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無力的躺在牀上,眼神空洞,伸手捂住胸口,好像這樣就能將空缺的心填補起來一樣。
“李瀟……”
白素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病房內,她走到病牀旁將李瀟擁進懷中,剛剛的場面她已經看到了,爲好友真心感到不值。
“素素……”李瀟埋頭進她的懷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着:“素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好難過。每次看到他跟魏離筱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挖了一樣。”她一邊哭一邊說着。
聽得白素眼眶都不禁泛紅。“瀟瀟,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
李瀟聞言一怔,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可能吧?她們只見只是純粹的合作關係吧,兩人本來就是因爲上錯了牀才走到一起,他也只是把她當做了替身,路飛揚本來愛的就是魏離筱啊。自己有什麼資格去爭呢?
只要魏離筱一回頭,該走的就得是自己,她到底有什麼資格站在那個男人面前?
李瀟,你太得寸進尺了。以爲仗着路飛揚合法妻子的名義你就能爲所欲爲?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喜歡你,他要的就是一個暖牀工具而已。
她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再爲了那個男人傷心額。這場感情中,誰先動心,誰就是輸家,很明顯,跟路飛揚的對戰中,她輸的一塌糊塗。
醫院大廳,路飛揚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在他打得臉上從未有過的一種暴躁情緒蔓延。
“你跟着我幹什麼?”不耐煩地看了眼身後的魏離筱。
魏離筱一愣,“飛揚,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說罷,眼眶便泛紅,眼淚就要掉了下來。
身前的男人更加不耐煩起來,卻還是強忍住暴躁:“你腳上有傷,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公司還有事。”說完看都不看魏離筱一眼擡腳便走。
原本站在大廳中泫然欲泣的魏離筱,在男人一走後便換了一副臉孔。楚楚可憐完全散去,被一種陰謀得逞的算計代替。
在她吃飯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一看。是王導的信息,他已經到了樓下,東西已經帶過來了。
看到這個,魏離筱臉上浮現出笑意。
“怎麼了,筱筱,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吧。”耳邊傳來方怡沁的聲音。突然看着女兒笑出聲,她也忍不住好奇道。
魏離筱收斂了笑容,對方怡沁口中的暱稱還是有點牴觸,隨意的答了聲:“沒什麼,只是等會兒有朋友要送點東西過來,你幫我去拿一下。”
臉上的笑意止住,平淡無常的繼續吃着手中的飯菜,可是心裡的雀躍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李瀟,就憑你一個初出茅廬的臭丫頭,你要拿什麼跟我鬥?這一次不讓你身敗名裂衆叛親離,我就不是魏離筱。
……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李瀟一直躺在醫院裡養傷,她的身體很好,傷口的癒合也很快。醫生說下午就能出院,而且腳踝上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瀟瀟,我們去慶祝下吧。”白素興奮的提議道。這一個多星期以來,路飛揚再沒有出現過一次,好友臉上儘管表現的相當無所謂,但是她看得出來,李瀟其實心裡還是很失落的。
“對啊,李瀟,素素說的對。不如一起找個地方吃個飯,我們去慶祝一下也是好的。”龍塘也跟着提議道。
李瀟笑着搖搖頭:“不用,真的不用,你們看我都出院了,腳上的傷也看不出來。”說着她還將自己的腳踝往外露了一大截,炫耀一下她白嫩嫩的腳丫子。
白素瞪了她一眼:“好啦好啦。那就不去慶祝,在我家裡吃一頓就好了。怎麼樣,瀟瀟,你搬去我家吧。”白素眨着眼睛乞求地看着她。
這丫頭還真是神經大條,李瀟暗笑一聲,沒發現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龍塘的臉早就青黑一片嗎?打趣道:“我要是搬去跟你住,那你男人怎麼辦?獨守空閨?”
龍塘一聽,急忙將白素摟在懷中:“就是,你敢一個人跑了看我不把你五花大綁的綁回去。”霸道的將某個小女人拽得緊緊的。
白素一下子紅了臉。這倆人,就愛尋她開心。“那你要怎麼辦?難道還住在雲嵐?”
