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開着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墅,在路上的時候明二已經叫了醫生,當他們到達別墅,醫生早已經等在那兒,等着爲厲風年急救。
何玲玲一臉蒼白,不發一語的注視着厲風年臥室的房門,醫生此刻正在裡面急救。
剛纔若不是厲風年,那麼中槍的人就是自己了,他怎麼可以爲了她,連命也不要呢?怎麼可以,他是個笨蛋嗎?她明明都說了她要回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何玲玲感覺每一秒度的都似一年,一顆心又害怕、又擔憂、又惶恐。
當房門一被人打開,她便立刻衝上前去,激動地抓住醫生的手臂,焦急的追問:“怎麼樣,他怎麼樣了?”
醫生在旁邊說了一堆,可是何玲玲一句也聽不懂,她只能求助看向全一和明二,全一翻譯道:“子彈穿過肩膀,但並未擊中要害,現在子彈取出來的,人已經沒事了。”
“謝謝!”何玲玲破涕爲笑,趕緊跑進去看厲風年。
在這間別墅住了快半個月了,這還是何玲玲第一次踏進厲風年的臥室。
不過她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細看這間房有什麼不一樣,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厲風年身上,此刻他躺在牀上,掛着吊針,昏迷狀態。
何玲玲坐在牀沿,伸手握着他的手,對着昏迷中的厲風年喃喃說着:“我說大叔,你一直都不是都很聰明嗎?知道計算利益得失,怎麼這會兒你會那麼傻,你之前明明很討厭我的,你讓我當女奴,甚至還想殺了我,可是爲什麼,你突然要對我那麼好呢?還傻的給我擋子彈,萬一……萬一傷了要害,沒了性命,不是太不划算了嗎?”
她語氣聽起來迷離而又縹緲,看似在問昏迷的厲風年,其實更像在自問,問自己遇到今天這件事情之後,她可要如何是好。
所以,她沒有想過,厲風年可能會回答自己。
因此當臉色蒼白的厲風年,睜開眼睛看着她說,“對不起,”時,她狠狠嚇了一大跳。
“你……你醒了呀?”何玲玲有些不知所措。
厲風年緊了緊,她握住自己的手:“對不起,我以前對你太壞了,你能原諒我嗎?”
眼淚滑落臉頰,何玲玲咬了咬脣,最近這段日子厲風年對她的種種,像走馬燈似的在她腦海裡逐一掠過,她搖了搖頭:“我早沒怪你,說什麼原諒,你都救了我兩次了,現在應該是我要謝你了。”
厲風年擡手,輕柔地擦試她的眼淚:“別哭……別難過,等會兒我就讓全一給你訂票,如果回國能讓你開心快樂,比什麼都好,忘掉以前的不快,如果你覺得還是難受,那就再也不想起,包括我。”
何玲玲怎地也沒有料到,都這個時候了,厲風年居然還願意放自己走,就爲了讓她開心快樂,還有忘掉以前的不快。
她雖然還是不太敢相信,厲風年怎麼就突然愛她如此之深,但還是忍不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