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都快中午了,那個女人呢?怎麼捨得把你撂這兒啊,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
凌天蕊正說着,莫北進來了。
她躲出去這麼久了,覺着這時間也該差不多了,就準備返回病房,問問凌天遠想要吃什麼午飯,結果,看到了不僅幕莎兒沒走,凌天蕊也來了,莫北趕緊掉頭就準備再躲出去,不想幕莎兒眼尖,已經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莫北。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天蕊,莫北這不是回來了嗎?”幕莎兒斜眼瞟了怯怯地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莫北,故意說了聲。
果然這凌天蕊可是一聽莫北這兩個字就會大動肝火的,她馬上就來了句:“看看,看看,這人還真是經不起唸叨,莎兒姐你說我不就是一烏鴉嘴嗎,唸叨誰來誰!”凌天蕊的語氣裡依舊是不屑和嘲諷。
這幕莎兒心裡竊喜,這天蕊可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的,她是怎麼看莫北,怎麼都不順眼,天蕊那說話不留情的性格,幕莎兒瞭解的很,她的話有的時候尖端刻薄的足以把人打到十八層地獄,這莫北被天蕊看不順眼,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這凌天蕊和幕莎兒一唱一和的,這麼埋汰莫北,凌天遠心裡自是不樂意了,他陰着臉說:“你們倆一唱一和的,當在這兒唱雙簧啊?來,丫頭,來這兒。”
莫北站在門口,提着一壺熱水猶豫着,“大叔,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買給你。”
“我現在還不餓,來,上我這兒來。”凌天遠伸出手,此刻的他知道莫北心裡的難受,一個天蕊已經夠給她氣受了,現在還加上了一個表面上和氣,心裡卻是指不定恨莫北恨得牙根兒癢癢的幕莎兒,現在自己就是莫北的堅強後盾,莫北的面兒還得靠自己給她撐起來。
莫北惶惑地看看凌天蕊和幕莎兒都快把自己凌遲了的眼睛,她不敢靠前。
凌天遠蹙了蹙眉,“來啊,磨嘰什麼,我手都酸了!”
凌天蕊窩火的厲害,她起身快速地閃到了一邊兒。
莫北這才慢慢地往凌天遠身邊挪去,這大叔是要幹嘛?心裡凌亂的莫北連熱水瓶都忘記了先放下來了。
她慢慢走近凌天遠,不想腳下一絆,整個人向前傾去,連帶手裡的暖瓶,連帶着人整個兒趴到在地,熱水瓶瞬間破成粉碎,剛打的熱水傾瀉而出,濺到了莫北身上不少,最嚴重的是是莫北的右手不僅浸在被熱水燙了,還被地上的熱水瓶碎渣給扎破了,殷虹的血瞬間淌流出來,被燙傷後火辣辣的疼加上手掌心被割破的痛楚讓莫北的眼淚瞬間決堤。
幕莎兒見這慘狀,尖叫了一聲,跳着腳躲閃開來。
伸腳絆倒莫北的天蕊,只是想讓她出醜,她忽略了她手裡的熱水瓶,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慘狀,她也嚇壞了。
凌天遠見莫北趴在地上,撫着慘不忍睹的右手,趕緊喊醫生,他雙腿不能動,但是竭力想要下牀,一不小心,整個人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不小心也坐在了一地的碎渣兒上,大腿上頃刻間也流血了,幕莎兒趕緊去扶凌天遠,他的腿果然不能動了,可是就是不能動了,他居然還能因爲莫北的摔倒急的摔下牀來,這個莫北在他心裡還真是重要的厲害。
“凌少,你流血了!”幕莎兒看到凌天遠大腿上的血,心疼地說着。
此時的凌天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腳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她驚呆在了原地。
“大叔,你怎麼那麼傻,看不到一地的瓶膽碎渣嗎?你居然掉下牀來。”莫北掛着淚珠,不顧手上的疼痛爬到凌天遠跟前,心疼萬分地問道。
凌天遠哪兒還顧忌到自己的疼痛,心疼地捧着莫北的手。
被熱水燙紅的受傷因爲割傷,還淌着血。
“怎麼這麼不小心,疼的厲害吧?”凌天遠柔聲問道。
莫北雖然疼,但是被大叔這麼一問,忙搖搖頭:“大叔,不礙事的!”
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倒好像凌天蕊和幕莎兒時是空氣一般。
凌天蕊看着哥哥和那個小女人,覺着自己實在是多此一腳了,弄得他倆像是一對兒被迫害的苦命鴛鴦一般,也害得自己良心嚴重不安起來,居然把哥哥也弄的受傷了。
哥哥這是怎麼了?居然能翻身跌下牀來,可見心裡有多焦急。
凌天蕊也朝着門口大呼了幾聲醫生,醫生和護士們趕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