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淺應付完了皇甫二少,便繼續做起女僕的工作,端着空酒杯回去。
冷月那冰冷又充滿風情的眸子冷冷地盯着原淺半晌,旋即問道:“剛纔你聲音怎麼回事?”
敏銳如冷月,自然察覺到了原淺的不對勁。
哪怕宴會那麼喧囂,哪怕原淺只念了倆個字,但她還是注意到了。
對此,原淺早有說辭,微笑着說:“緊張。”
冷月秀美的眉眼登時一沉,就像是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覬覦了一般的不悅以及霸道。
原淺不以爲意,笑嘻嘻地說:“原來他就是二少爺啊!看上去真的很冷酷!一個眼神,嚇死人了!不過長得還真是好看!”
冷月的厭煩瞬間溢於言表,她盯着原淺的臉,滿臉嘲諷:“你知道二少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嗎?”
原淺是新來的園丁,第一次見到皇甫聿,怎麼可能知道皇甫聿喜歡怎樣的女子!
啊,不對。
她知道,皇甫聿喜歡顧明珠。
冷月也不想她回答,自問自答說:“皇甫二少長得俊美,他說過,他的女人,絕對要在樣貌上配得上她。”
“至於你,”冷月不屑地掃了一眼原淺那過於平凡的臉,嘴角掠過一絲譏誚,“最好回去好好照照鏡子。你長得醜死了,連皇甫莊園挑女傭都挑不上你,只讓你去幹園丁這樣又髒又累的活!原淺,你絕不要自不量力,不然你連怎麼死地都不知道。”
她冷冷諷刺着原淺,看原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原淺淡淡一笑,平凡的臉哪怕笑起來也平凡得一塌糊塗,但是那股子清雅淡漠的氣度卻是超凡脫俗,叫人震撼,她露出標準的原式微笑,露出八顆牙齒:“領班大人,我知道了,謝謝提醒。不過,皇甫聿既然這麼不好招惹,你也不要過於沉迷了。不然,會吃大虧的哦!”
“你……”怒到極致的冷月只以爲原淺在嘲笑自己,盯着原淺的眸子一片鮮紅,儼然憤怒得很。
原淺看着這張年輕的清冷的豔絕的臉龐,冷月,這名字真是適合她,她也確實如名字一般美麗。
處心積慮地接近皇甫聿,不惜宣稱那薰衣草是她摘來的,是因爲……喜歡吧!
只是如皇甫聿那樣的男人,豈是好招惹的。
愛情裡的女子總是盲目的!
冷月也不過是個爲愛瘋狂的女子。
心下一軟,原淺勸道:“喜歡歸喜歡,但還是不要接觸太深了!你終結不了他的浪蕩花心的!”
她平靜且善意地忠告,只希望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別被傷害到!
冷月被戳中痛處,瞬間暴怒異常,她指着原淺,罵道:“原淺,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原淺沒有吭聲,這顯然是一個不需要她回答的問題。
“我最討厭你這樣惺惺作態,明明什麼都不是,卻偏要裝作將一切看透的神情來勸說別人!原淺,你憑什麼啊?記住你的身份,你也不過是個傭人,不,你連傭人都不是,你不過是這皇甫莊園最下等的幹雜活的園丁。既然是園丁,就別一副小姐的做派,很噁心!”
冷冷說完,冷月轉身就走。
原淺一呆,想不到自己善良的勸告於別人而言如此不堪,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爲人處世還是不夠超脫,她應該……更淡然一些。
這皇甫莊園的一切,不過是她生命中的短暫一瞬,她不需要介入,她只需要一年的合約期滿,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