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翻了天不成?”要退婚,那也是得他家羽晨佔據主動,那混小子居然還敢鬧得滿城風雨?
“退了也好,省得鬧心,我們葉家還看不上這隻海龜呢!搞不好就是隻紈絝土鱉。冷家的年輕一輩,也就冷雋睿能讓我多看兩眼。”
可那也是個不省心的主兒!
葉紹鈞目光冷森森地往放佩槍的抽屜方向瞟。
宋玥英默了,就葉紹鈞那個火爆脾氣……
她悄悄來到樓下,低聲關照警衛員,“最近家裡的鎮紙、武裝帶、劍啊刀啊,全都藏起來,凡是能當武器使的,都拿遠點……”
話說這冷家和葉家,同住一個部隊大院,雖然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但兩家離得真不遠。
葉紹鈞是集團軍參謀長,冷晉鬆是陸航旅首長,這兩人要是掐起來,絕對能比軍事演習打得還要熱鬧。
宋玥英只覺得腦仁疼……
……
江南水鄉蒲潯鎮,素淨的青石板小徑,熟悉的小橋流水,清爽的白牆黛瓦,令葉羽晨的腳步越發地輕快。
由於父母在部隊的工作都很忙,葉羽晨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離開了部隊大院,和外公一起生活在這個寧靜的小鎮上。
秋日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烏篷船上樸素的船孃還是那樣親切,慈濟醫館的招牌依然那樣正氣。
葉羽晨剛推開門,一條五狼八卦棍對着她的腦袋就招呼了過來……
她習以爲常地閃身,靈巧避開攻擊鋒芒,精準地抓住對方的棍子,趁着對手招式已盡,順着棍子借力輕旋,人已經近身。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葉羽晨照着那人的門面就是利落一拳。
“嗷!”
結結實實捱打了一拳的黑人兄弟韋羅,疼得齜牙咧嘴,他用非常標準的中文說:“師妹,爲什麼你武力值那麼高?我跟着師傅練習了那麼久,都打不過你。”
他捂着大黑臉,哀怨道:“打人還打臉,雖然我臉黑,可是我會痛!小心我放獅子咬你。”
韋羅是來自非洲的y城醫科大學留學生,據說他的父親是部落酋長,所以他動不動就用這句話威脅葉羽晨他們。
葉羽晨無視他的哀怨,“老爺子呢?”
跟隨外公在慈濟醫館學習中醫和武術的海外留學生挺多的,韋羅大概算是華文最利索的那個。
“在這兒呢!”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宋驥衡向葉羽晨招手,“羽晨回來的正好,南市醫科大學又有一批海外留學生,前來中醫浸濡。”
身穿唐裝的宋驥衡個子魁梧,頭髮銀白,雖然已經年過七十,站在一堆人高馬大的外籍留學生之間,依然氣場超然。
宋冀衡其實並不待見這批前來醫館“浸濡”的留學生,尤其是其中的一位東瀛醫科大學前來交流的留學生。
他對於中西醫臨牀結合,確切的說,是對傳統中醫始終抱着七分懷疑三分鄙視的態度。
現在自家外孫女回來了,正好可以讓那幫年輕人領略一下中醫的風采。
他想讓葉羽晨去前廳坐堂接診,葉羽晨倒是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