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可說不定哦!”龍天突然低頭親了親我的脣瓣,面露微笑,“女人的心海底針,可男人的心你也捉摸不透。今天我還有事,我們會很快就見面的,到時候要怎麼做,你心裡清楚。”
“我不會幫你的。”儘管這樣,我還是不想他成功,因爲我始終都會站在楚雋這邊的,不管他還在不在乎我。
“那如果我可以幫你引唐墨研上鉤,讓你報仇如願以償呢!”龍天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從我身上起來,“這種交易會很愉快的,除非你想放棄。但我想你不會的,所以好自爲之吧!想清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的。”
龍天就這麼的走了,我一個人躺在牀上,看着滿牀的狼藉,像是被蹂、躪的娃娃,最後依舊被丟棄了。
“楚雋,之前你總是會在我危險的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爲什麼這一次沒有。你知不知道,我被人強要了,卻還當那個人是你。我喜歡你,但也對不起你。所以這輩子,我是再也配不上你了吧!”
眼淚有種流出的趨勢,可我死死的咬着嘴脣,不想哭出來。哭了就代表脆弱,而這一次我想要堅強。
是的,容華,你可以堅強起來。
我不知道那樣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多久,直到滿嘴都是血腥味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然後就衝到衛生間裡,打開花灑,躲了進去。
冷水熱水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把自己洗乾淨,把身上龍天的味道和氣息全部洗掉,這樣纔可以消除,纔可以欺騙自己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但我知道這畢竟只是自欺欺人,發生過的怎麼可以當做沒發生?我想爸爸當年就是這樣欺騙自己的,所以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
我不想變得和爸爸一樣,我想要改變我的人生。
那麼這一次,就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那一天過得並不好,我把自己洗了又洗,直到身上都破了皮紅了起來,才放過自己,然後蜷縮在角落裡就是一整夜,等到第二天黎明初曉的時候我,我纔想起今天要上班了。
擦乾眼淚往前走,纔是勇者的道路,而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
去了公司,同事們看到我提早回來工作,紛紛表示慰問,因爲多少有人知道了我婚姻上的問題,所以大家都很關心我,但也不乏有專門看好戲挖八卦的,最後都被汪姐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你別在意那些事,他們只是無聊八卦了,但心眼都是好的。”
我衝汪姐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都是事實,所以不怪他們。”
汪姐訝異的轉身看我,不確定的問,“你真的要和唐墨研離婚嗎?”
“是的。”電梯門一開,我先走了進去,等汪姐也進來後才說,“我們之前的事已經不單單是感情的破裂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所以這個婚必須離。”
汪姐知道我有心事,這種事也不好多問,就拍了拍我的頭,安慰道,“如果是你的抉擇,姐支持你。但是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一定要和姐說,別把姐當外人了,知道嗎?”
“謝謝你,汪姐。”
我這纔看到汪姐按下的樓層是最頂層,那是總裁的辦公室,一般除了汪姐在那辦公外,我也只會是有事纔上去。
我雖然也是秘書,但等級和汪姐不同,她直屬總裁,而我只是跟着總監,所以辦公室在總監室旁邊,所以我纔會問,“汪姐,你要帶我去哪裡?”
彼時電梯正好到達,我們一起走了出去,汪姐才說,“是總裁叫我看到你來之後就帶你去見他。”
“爲什麼?”
汪姐這才神秘的笑笑,“不是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去你兒子的百日宴可是總裁親自點名去的,代表的不是我個人,而是總裁!前任總裁那麼看重你的能力,肯定是告訴了他,所以纔會找你看看的吧!”
“會嗎?”我只是個助理秘書,涉及的範圍遠沒有汪姐那麼多,而且還不是跟着總裁的,被前任總裁賞識只是一個意外,但那之後不久我就懷孕休息了,怎麼着也不會嚴重到會告訴現任總裁的地步吧?
所以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心跟着掉了一拍,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也許是我最晚沒有好好休息才,纔會這樣的吧?
“怎麼不會?總裁可是萬年難遇的大帥哥呀!要不是我已經結婚了,都還想接近他呢!你說你現在感情破裂需不需要找個男人解解悶?又或者可以靠着總裁幫忙,順利和唐墨研離婚呢!這種人勢力很大,要逼你男人離婚,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哦!”
我聽得額頭三條黑線,但汪姐的話倒是也提醒了我一句。如果總裁真的是賞識我的能力,那麼要是能夠接近總裁,那麼等我找到王翔後,是更有利於我對付唐墨研的。
因爲在權利和事業的比拼上,唐墨研遠遠是比不過我們總裁的。
就這麼想着,汪姐已經敲響了總裁室的門,“龍總,容華到了。”
龍總?
我當時心裡就揚起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那個龍總怎麼聽都覺得有些熟悉,姓龍,該不會是巧合吧?也許只是諧音,不一定是龍呢?
就在我這麼自我安慰的時候,裡面傳出來的聲音確實徹底打破了我的猜測。
“讓她進來。”
“好的。”汪姐轉身看我,卻被我嚇了一跳,小聲的說,“容華,你怎麼了?”
可我那個時候腦子已經停止轉動了,那個聲音怎麼都不會忘記,因爲我昨天才和他見過面說過話,甚至還恨他恨的要死。
卻沒想到龍天口中的那個很快就會見面,竟然是這麼快的!
只是龍天爲什麼會成爲我的新老闆?他不是黑道嗎?怎麼會做正道的工作?而且他之前說他是風投,又怎麼會做我們廣告公司的老闆?這難道是天方夜譚嗎?
就在我腦子裡閃過這些問題的時候,汪姐已經推門進去了,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在落地窗前,紅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金絲框邊眼鏡,看上去戾氣消了幾分,有些親和的味道。但嘴角的戲謔笑意,怎麼看都是得意加故意的。
“容華,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