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狀態也很不好,幾步之遙,蹦得極爲艱苦,搖搖欲墜。
他看着葉羽晨的眸子的裡,全是關切。
葉羽晨甩頭,示意他轉過身去。
二哈轉過身去,腦子全是她頭上的傷。
目前的情況真是撲朔迷離,處處透着詭異。
因爲被吊着,葉羽晨踮起腳尖,嘴巴正好能夠着綁在二哈嘴裡,在腦後打結的布帶。
她顧不上自己滿嘴的燎泡,貼着他的脖子,幫他咬開布帶的打結初。
“臥槽,”二哈張嘴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腮幫子,“狐狸,你總算醒了,擔心死我了。怎麼樣,有沒有頭暈?”
他怕她會有腦震盪後遺症。
“你小聲點!”葉羽晨頭暈暈的,嗓子裡冒火,說話都難。
“沒事,我聽了,外面的守衛差不多十分鐘巡邏一次,現在外面沒人監聽。”
二哈蹦啊蹦地過去,用同樣的方法,幫李誠軍解開嘴裡的布條,就是沒管柳欣顏。
柳欣顏懨懨地不說話。
“老李,這會不會是特戰選拔的最後大餐——虐俘訓練?”二哈研究過資料,許多地獄魔鬼周的最後一項考驗,就是可怕的虐俘訓練。
老鳥們會硬着心腸,僞裝成犯罪分子,對菜鳥們進行各種折磨,只有通過考驗的戰士,才能成爲真正的特戰隊員。
這種考覈方式由來已久,也是國際特種兵學校的必考科目。
李誠軍終於能說話了,“不,我覺得不是。”
他兵齡較長,又是軍校畢業的高材生,經歷的集訓少說每年四五次,但從沒遇上過現在的情況。
“我參加過兩次集訓,其中有虐俘訓練。
通常我們部隊進行虐俘訓練,不可能像影視劇那樣搞突然襲擊。
一般我們都會事先摘下軍銜和肩章,穿上統一的制服,在有一定心理準備的狀態下,接受虐俘訓練。”李誠軍解釋。
二哈點頭,“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像影視劇那樣,來個突然襲擊。
不然像我們這種出手沒輕重的,傷人了可怎麼辦?
不過你們爲什麼要摘下軍銜和肩章?”
李誠軍回憶:“摘下軍銜和肩章,換上統一制服,這樣的話,前來執行任務的老鳥們,就不會因爲部隊編制和軍銜等級高低,對我們有區別對待。
老鳥們一般都會用黑頭套套頭,和我們也相對不熟。
訓練的內容確實包括各種生理和心理折磨,當然,肯定是心理折磨較多。
我們其實很少受傷。”
哪像現在,一切都還沒開始,大家就已經遍體鱗傷。
葉羽晨也聽說過相關的訓練,的確並不是在菜鳥們完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進行。
但是當虐俘訓練,進行到某一個強度,菜鳥們還是會當真,會被激發出恐懼或者是血性。
雖然比例不高,但每年還是會有菜鳥,因爲在這個項目中沒能達標,而被淘汰。
二哈一開始並沒有過於緊張,他以爲身後的那些犯罪分子是老鳥扮演的。
直到他們用槍托,將葉羽晨的頭打得鮮血直流,他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冷傲琛拼命抵抗,可他手中的槍沒有實彈,隨身連把匕首都沒有,對方是一羣訓練有素的高手,他寡不敵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