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寂看向沈煜城,他已經喝得迷迷糊糊,半晌才恍然大悟,微張着脣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好在身旁的夜翀似是沒有注意,他徑自攬着美人,喝着美酒。
又過了大半小時,言寂徹底喝得沒有了意識,夜翀對沈煜城道,“我讓他們在樓上開了房,你今晚跟阿寂在上面睡吧。”
沈煜城也快要睜不開眼睛了,他出聲道,“你還要回去嗎?”
夜翀勾起脣角,攬着身邊的女人,“我還不至於倒頭就睡,先走了。”
兩個女孩挽着夜翀起身,邁步往外走去。
夜翀也喝到七八分醉,一出去夜店,一陣冷風襲來,這才稍稍清醒。
泊車的小弟跑過來,“夜先生,要送您回去嗎?”
夜翀喝了這麼多,確實也不能開車了,他點了下頭,帶着兩個女孩子上了後座。
車子一路從中環往半山開,眼看着快要到家門口的時候,夜翀卻忽然出聲道,“停車。”
泊車小弟緩緩踩下油門,夜翀隨便從錢夾抽出幾張鈔票,遞給前面,出聲道,“走吧。”
泊車小弟打開車門下去。
夜翀身邊的兩個女孩子,還緊緊地膩在他身旁,她們身上傳來的混合香水味,刺鼻的令他皺起眉頭來。
心底忽然涌上一股煩躁的情緒,他將錢夾中的所有鈔票都掏出來,順着車窗扔到外面。
兩個女孩子立馬擡眼往外看去,滿臉的慌張。
夜翀道,“想要嗎?”
“那就去撿。”
看着那一張張嶄新的千元鈔票,兩個女孩子立馬打開車門衝出去,在她們忙着撿錢的時候,車子已經發動,夜翀踩下油門,頭也不回的往前駛去。
一路開車回去別墅,停好車之後,他邁步往裡面走去。
傭人在門口候着,見他進來,皆是恭聲叫道,“夜先生。”
夜翀滿身酒氣,邁步往樓上走去。
來到主臥門前,他伸手轉動把手,然後推門進去,房間中一片漆黑,他也沒有
開燈,徑自往裡面走。
因爲太過輕車熟路,所以哪怕不用開燈,他都能巧妙地避過所有的障礙,徑直來到睡房,然後一下子倒在牀上。
一晚上不停地喝,酒精已經麻痹了他六七成的理智跟神經,躺在牀上,他終於有種醉後什麼都不記得的感覺。
閉上眼睛,他攤開手,手臂所到之處,一片空蕩,夜翀足足過去半分鐘的樣子,這才猛然坐起,然後伸手打開牀頭燈。
暖黃色的燈光將整個睡房照的燈火通明,他看着空無一人的大牀,喬南溪呢?
腦袋瞬間就清醒了大半,得知喬南溪不在這裡的瞬間,就像是兜頭的一盆冷水,傾瀉而下。
夜翀騰一下子從牀邊站起,隨即把浴室,小客廳都檢查了一遍,喬南溪,確實不在這裡。
他快步往門邊走去,一把拉開房門,然後來到樓下。
樓下的傭人正準備關了燈去休息,看到夜翀快步下樓,還沒等出聲問候,就聽到夜翀沉聲道,“她呢?”
傭人一愣,夜翀皺眉道,“她呢?她去哪兒了?!”
傭人見夜翀聲音提高,忙低着頭回道,“我,我不知道。”
夜翀臉色陡然一變,大聲道,“什麼叫你不知道?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丟了不成?!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餘光就瞥見側門處出現的一抹身影,他側頭看去,站在側門那裡的,正是喬南溪,她手上拿着牽引繩,KingB就跟在她身邊。
看到夜翀,KingB忙朝着這邊跑來,然後在他腿邊蹭來蹭去,哼哼着讓他摸它的頭。
很顯然,夜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喬南溪身上,喬南溪跟他對視了一眼之後,徑自邁步走來,但卻沒在他身側停留哪怕半秒鐘,她跟他擦肩而過,邁步往二樓走去。
夜翀在原地站了片刻,隨即也跟着她上了二樓。
喬南溪又把房門鎖上了,夜翀站在門口處,氣得牙根癢癢,他使勁兒一腳踹在房門上,力氣大的恨不得整棟別墅都帶着迴音。
樓下的傭人們嚇得夠嗆,沒想到夜翀回來之後,又跟喬南溪槓上了。
一名傭人大着膽子跑上樓,給夜翀送來主臥的鑰匙,房門打開之後,夜翀進去又砰地一聲甩上。
邁步往裡面走去,浴室中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夜翀來到浴室門口,推門就要進去,但是一推過後……浴室的門也被鎖上了。
夜翀氣得一拳砸在浴室的玻璃門上,出聲道,“喬南溪,你找死是不是?!”
浴室裡面除了水流聲,什麼都沒有。
夜翀紅着眼睛站在門口,“喬南溪,有種你就別出來,我看你能在裡面待多久!”
說罷,他轉身來到牀邊,一下子倒上去。
腦袋嗡嗡響,有些暈,胸口那裡又燃着一團火,夜翀閉着眼睛,但卻沒有睡着。
十幾分鍾之後,水流聲停止,再過了一會兒,啪的一聲,門鎖打開,喬南溪邁步從浴室出來。
與此同時,躺在牀上的夜翀也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穿寶藍色浴袍的喬南溪,他以爲她會說些什麼,但卻沒想到,她目中無人到徑自拿着吹風機吹頭,一副房間中只有她一個人的樣子。
夜翀終是***,從牀上翻身坐起,他瞪着喬南溪道,“過來。”
喬南溪充耳未聞,夜翀酒勁兒怒意一股腦的上涌,他騰一下子站起身,邁步來到喬南溪身邊,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的時候,喬南溪就徑自關上了吹風機。
黑色的長髮半乾的垂在腰間,她扭身正面朝着夜翀,三秒之後,她伸手解開了腰間的帶子,寶藍色的浴袍刷的向兩邊散開。
夜翀的眸子陡然一震,因爲他看到喬南溪的浴袍裡面……竟是什麼都沒有穿。
喬南溪絕美的臉上帶着看不出真實感情的面具,不塗任何脣彩的殷紅脣瓣開啓,聲音輕柔中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口吻,“想要我嗎?”
想要我嗎?
想要我嗎?
轟的一聲,夜翀的耳邊,似是炸開了幾噸的A4炸彈,讓他瞬間失去了一切聽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