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楚雋的電話不斷,每一個都和剛纔的事情有關,因爲有人舉報小區被人集體威脅,所以他們幾乎出動了一大半的警力。
而且現在被虐人還出了車禍,生死不明,外面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因此媒體會有關注,所以楚雋應該會很忙。
可他還是依然固執的要陪我去醫院檢查完畢後纔去警局,只因爲他說他不放心。
我無言以對,只能配合醫生,儘快的檢查結束,讓他可以儘早回警局處理公事。
“楚雋,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反正現在就等個檢查報告,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你就放心吧!”
“不行。”楚雋剛掛斷一個電話,手還緊握着我不放,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放心。”
我再次嘆氣,沒想到他一旦固執起來,怎麼勸都沒用。雖然這是爲了我好,但我不想他因爲我而誤了工作,況且他的工作還這麼特殊。
“容華,你放心,沒事的。這件事交給我,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答案。”
答案?
我眉頭一揚,敏銳的問道,“是不是車禍有什麼疑點?”
雖然知道警方辦案,很多東西是不方便對外透露的,但一說到車禍的事,我就想起了那輛黑色的車子,以及車裡的驚鴻一瞥。
心,有些疑惑,也許只是我想太多而看錯了。
“摁?”楚雋微微眯起眼睛,多年辦案的敏銳是比我更加靈敏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應該知道什麼?”我疑惑的看着他,解釋道,“我只是看到那車速那麼快過去,不像是無意撞上的,而且一般撞了人不是應該立刻停下嗎?況且那裡離商業街那麼近,監控會有很多,要逃也逃不了的。只是那人非但沒有停下,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離開,這不擺明了是有人故意而爲嗎?”
“那你可知是誰會想要撞死楊瀟的?”
我閉了閉眼睛,然後垂下頭,“就目前而言,除了我,就只有小圓,可是小圓自今爲止還不能出門,所以不會是她。我想只剩下古月了吧!今天就是古月帶我去了那裡,然後把我推到了龍天面前,自己落跑的。而且之前她就對我說她恨楊瀟,要爲死去的孩子報仇,所以我想十有**是她做的。”
“的確有這個可能。”楚雋聽完我的話分析道,“但是有一點非常的遺憾。那裡一段的監控,在昨天晚上全部被人破壞了。”
我一驚,乍然想起了昨晚楊瀟被人那個的事,唐墨研是去了那裡,古月也在。但是那種事應該和監控沒關係的吧?
“那豈不是什麼都查不到到了?你問問有誰看到了車牌號呢?”
楚雋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這個已經再查了,還沒有迴音。”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喊了我的名字,是報告出來了。在醫生的再三要求我必須好好休息下,我和楚雋離開了醫院,彼時聽說楊瀟還在搶救中。
我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大樓,心想,那個女人的命還真的很長。
楚雋本來是要把我送回家的,可是我不肯。僵持不下時,他就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說有人來找自己的老婆,還說是被楚雋帶走的。
我想是誰,已經一目瞭然了。
楚雋沒有多說什麼,就開車掉頭過去了。我不知道唐墨研突然間去警局找楚雋麻煩是爲什麼,但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不會做什麼好事的。
我們還沒進去,就聽到唐墨研的嗓子不服氣的和人爭辯。
等我們一進去,他就眼尖的看到了我,一下子口氣也軟了,還很做作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走過來一把抱住我,“容容,我終於看到你看了。你一天不接電話,真的是嚇死我了。發生了那樣的事爲什麼不通知我?你明知道楊瀟是個瘋子,又爲什麼要去找她?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我狠狠的推開他,看着他一臉做作的樣子,對他的關懷只是覺得很噁心,但這裡是公衆場合,所以我還是有些隱忍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遇到了危險,還和楊瀟有關的?唐墨研,你那時候該不會就在旁邊看着我吧!和古月一起,對麼!”
我冷笑的看着他,他卻一臉的無辜,擔憂的看着我,輕聲說,“容容,我知道你會誤會我,這都沒關係。我會解釋,只要你能相信,不管我解釋多少遍,我都會做的。”
我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這句話,就好像是聽到他在對別人說我精神有問題一樣,令我十分不爽,眉頭一挑,眯眼看着他,“那你倒是解釋解釋。”
他倒還真的給我解釋了出來,“我打過你的手機,可你不接。後來一次通了,卻是一個陌生人接到的,他告訴我你在那裡,被一羣男人帶走了,還告訴了我楊瀟的事。我擔心的不得了,可我趕過去的時候,留在那裡的警察告訴我,你已經離開了。我就又追回家找你,可是你爸媽都不知道你去了那裡,新房裡你也不在,所以我就只能來這裡了。你看,這是你的上手機吧!”
因爲當時太過於慌亂,所以手機就掉了,反正到現在也沒用派上用處。
我一聽他去了我家,立刻擔心起來,質問道,“你是不是和我爸媽說了什麼?我告訴你,要是他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因爲涉及到了家裡的事,楚雋覺得在這裡談會不方便,所以揮手讓同事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去,然後很好心的帶我們往他的辦公室去,卻被唐墨研一手否決。
“你算什麼,我來這裡只是帶走我老婆,爲什麼要去你辦公室?你到底想做什麼?之前你私自帶走容容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別以爲你是副局,我就會怕你。官犯罪,與庶民同罪!”
“唐墨研,你別發瘋行不行,再多說一句,你就給我離開!”我指着大門外,很生氣他這樣對待楚雋的好意,人家爲了我的安危忙前忙後的,可他卻帶着不好的目的到這裡演戲,這有什麼意思?
唐墨研看到我爲了一個男人而對他這樣大聲說話,男人的自尊心頓時就冒了上來,不肯下去。
“容容,我問過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爲什麼爸媽說你突然這幾天都不回家了,去那裡也不知道的。你是不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然後連孩子也不要了,對不對?”
聽到他這般質問的口氣,我心裡很不爽。
他可以去外面找小三小四,而我只是幾天不回家,況且還不是無故不回的,他現在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他就可以站在正義的一面,而我就成了不好的那個?
我冷冷的笑着,退後了一步,站在楚雋的身邊,微笑的看着唐墨研,一字一句的說,“你覺得你一個出軌成病的男人,有資格來質問我這樣的事嗎?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