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出門之後不久,她就來家裡找你了,說是有事要問你。我看她臉色很不好,像是在生氣,而打你手機你又不接,當時倒沒覺得什麼。只是今天你爸出門買菜後,她又來找你,而且情緒有些暴躁,所以我纔想是不是她找到了你,然後傷了你?”
“不是的,媽,這些傷都是我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摔的,我沒有見到古月。”
“你倒是沒見到我呀,我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
我的話音剛落,古月尖銳的嗓音就傳了過來,我回頭,就看到她怒氣衝衝的朝我一手甩過來,我這次是有所防備,超後退了一步,纔沒讓她得逞。
“古月,你要做什麼?”我有些生氣,現在爸爸的事纔是大事,其餘的事我都不想理會。“我爸爸現在在手術中,我不想和你說話。”
“哼!”古月冷哼一聲,抱臂站立,“你想不說就不說了?唐墨研搜刮了我所有的錢財給了你,還把我的房子給轉手賣了,叫我無處可回,更是把金色年華的那幢房子的貸款轉到了我的頭上,叫我給你供房。他現在是拍拍屁股走人,我找不到他,只能找你來算賬了。”
“你什麼意思?”我敏銳的眯起眼睛,聽出來她話裡的意思,“古月,你原來真的在騙我,你們之間分明就是在聯手。”
“是又如何?你最近真的是聰明很多了,看來和楚雋在一起還是有些好處的嘛!”古月非但沒有掩飾,而是坦然的承認。
她提到楚雋的時候,我就莫名的想起了剛纔的事,心裡頭很不舒服。
“我們聯手借你之手除了要除掉的人,本是快樂的時候,可他卻突然這麼做,現在人消失了,我找不到他,自然來找你。他把所有的錢都給你了,我自然只能找你要回了。”
我之前不信古月,就是怕她和唐墨研在背地裡聯手卻騙我的,沒想到這是真的。只是唐墨研究竟在搞什麼鬼?怎麼會突然失蹤的?
“可那是他從我這邊拿走的錢,也是指明還給我的,是合法資產,你是無權拿走的。”
“真的嗎?”古月冷冷衝我一笑,“那我只能找別人了。”
她說別人的時候,讓我心頭一跳,直覺是楚雋,所以開口說,“你不用找他了,我們之間結束了。”
“是你自己單方面這麼想的吧?”古月笑着搖了搖頭,換了一副嘴臉,施施然的說,“容華,我祝你爸爸成功去死哦!我們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的。”
“你滾,給我滾!”
我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打她,可古月身手敏捷,閃的很快。大伯父也很生氣,質問我這個女人是誰,我涼涼的說是唐墨研的小三。
大伯父本來就不喜歡唐家的人,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礙着爸爸的事,沒有再多說我什麼,況且我和唐墨研是離婚了,也沒什麼好說了。
我們等了兩個小時,手術才結束,醫生告訴我們,命是撿回來了,可因爲傷了脊椎,導致脊椎骨折,還是粉碎性骨折,所以很那痊癒,叫我們做好癱瘓的準備。
媽媽當時聽了就暈厥過去了,我也不好受,怎麼會這樣子?
“醫生,我爸就是後背被刺了幾刀,怎麼會這麼嚴重的?”
“的確是刺了幾刀,可最嚴重的卻是被人用重物撞擊了好幾次脊椎,才導致骨折的。以我臨牀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要是普通的持刀搶劫案,匪徒是不會這麼做的,我怕是有人爭對性的對你爸爸下了手。”
“誰,到底是誰對我弟弟下這麼重的手!”大伯父一拳打在牆面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他轉過身看着發愣的我,氣不打一處來,“容華,你到底在外面給你家惹了多少的禍!才讓你爸爸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你說,剛纔的女人是誰?是不是她做的!她祝你爸爸去死啊!你怎麼就惹到了這些人呢!”
“好了,你也少說一句,現在事情還不明朗,別急着怪孩子。”大伯母把媽媽安放在椅子上,纔過來勸架。
我低着頭,雙手緊握,一句話也不說。
醫生又說,“我看你們最好是報警。現在病人還沒有清醒,等醒了會轉移到病房,你們可以先去幫他辦住院手續。”
“好的,我們這就去。”
大伯母應和着,還拉着大伯父,大伯父指着我的鼻子罵道,“容華,你要是真的爲你爸爸感到不公,就給我長點記性!還不快去報警!”
我愣愣的繼續發呆,久而久之才緩慢的擡起頭,出奇的沒有哭泣,壓抑着情緒裝作很平靜的對大伯父說,“我會的。兩天之內,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一路出了醫院,我哪裡也沒去,直接回了家。媽媽肯定是因爲爸爸的事來不及安頓寶寶,等我到家的時候,寶寶已經在牀上大哭了,我哄了好久才慢慢平息。
給她餵了奶,又給她換了尿布,然後我打了電話給顧圓,希望她可以幫我照顧一段時間寶寶。
顧圓很快就趕到了我家,我正坐在門口守着寶寶等她,見到我,顧圓大爲驚訝,“容容,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的?楚雋呢?阿姨叔叔呢?”
我把爸爸的事情簡單的跟她說了,卻避開了和楚雋的事。白沛林在幫我拿小孩子的東西上車,聽到這裡也停了下來,“容華,你要報警。”
“不,我不會報警。報警要經過很多反覆的程序,我只想盡快抓到兇手。”
我從地上站起來,把寶寶交給了顧圓,此刻寶寶已經睡着了,一點都不鬧騰。
顧圓擔心的單手抓着我,“容容你要做什麼?”
我看着外面逐漸暗沉下去的天,對他們露出了微微一笑,“我要抓到那個兇手,然後親手解決了他。”
“容華,你不要做傻事啊?”
“當然不會啦,犯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啦!只是心情很差而已。”我衝她微微一笑,顧圓這才鬆了口氣,我看了看手錶對白沛林說,“沛林,麻煩你還有個嬰兒牀要搬過去,寶寶一定要睡那個才行。”
“好。”他們兩個都沒有起疑,顧圓和我在樓下等着,沒一會兒一輛的車就停在了白沛林的車旁,我走了過去,“容容,你要去哪裡?”
“我嗎?”我微微一笑,打開了車門,“我要去報仇,我知道誰是兇手。”
“容容,你別衝動呀!沛林,你快下來,快去追容容!”
顧圓叫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我已經上了車,直接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