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只有電視上纔會出現的街頭飛跑一幕,竟然在她身上發生,陰魂不散的傢伙,意志堪比小日本鬼子霸佔釣魚島,等會他敢白日光天下搶人,她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耳邊除了風聲呼呼掠過,再聽不到其他雜聲,何纖茉破了平生最快奔跑的記錄,終於在一小段路程後,劃上句號。
奔跑中,冰冷的手突感燙的灼人的溫度吸附,熱度將她整個手包住、扯住,何纖茉一個急甩,灼熱如一條螞蟥,死死吸附,無法擺脫。
緊接着,車炫寒低沉冷怒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膜:“你以爲你能逃得掉嗎?”
因被他扯住,何纖茉的速度漸漸的減弱,最終停下步子。
她大口喘着氣轉首,只見臉色如烏雲般黑的車炫寒,顯的有些憔悴,因爲奔跑,俊臉一上一下襬動着。
何纖茉冷若冰霜漠視道:“放開。”
“我們好好談談。”車炫寒帶着一絲哀求着。
“沒什麼好談的,你放不放?”何纖茉冷冷的瞪着,恨不得踩扁他。
“我不會放的。”車炫寒亦很固執。
何纖茉朝四周掃了一眼,突然蹦出一句:“那就別怪我。”
話畢,她一聲吆呵:“搶劫呀!搶劫呀!”
何纖茉這一聲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她,她趁勢做出與車炫寒拉扯的動作,而他的手正好扯住她拿着包包的手,這個錯象在外人看來,就是搶劫的畫面。
突然,四面八方的男士涌了過來,瞬間將車炫寒團團圍住,一個人是抵不過衆人力量,最終他的手鬆開了。
何纖茉得到釋放後,站在人羣前,冷眼旁觀着他被人制住那股狼狽及不甘。
她這時候換上可憐的表情,但心底卻很邪惡道:“謝謝大家幫忙,這個搶劫犯應該把他弄進警察局去,不然,還不知道多少人遭他毒手。”
這時有人附和:“對,應該把這個光天化日下的惡徒送進警察局。”
“我不是搶劫。”車炫寒這時爲自已辯護,可是卻無人相信。
“大家都看着,你還不承認,看來真要把他送進公安局纔會承認。”有人又道。
“他就是搶劫,各位大哥,你們別被他騙了,傍晚時分的那些搶劫的就開始活動了,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只是我現在還要趕火車,麻煩你們將他送到派出所。”何纖茉一臉爲難的肯求。
突然有一位很義氣的男子道:“姑娘,你趕緊去趕火車,這事交給我們。你沒被搶什麼吧!”
何纖茉做出感慨萬千的神色道:“我沒少東西,他剛扯住我的包包時,我就喊人了。謝謝大家,現在的熱心人真多。”
說完朝大家鞠個躬,以表示感謝,那些人卻很爺們道:“姑娘,快走吧!”
“那各位大哥,我就先走了,麻煩你們了。”
那些人滿臉笑意的朝她擺手,唯有一動不動的車炫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盯着她。
何纖茉無視他的眼神,但走之
前,給了他一個‘看你往後還敢再糾纏’的眼神警告,最終嘴角帶着一抹得意開心之笑,轉身快速往前走去。
想到車炫寒那種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人當成搶劫犯對待,何纖茉心裡那個爽呀!頓時覺的不再氣了,都隨着剛纔的痛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車炫寒呀車炫寒,昨晚能潑你一身水,今天照樣能送你進警察局,往後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還有更多你沒試過的滋味等着你,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何纖茉心情大好步上公交車,往葉一慧的合租屋前進,車子快速前進,車窗外一一掠過熱鬧的風景,就像她與車炫寒,過去便過去了,再是無法重放那美妙的風景。
他們之間再不相欠什麼,就當這些是他欺騙她的回報,答應當他的女人,是受他欺騙,對他動情,是被他感動,可如今,她的狼狽,是因他的貪婪。
不管他是何原因,隱瞞他已婚的事實,終究是欺騙,對存有欺騙的感情,是無法保存的,就像摻了雜質的玉,不值的收藏。
二十分鐘後,何纖茉已坐在了葉一慧的合租屋裡,聽着葉一慧抱怨陳翔最近因爲比賽,而極少陪她,何纖茉心中響起警惕,皺眉問道:
“慧慧,陳翔最近很忙嗎?”
“是啊,他們球隊比賽增多了,他一個月都出差幾次,留我一人獨守空房。”葉一慧一臉哀怨。
何纖茉咬脣凝眉問道:“那你知道他們球隊其他人是不是也也常出差?”
