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雋睿的父親冷御庭,正爲新一代戰鬥機的首次試飛準備而忙碌。
關於隱形戰機特殊塗料的科研任務,終於在歷時兩年之後圓滿完成。
他坐在辦公桌前,疲憊地揉着眉心。
桌面上,放着全家福的相框,他的目光一觸及妻子和兒子時,便溫柔了許多。
自家臭小子終於要結婚了,居然還很不靠譜地截胡了冷傲琛。
其中有多少糾葛,他還不太清楚;反正兒子頂天立地一向有主見,他認定了的媳婦,寧可抹開臉皮被葉紹鈞踢出家門也要硬追回來的姑娘,肯定不一般。
放下了手中的研究工作,試飛一旦成功,冷御庭只想好好休個假,見證兒子的婚禮,同時好好陪陪妻子。
冷御庭又檢查了一些參數,總覺得這些參數有點不放心,便按下了分機:“張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張恆是材料學方面的人才,除了有些孤傲,其他都還好,但這批參數……
張恆麪皮白淨,瘦高個兒,戴着金色邊眼鏡,標準僞知識分子的外表。
“導師,您找我?”他爲人孤傲,唯獨願意對冷御庭用敬稱。
“這些參數,不太對。”冷御庭開門見山。
他搞科研,向來實事求是,講究效率,從不走彎路。
“這些啊……”張恆心裡發慌,他想盡辦法攪亂的參數,自認爲做得天衣無縫,爲什麼冷御庭不負責引擎設計,卻能一眼洞察?
胸前掛着的手機輕微一震,他低頭看了一眼,白淨的麪皮更白了。
唐曉萌被帶走了。
張恆全身發熱,腎上腺素直接飆到峰值,手心微微出汗。
“導師,這個我可以解釋。”他慢慢靠近冷御庭,“但是我有個請求……”
“你磨嘰什麼?”冷御庭已經相當疲勞,不想再和他兜圈子。
張恆是他老戰友的兒子,他不希望他給他的父母抹黑。
然而,後頸微微刺痛,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握緊雙拳,“你想幹什麼?”
沒想到,張恆動手如此之快。
“我想脫身。”張恆小聲道。
他沒打算立刻殺掉他,導師是他成功逃離的王牌。
冷御庭的四肢開始麻木,連嘴脣都不受控制。
張恆剛剛扎他的那一針,肯定是麻痹神經中樞系統的藥物。
張恆扶起冷御庭,開始往停車場跑。
冷御庭的警衛員馬上站了出來,“張助,冷工這是怎麼了?”
張恆緊張道:“快,幫我把導師扶到車上去,他疲勞過度,出現休克症狀。”
警衛員不疑有他,馬上幫忙扶着冷御庭,向停車場飛趕。
打開車門的時候,警衛員不放心:“我得立刻通知研究所其他部門!”
張恆將對講機遞給他,“必須的,快。”
警衛員一低頭,張恆並沒有動作,但他身後的司機,卻一個手刀,狠狠劈暈了他。
張恆勾起一抹邪笑,“老頭子怎麼也沒想到,連司機都被我們爭取過來了。”
張恆用手銬將冷御庭銬了起來,然後掏出手槍頂住他的腰間,雖然導師醉心科研,但畢竟是軍人世家出身,不得不防他反擊。
司機開着車,面色沉重,要不是妻子欠下鉅額高利貸,他不至於這樣鋌而走險,被張恆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