺只當沒看見安陵清絕瞬間慘變的臉色,侃侃而談,“我借給他們一隻羊後,他們就有十六隻羊,老大分一半,是八隻,老二分剩下一半的一半,是四隻,以此類推,老三分兩隻,老四分一隻,最後剩下一隻,仍舊歸還給我,說白了,就是借一還一,四兄弟分的公平,我也沒有損失。安陵太子,我答的可對?”
衆人一聽,在心裡默默算了算,頓時恍然大悟:對呀,這麼分不就公平了嗎?不過,這樣解行不行,不會違規了吧?
慕容夜眼裡露出寵溺的笑意,沒錯,這正是他所想到的解題之法,原來雪鈺也早就想到了,本來他還想着,如果雪鈺解不出,他就暗示她呢,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雪鈺的聰明,遠勝於他的想像。
安陵清絕已經面如死灰,再也想不到南雪鈺竟然能想到這一點上去!這道題他拿來問倒了無數自稱聰明的人,結果所有人都糾結在不能殺羊這個問題上,根本沒有人能想到先添上一隻羊再來分!南雪鈺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聰明啊?“這……”
“對是不對?”南雪鈺笑語吟吟,眼神卻銳利,“安陵太子,你不會又想賴賬吧?”
“本太子、本太子——”安陵清絕臉色紅了又白,聲音雖然大,已經明顯開始心虛,“本太子當然不會賴賬,還有最後一題,你先答對了再說!”壞了,南雪鈺要是再答對最後一題,他就輸定了,就要白送十萬石米糧給大燕,這可怎麼辦!可他們之間的賭約是這裡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他根本就賴不掉,那就只能寄希望於她不要答上來了!
而此時,衆人看南雪鈺的眼神已經充滿膜拜,像是在看天神一樣,南正衍更是得意地直捋鬍子,如此出盡風頭的人,是他的女兒,今天女兒又替大燕立了大功,他這做父親的臉上也倍感有光,真是太好了!以前真沒看出來,這個女兒如此有天份,還差點把她給放棄,現在想想,真是好險。
南雪鈺知道他已經渾身開始冒冷汗,她反而更沉得住氣,“好啊,安陵太子儘管出題,這是最後一題了哦,可不能再賴了,嗯?”看她這嬌嗔的樣子,就如同鄰家小女兒一般,天真俏皮,卻又有誰能想到,她的經歷,與常人有多麼大的不同!
安陵清絕咬牙,“本太子說出的話,從無更改,最後一題就是,”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掌心大的木製玩意兒,形狀奇特,真不知道他隨身帶着這玩意兒,會不會硌的慌,“本太子把它拆開,你在一盞茶的時間裡,把它重新拼回原狀,如何?”他原本是要說一柱香的,可領教了南雪鈺的智慧之後,就果斷縮短了時間,並自信這東西絕對沒有人見過,極其複雜,她肯定拼不起來。(即現代人所玩的孔明鎖)南雪鈺早已知道他會拿出這個來,而在上一世時,也的確沒有人能夠玩得了,就連聰明的慕容夜,也因爲第一次見,而沒能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結果沒能借到大秦國的米糧。當然,後來她卻對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並且也知道了,這東西只要掌握一點的技巧,其實是一通百通,對現在的她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所有人因爲第一次見這東西,都伸長了脖子看,但覺它每一個地方都連接得嚴絲合縫,這能拆開嗎?拆開之後,又怎麼拼接起來?
南雪鈺微一點頭,“可以。”
可以?安陵清絕一愣,“你能拼接起來?”不會他又小看了南雪鈺,她能解這一題吧?那自己不就慘了?
南雪鈺挑眉,“我不知大秦國人如何稱它,在大燕,這玩意兒名頭甚多,最有意思的一種,叫‘莫奈何’,意即它很難拼接,縱使再聰明的人,對它也是莫可奈何,安陵太子是覺得,我一定拼接不出,是不是?”
安陵清絕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要輸了,而且輸的一敗塗地!他不確定地問,“你能解?”在大秦,這玩意兒倒不叫“莫奈何”,而是叫“六子聯方”,其內奧妙無窮,易拆難裝,若是不得要領,很難完成拼接。可南雪鈺的口氣卻如此淡寫,難道她真能做到不成?
南雪鈺挑眉,不無不可地道,“太子殿下先拆開再說,我盡力一試。”
安陵清絕額頭上已經有冷汗下來,手上的“六子聯方”已經快要拿不住。其實真要說起來,他也不是輸不起十萬石米糧,是丟不起這個人!他一上來就嘲笑大燕無人,想要狠狠打擊大燕的氣焰,卻不料只是一個小小女子,就不費吹灰之力地解了他三道難題,要是傳出去,大燕的百姓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呢,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