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厲承隕在臥室看文件,鬱景融在哄小奶包。
小奶包睡着時,鬱景融精疲力盡,癱坐到厲承隕身邊,身似無骨軟如蛇,無力趴倒厲承隕腿上,閉着眼睛,一動也不想動。
厲承隕瞥了她一眼,繼續看文件,然後淡淡說了一句:“給我捶捶腿。”
鬱景融側着身子,斜視他,不滿地說道:“我在外面跑一天了,回家又哄兒子,居然還想讓我伺候你,你想得是不是有點太美了。”
合上文件,放到一旁,厲承隕抱着她在身前坐好:“行,那我給你捶捶腿。”
看到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萬分不規矩,鬱景融立刻拍開了,然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頭,“不用你捶腿,你給你揉揉肩就好了。”
厲承隕非常體貼,真的開始給她揉肩了,力道剛剛好,不輕不重。
鬱景融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今天蘇星河找我,是想跟我合作。”
厲承隕:“……”
表情沉了沉,但是男人的控制力很好,手上的力道沒有一點兒變化。
因此鬱景融也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又道:“我想了,如果米厲不跟我合作,那麼我就跟蘇星河合作,在運城,蘇家差不了米家多少。”
厲承隕突然停了揉肩的動作,將她抱在腿上,鬱景融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他脖子:“呃,揉好好的,你怎麼突然就不揉了。”
“不許跟他合作。”男人的目光,極深極黯,還帶着一絲警告。
鬱景融望着他,低聲問:“爲什麼?”
厲承隕低聲一笑,深深看她,摟着她小腰道“你說呢?”
鬱景融秀眉,微微蹙了起來,坐正了問他:“不知道呀!”
這是實話,她還真不知道,蘇星河她不是很熟,厲承隕就更不熟,這不熟的男人,能讓厲承隕不高興的,那定然是對她有意思的,可是蘇星河對她沒有意思,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可是厲承隕,卻是覺得她在裝傻,鬆開手,讓她坐在一旁,而自己背轉過身,繼續看文件去了。
鬱景融傻眼了,風中凌亂了,這是咱回事呀?厲承隕怎麼就突然跟她耍氣了?
因爲蘇星河,她以爲蘇星河對自己有意思?她表示,蘇星河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是不知道,她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可是蘇星河給她的感覺,真的就是隻是朋友。
這個小氣的男人,怎麼就醋上了呢?
算了,哄哄他一吧,誰讓他吃醋,她其實心裡還挺高興,沒辦法,吃醋代表着在乎的意思。
她半壓到厲承隕身上,從後面抱住他的脖子,哄道:“阿隕……”
厲先生繼續看文件,一副“別吵我”的模樣。
其實他也不是,在生鬱景融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不能告訴鬱景融,對方喜歡你,離他遠點,畢竟那蘇星河隱藏了自己的心思,也沒有向鬱景融表過白,自己要這樣說了,太過於長舌。
可不說,鬱景融不知道對方的心思,跟對方嘻哈笑着,和美相處着,也不劃分界線,這是不能容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