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低頭一看,狐狸的膝蓋竟然出血了,褲子也磨破了。
現在是集訓期間,大家不用每天練一千次跪姿滑行,所以基地沒發護膝。
“怎麼回事?”海葵馬上蹲下去檢查她的傷勢,“一組多姿射擊,不可能把膝蓋傷成這樣,這不是你救海星時撞傷的那條腿。”
其他人的膝蓋都沒事,最多就是褲子髒點。
剛剛完成高度亢奮的射擊,葉羽晨這才感覺到痛,“我也不清楚。好像就是在轉爲跪姿滑行射擊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割到我了。”
她一臉迷茫,“我還以爲是教官特地設置的障礙,考驗我們在野外複雜地形上的承受能力。”
“怎麼可能!”葉宸驍和曾墨良異口同聲,在這個骨節眼上,他們不可能這樣考驗學員。
下週就要選拔,誰都不能再受傷!
冷雋睿已經快步來到方纔葉羽晨的射擊位置,查看地面。
稀疏的草地上,居然有一串鑰匙。
冷雋睿整個人的氣勢都冷厲了下來,他皺眉,撿起那串鑰匙,上面有個銅製小飛機鑰匙扣。
“這是誰的!”他的聲音,嚴厲得足以殺人。
海葵在幫葉羽晨處理傷口,發現她的膝蓋部位,皮膚組織較厚。
戰鷹的女兵,練得比男兵還狠。
一名攝像師膽戰心驚地舉手,“對、對不起,是我的。剛纔……我想抓拍一個鏡頭,好像躺在地上了,肯定是那時候掉出的鑰匙圈。”
他難過的都想殺死自己,“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管好個人物品,絕對不會再對你們造成困擾。”
鄧哲氣得照着他就踢了過去,“她們不能受傷的,傷了腿你叫她怎麼選拔?
我弟弟都說了,多少軍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選拔機會,你,你這是要讓她遺恨終身嗎!”
葉羽晨活動了一下膝蓋,笑眯眯地說,“報告教官,我沒事,只是外傷,一點擦傷,塗點紅藥水就好了。”
海葵盯了她一眼,繼續處理傷口,撒上他獨家研製的消炎粉。
冷雋睿真想將攝製組趕出基地,關鍵時候,添什麼亂!
鄧哲拉着犯錯的攝像師,跑到冷雋睿面前,鞠躬道歉:“對不起,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影響你們的訓練,更不會在出現戰鬥區域,真的真的!”
冷雋睿牙齒咬得咯咯響,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鄧哲想起鄧遠平時跟他講過的那些軍營故事,靈機一動,連忙拉着攝像師在地上趴了下來,開始猛做俯臥撐。
“教官,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給我們一次向大衆展示軍旅感召力,展示女兵艱辛的機會吧!
如果我們再犯錯,不用你說,我們立刻走,我的工作室就此永久性解散!”影帝鄧哲急得都快哭了,他已經被這羣菜鳥深深打動,絕對不能放棄這次拍攝任務。
劇組各位還是第一次看見高高在上、手握無數資源的鄧哲,這樣沒臉沒皮地求人,全都跟着保證。
犯錯的攝像師真哭了,“對不起,我一直就特別期待這次拍攝,我想抓角度卻犯了錯。
我父親曾經是空軍試飛員,七年前試飛犧牲。
我也想當兵,可惜我天生近視,不能繼續他的路。
所以這次拍攝,我是想盡全力的!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