“不。”李瀟搖搖頭:“我搬回自己的公寓。”路飛揚那兒她是不會回去的了,他們倆的緣分已經到頭了。即便還擔着一個法律夫妻的身份,可是他們倆誰都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個已經失去效力的束縛而已。
看到李瀟這麼堅定,白素徹底鬆了一口氣。
晚上,三人去白素家吃了一頓晚飯後,李瀟便打的回了雲嵐別墅收拾自己的行禮。
打開臥室的衣櫃。偌大的空間裡,李瀟的衣服只是佔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她自嘲的想着,這大概就是自己的位置,只能待在可有可無的一個小角落中,誰都不會注意到。
“你在幹什麼?”路飛揚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房間內。
李瀟拿衣服的手突然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抹傷感,隨後又鎮定如常。
“我問你在幹什麼!”路飛揚暴怒的一下將李瀟的手按住,高大的身軀躺在她的身前,長臂伸展,將她整個人圈禁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突然被這樣圈住,李瀟想要掙扎,可是無奈,兩隻手全部被路飛揚按在了牆上。高大的身軀有着壓倒性的優勢,她完全動彈不得。
“放開!”靜靜地出聲。
臉上依舊是一副該死的淡定。路飛揚氣得咬牙切齒,身上的氣息危險的可怕。他緊緊盯着女人的眼睛。“你收拾衣服想要幹什麼?”
“如你所見,離開!”李瀟不卑不亢。
“你再說一遍!”素來冰冷的聲調已經有一些顫抖,氣得。她要離開,她竟然要離開。她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她又把他路飛揚當成什麼人,回來不回來說都不說一聲?
“李瀟,你應該還記得,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合法丈夫?呵,路飛揚,有你這麼做丈夫的嗎?”李瀟反脣相譏:“如果一個丈夫是揹着妻子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拉拉扯扯,那你這個丈夫黨的還真是稱職。我都要爲你鼓掌了。”
“你胡說什麼!”路飛揚惱怒的拉扯着領帶。她又是這副樣子,上次她便是這幅模樣。該死的冷酷,令人討厭。尤其是她臉上一副不在乎她的表情,更是讓他要發狂。“李瀟,我說過,你就是一個替身,進了我路家的大門,你只能聽我的!”
高高在上的冷酷還真是令人噁心,李瀟諷刺的笑:“是,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替身,相同的,你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金主罷了!我找到了另一個金主,自然不會再賴在你這裡。路飛揚,你以爲你是老幾,離開你,我李瀟就活不了了?”
“你說什麼!”路飛揚睚眥欲裂。眼睜睜的看着李瀟一把將他的手推開,拽出衣服塞進行李箱中。
他猛地一下將行李箱扔掉,將這該死的女人拽了過來,一把甩在牀上。
“路飛揚!你要幹什麼!”李瀟驚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上次那寫不好的回憶至今令她有些恐懼。
男人一步步逼近,動手拉扯下領帶,邪笑地像是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高大的身軀壓了上去。粗暴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了上來。李瀟尖叫着不斷躲閃。眼淚都嚇得掉了下來。
不同上次假裝的不在意和冷漠,這次她真的是怕了,心也真的是痛了。
“路飛揚,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女人哭着掙扎着。身上的男人卻像是聽不到一樣,像只猛獸一樣,撕扯着她的衣服。
當手摸到她的臉的時候,指尖的溼冷一下子戳中路飛揚的心臟。
沒有想象中的侵犯,李瀟停止了哭聲,不解的看向路飛揚,男人已經停止了侵犯。站起身,不屑的看着她,帶着一種蔑視:“你還不配我再上你一次!”冷酷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起身離開,順手將李瀟掉落的手機帶走。
李瀟聽到門外落鎖的聲音,心一下子沉進了谷底。
路飛揚煩躁的坐在大廳中,整個人透露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可怕氣息。周圍的傭人和管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第一次看到主人發這麼大的火,居然將夫人囚禁起來,這種事情他們誰也不敢多言。現在主人,只要誰犯一點錯準是被當做炮轟的對象。
“從叔,每天派人定時給夫人送飯。”路飛揚冷聲吩咐着。
管家戰戰兢兢的點着頭,連他這個看着主人從小長大的老人心裡都有些發怵,不知道夫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犯下這樣的大錯。
聽到樓下汽車發動的聲音,李瀟像是死魚一樣,睜着空洞的眼睛無神的看向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門外響起傭人的聲音。
“夫人,吃夜宵嗎?”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動,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支離破碎。
傭人在門外再次詢問了幾聲,確定裡面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搖搖頭,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