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隕眸色漸深,一點點幽深,濃郁起來。
他在牀邊坐下,然後有些筋疲力盡地,就這樣倒在鬱景融身邊。
燈關了,房間裡面黑漆漆的。
他伸手抱着鬱景融,緊緊的,她柔軟的身體就像流沙一樣,他雖然抱在懷裡,可卻彷彿隨時,會從他的懷抱裡流失。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腦海裡面卻閃爍剛纔,時禦寒對他說的話,心臟彷彿被什麼揪着,特別難受。
“有些事情我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當年我爲什麼會插手,把鬱景融送離q城,也很在意我和鬱景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雖然你沒問,但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想法的,我與她並不熟,你帶她和我見過次,我們兩除了招呼,其他的話都沒有說過事。”
“你和沐夜不在q城,我在q城是恰巧碰到她,她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情緒也非常激動,手裡拿着啤酒瓶見人就揮,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受了更嚴重的傷,差點就要死了,是她所爲,我把事情給壓了下來,將他們送到了醫院。”
“不待我把事情告訴你,你便從國外回來,而沐夜從部隊請假回來,你們當時爲了她鬧得很兇,而她也不願意見你們,所以當時有人幫她,散步了她離開q城的消息,當然她這麼做也有另一部分的原因,那人被她傷得很嚴重,雖然撿到了一條拿,但是耳朵受了很嚴重的傷,殘廢了,以後都要戴助聽器,這人明顯是不願意放過她的,不想因爲這件事情禍及她的媽媽和哥哥,她只有選擇離開。”
“當時只有我知道她並沒有離開,她還在q城,所以你們纔會找不到她任何的出城記錄,後面她找到了我,希望我能送她真正離開q城,而我也覺得當時的你和沐夜需要冷靜,如果她出現你們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所以我便同意了。”
“至於她爲什麼會受傷,當時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爲什麼要傷那人,我知道,但覺得你應該不想讓我告訴你,當然你也不會去問她,我知道你會查同,你需要自己知道。”
睡覺的鬱景融,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勒得越來越緊,胸口特別難受,彷彿壓抑着一塊大石,悶着快要不能呼吸。
都這樣了,睡得再死,也都會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眸,夜太黑,她看不清厲承隕的表情,只感覺黑夜抱着她的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是又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鬱景融整張臉皺成一團,下意識地推了推她,但卻被他摟的更緊了。
“要斷氣了……”她費力擠出這句話,厲承隕這才緩緩鬆開了她。
“厲承隕。”鬱景融輕聲喚他。
“我在。”他沒有擡頭,閉着眼睛攬着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隨着他的言語微微一動。
“你怎麼了?”她問,帶着關心。
厲承隕不說話,只是睜開眼睛看着她,靜靜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