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是昏暗的燈光,逆着光的兩個高大身影,直到走近夜翀面前,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之前笑着打趣的男人,長着一副招惹桃花的眼睛,脣角勾起的弧度,像是隨時都在玩味跟曖昧之間,他是言寂。
站在言寂身邊,無論是穿着還是打扮,都一絲不苟的帥氣男人,他的氣質跟言寂完全相反,是溫柔的類型,他叫沈煜城。
言寂徑自坐在了夜翀身邊,笑着道,“翀,你都一個多月沒看到我了,想不想我啊?”
夜翀左手拿着酒杯,面無表情的道,“離我遠一點。”
言寂臉上的笑容更大,“呦,這是跟我玩欲擒故縱呢嘛?”
夜翀沒有看他,而是徑自把目光落在了對面的沈煜城身上,薄脣開啓,“不是說去法國學廚的嘛,怎麼跑去羅馬了?”
沈煜城帥氣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出聲回道,“阿寂一定跟你說我是去追女人的吧?”
夜翀輕聲恩了一句。
沈煜城笑道,“你別說,還真是。”
夜翀聞言,臉上的表情帶着意味深長,抿着好看的薄脣,不說話。
言寂喝了一口酒後,對夜翀道,“你快點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非藏着掖着不跟我講,我都好奇死了。”
夜翀瞥了眼言寂,“你成天要死,我怎麼沒見你死過呢?”
言寂桃花眼一瞪,“我死了,你怎麼辦?”
夜翀冷眼瞥了他一下,隨即舉起酒杯,對着沈煜城示意,沈煜城跟夜翀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言寂不悅的道,“哎哎哎,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啊?不待見我嗎?不待見我的話,我可要走了啊。”
“走啊。”
“走啊。”
夜翀跟沈煜城異口同聲。
言寂左右看看,身子忽然往真皮沙發裡面一靠,慵懶的道,“我還不走了呢,就不能隨了你們兩個的心願!”
對於言寂的潑皮無賴,沈煜城跟夜翀早已經習以爲常,認識十幾年,從最開始的煩躁到現在的心平氣和,那也是量的積累達到質
的飛躍。
夜翀不搭理言寂,徑自對沈煜城道,“你那頭怎麼回事?”
沈煜城笑的一臉回味,言寂插話,“看看,看看,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沈煜城靠在單獨的沙發中,出聲道,“翀,我喜歡上一個女人。”
夜翀眼睛微不可見的挑了一下,隨即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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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確實在法國學西點,那天說來也巧了,她是餐廳接待的最後一位客人,教我做西點的Frank讓我把自己做的東西拿出去給她吃,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言寂表情誇張的道,“你別告訴我,你們是一見鍾情?!”
沈煜城笑的無奈,“不是我們,是我。”
言寂一副無語的樣子,哭笑不得的道,“拜託,沈二少爺,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你還跟我玩一見鍾情?是沒見過別的女人還是怎麼着啊?”
沈煜城淡笑着道,“見到她之後,纔有種找對了人的感覺。”
言寂道,“二少,我求你了成嗎?咱能不玩這種純情浪漫的橋段嗎?你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不是十五歲!”
沈煜城道,“你這種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花花公子,怎麼能懂我們這種人的世界?”
“哈……我是不懂。”
說罷,言寂側頭看向身邊的夜翀,開口道,“翀,你快點說說他吧,他着魔了。”
夜翀看着沈煜城道,“你對她是一見鍾情,那她對你呢?”
沈煜城微微挑眉,出聲回道,“不知道,好像對我沒什麼意思,我旁敲側擊,知道她當天要從法國去羅馬,所以我就跟她訂了同一班的飛機,跟她一起去了。”
夜翀眼中也帶上了玩味之色,饒有興趣的道,“之後呢?”
“之後我跟她就是各種‘巧合’的相遇,在羅馬街頭,要不是阿寂來了,我就要跟她表白了。”
言寂道,“幸好我去了,他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要跟人家表白,多危險啊!”
沈煜城道,“你酒醒之後能知道身邊躺着的女人叫什麼嗎?還敢說我?”
言寂挑眉,“那能一樣嗎?有錢就能泡到的女人,從來就不需要了解太多,我一眼能看出她們的三圍就夠了,知道那麼多幹嘛?反倒是你,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單身的妙齡女子,一會兒是法國,一會兒是意大利,你說你們坐的是頭等艙,最起碼證明她不缺錢,一個不缺錢的漂亮女人……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不好搞啊。”
言寂雖然滿嘴抹油,但是說的話,不是完全不值得思考的。
夜翀也道,“她是什麼人,現在搞清楚了沒有?”
沈煜城道,“問了名字,Sanny.”
“哈……”言寂投以嗤笑。
夜翀微微皺眉,“電話呢?”
沈煜城搖頭,“問了,沒告訴我。”
言寂道,“看看,我說什麼了,一個又有錢長的又漂亮的女人,哪裡有那麼好搞定的?”
沈煜城淡笑着道,“不過我知道她是香港人,而且還是夏家人。”
夜翀跟言寂看着他,沈煜城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年新聞爆出夏氏千金生日,夏氏專門打造了一款全球獨一無二的鑽石手鍊,帶着夏家品牌的X標誌,我看到她戴了。”
言寂眼睛一亮,“她竟然是夏家人?!”
沈煜城微笑,“知道她是夏家人,那還有什麼好難的。”
夜翀見沈煜城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他出聲道,“你還真認準了?”
沈煜城點頭,“認準了。”
言寂道,“別說兄弟沒勸你,大家要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你最好別抱着玩一玩的心態,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你都不好收場。”
沈煜城道,“誰說我要玩一玩了?你以爲我是你嗎?我很認真的。”
言寂眼睛一番,“反正我是勸過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兄弟幾人有一個多月沒見,先是聊完了沈煜城,隨即,兩人就把目光落在了夜翀身上。
沈煜城道,“翀,你最近怎麼樣?怎麼沒聽到你的動靜?”
夜翀不動聲色,徑自喝了一杯酒,這才道,“老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