“這個我倒沒留意,不過他應該不敢騙我。”葉一慧對陳翔顯出百分百的信任。
此時此刻,男人在何纖茉心中已完全沒有形象,信任更是爲零。
她嘆了嘆道:“慧慧,不是我要懷疑陳翔,而是現在這種情況你真該得對他多留個心眼,男人有時候你是看不透的。”
葉一慧用怔忡的看着她,半響才撇嘴道:“茉茉,你懷疑陳翔?”
“你就一丁點都不疑心?”何纖茉反問。
葉一慧蹙了蹙眉:“有時候我想過,但是他待我與以前沒有差別,所以很快就推翻懷疑。”
“男人隱瞞的手段是我們無法想象的,車炫寒就是一個例子。”說到最後,何纖茉的語氣暗淡如晦。
“你說什麼?”葉一慧挖了挖耳,朝她伸過頭來。
何纖茉雙眼望着電視,豪無焦距,人一副萎靡:“車炫寒已經結婚了。”
“靠?”葉一慧驚訝的跳起身。
何纖茉擡眸望了望葉一慧,她錯愕的表情與她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緊接着她又道:“你證實了?”
何纖茉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有確定,不過能嫁給車炫寒的,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他現在對外宣稱的未婚妻安可欣,長的天仙似的,他們肯定已經領過證了,只差一個儀式而已。”
“他妹的,竟然腳踏兩隻船,當初我這麼支持他,真是辜負姐的支持。”葉一慧說的是氣憤填膺,打了雞血似的,雙手叉腰,眼珠子瞪的銅
鈴般大。
“所以說男人是異形,我們正常人類是無法看透。”何纖茉忍不住搖頭。
“那我真應該吸取你的前車之鑑,我也得提高警惕。”葉一慧像受了沉重打擊似的癱坐下來。
“總之你自已留些心眼就對了。”何纖茉語重心長道。
陳翔與葉一慧是從大學到現在唯一在一塊的情侶,葉一慧還爲他打過孩子,她希望他們的這段感情
能持續下去,但是現今出了社會,社會上的誘惑多,所以提醒葉一慧多防惕是應該的。
突然,葉一慧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如果當初不是我慫恿你,或許,你現在不會這種境地,都怪我這個豬腦子,不做深想,就受人迷惑。”
見到她那副自責熊樣,何纖茉氣極敗壞朝她劈頭蓋臉臭罵:“我說你什麼事都攬上身呢?我沒辨識力嗎?因爲別人一句慫恿,我就把自已的心交出去,你把我當鸚鵡,真是有辱本小姐的英名。”
說完狠狠剜了她一眼,葉一慧依舊掛着懊惱的表情:“可是我心裡還是有點忐忑。”
“忐忑是吧!看來你好久沒聽《忐忑》了,忘記忐忑的滋味了,那我唱給你聽。”何纖茉來勁瞅着她,一絲不苟的嚴肅。
葉一慧立即舉手投降:“我不忐忑了。”頭搖的如波浪鼓似的。
何纖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假裝詢問:“真不忐忑了?”
“這個真沒有。”她學了小瀋陽說話的風格回。
“行,那我就不唱了。”何纖茉一副若無其事的端正姿勢,強忍着笑意。
她五音不全,同學一塊唱K,最怕她開口唱歌,尤其怕她唱《忐忑》,一唱這首歌,他們就真的忐忑了。
葉一慧突然往她身邊一坐,語氣不悅問:“你來我這就是爲了躲他?”
何纖茉沒出聲,只是點了點頭。
誰知,葉一慧突然大聲一喊:“你幹嗎要躲他?你就光明正大住回去,他敢來,你不是有十八般武藝嗎?不把他弄殘,也可以把他弄瘋。”
說到這裡,何纖茉就莫名開心,湊近葉一慧耳旁道:“你不知道,昨晚他被我用水潑了一身,還被你家隔壁阿姨臭罵一頓,剛剛又被我冤成搶劫犯送進派出所了。”
“哈哈,好,這個痛快,茉茉你依舊是寶刀未老呀!整人的功夫不退反而進了。”葉一慧很沒形象笑倒在了沙發上。
“這個會隨着年齡增長而增長的。”何纖茉得瑟的自誇道。
“臭屁。如果你厲害,就完全沒必要淪落到來這裡找我?”葉一慧一副鄙視道。
其實葉一慧有些內容不清楚,而何纖茉也不打算將她懷孕的事情告訴她,因爲這個孩子不能留,便道:“我想着正好陳翔不在家,我來陪陪你。”
“得了,別掛羊頭賣狗肉了。車炫寒想讓你做他女人,他是想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對不對?”
“你什麼時候變聰明瞭?”何纖茉湊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