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遠的兩個護工七手八腳把凌天遠扶到了牀上。
凌天蕊注意到,哥哥的腿僵硬的很,基本上無法屈伸。
“先給凌先生查看一下傷口,包紮一下。”醫生見凌天遠的大腿處沁住了血,焦急地說。
“你們先去看丫頭的手,又是燙傷,又是割傷的,先別管我。”凌天遠眉頭蹙起,心疼的莫北厲害。
凌天遠被一堆人圍的水泄不通,他是昊天的總裁,醫生們唯恐伺候不周。
沒有人注意和關心右手已經紅腫的厲害的莫北。
凌天遠眼神穿過人羣,尋找那個可憐的人兒。
醫生這才叫隨行的護士感緊帶着莫北就處理室檢查和包紮一下手。
這幾天護士們度爭相恐後往特護病房跑,無論是查房還是例行檢查,都一窩蜂地要來這兒。
不爲別的,就爲了瞻仰凌大總裁的尊容,也做下一夢。
莫北只要所經之處,護士們就會大嚼耳根子,這其中不乏妒忌和不屑。
莫北現在已經習以爲常了,和那麼一個灼灼耀眼的人在一起,註定自己的脊樑骨什麼時候都要在背後被人戳。
護士們誰也不願意離開特護病房,都想在凌天遠這邊,所以幾個人推三阻四。
“大叔,你不要擔心,你讓醫生看看你腿上的劃傷,我自己去外科上點藥,應該不礙事的。”莫北忍着疼痛安慰着莫北。
凌天遠真是心痛,自己想要下地,可是腿卻是不聽使喚。
莫北一個人默默走出了特護病房,心裡的痛比手上還要疼。
她知道自己這一跤是怎麼摔的,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天蕊伸出來的腳。
莫北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凌天蕊,她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好臉。
凌天蕊撲倒哥哥面前,“哥,你的腿怎麼了?不會動了嗎?哥,怎麼回事啊,你這是要癱了嗎?你讓我和爺爺怎麼辦啊,哥!”天蕊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此時的凌天遠心還在莫北那丫頭身上,天蕊在他耳邊聒吵他都沒有在意。
“淩小姐,你能讓一下嗎,凌先生的大腿劃傷了,需要上藥包紮。”
雖然大腿上已經沁出了不少的血,可是凌天遠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哥,你不疼嗎?”天蕊看着哥哥病服上觸目驚心的鮮紅。
凌天遠搖了搖頭,“好了,你們都回避一下吧,讓醫生給我處理傷口。”
幕莎兒看了看天蕊,拽着天蕊的手離開。
兩個打下手的小護士沒有動。
凌天遠有些怒了,“我說過了,女人們都回避!只留下一個醫生就可以了。”
凌天遠的心裡此時想着的是莫北給自己擦拭身子的說的話,自己的身體誰也不準看,凌天遠說過,只給丫頭一個人看。
護士們看着凌天遠生氣了,趕緊退出了病房。
“看不出,堂堂一大總裁挺保守的嗎?不就查看一下傷口嗎?連護士都不讓在場。”其中一個小護士因爲被凌天遠攆了出來,很是遺憾。
“是啊,還想着趁機近距離看看他呢,要說他保守,他不是在病房裡和那小女人還同牀共枕,並且那個了嗎?這個可是在醫院都傳遍了的,好多護士們都慕名而來,來看那個被他寵幸的女人,說真的也不怎麼地啊!”另外一個護士也滿是妒忌地說着。
“誰知道啊,不是說他雙腿可能癱瘓嗎,難道他那沒癱嗎?”
“哈哈,你怎麼動不動就想到那裡呢,還別說,你說他人長的那麼極品,看着他那張臉,晚上臆想一下也是無比幸福和激動的一件事兒呢!”
兩個小護士從凌天遠病房裡出來咬着耳朵,竊竊私語。
站在特護病房拐角處的凌天蕊和幕莎兒自是聽到了這些個議論。
幕莎兒心裡自然是難受的厲害,凌天遠最艱難的時候,日夜陪在他身邊的只是莫北,這些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
看到了幕莎兒臉上明顯的不適暈染開來,凌天蕊很是不快地說着,“這些個護士也太沒有職業操守了,居然議論這些個難以入耳的事兒,小心我去投訴她們。”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愛怎麼說便怎麼說,這個怎麼投訴啊?”幕莎兒說了句。
天蕊癟了癟嘴巴。
莫北一個人在冰冷的診斷室裡任由醫生處置着受傷的手。
醫生把燙起來的泡給莫一一挑開,莫北疼的直齜牙,上好藥之後,醫生給莫北把手包紮起來,“暫時注意,不要抓水,一天來換一次藥,還好,應該沒什麼大礙的。”
莫北捧着包的像糉子一樣的手,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