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看着嚇得丟了半條命的奚長風,臉色一冷,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冷聲說道:“這怎麼不可能,你別忘了,我可是鬼帝呢,怎麼不可能。”
“你說話不算話。”奚長風也不知道是被嚇破膽了還是真的不怕了,一把推開雪初,站起來指着雪初大聲的喊着,還不停地揮舞着手裡的藤條。
雪初看着他這個樣子,突然笑了起來,眼神一眯,眨眼間就到了奚長風的身邊,右手掐着他的脖子,紅眸越來越亮,手慢慢的收緊,奚長風張着嘴,痛苦的看着雪初,眉頭皺的很緊,“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自己再找死。”很明顯,手又收緊了,奚長風手裡的藤條掉在地上,兩手無力地垂在兩側。
“雪初?”凌雲和魑魅魍魎站了起來。
雪初右手一揮,把奚長風摔在了地上,奚長風一陣劇烈的咳嗽,臉憋得通紅,雪初走到龍椅那坐了下來,看着奚長風冷聲喝到:“奚長風,到現在你還不老實說說是誰派你來帝都鬧事的嗎?”
凌雲和魑魅魍魎一一落座,看着地上的人,也沒了之前擔心的神色。
奚長風看着他們,眼神空洞,面無表情,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
雪初坐在上面瞟了一眼奚長風后自顧自的說到:“奚長風,你孃的病好了?”
這一下,奚長風的身形一顫,轉過頭看着雪初,想說什麼但還是沒說。
“別忘了,有一段時間我也是顧之夏。”說到這,雪初竟然頓了一下,嘆了口氣。“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跟你說我是鬼帝,你和你娘對我都很好。”
“那你還這麼對我!”奚長風冷哼一聲。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難道都是你一人所想一人所爲嗎?”雪初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種嚴厲的語氣確實讓人不寒而慄,奚長風有些動搖了,低下了頭,雪初接着就打了個響指,琉鳶帶着奚大娘走上了大殿。
“娘,您怎麼來了,娘。”奚長風從地上坐起來,走到奚大娘的身邊,扶着她。
琉鳶看了眼雪初,雪初點頭,琉鳶就把奚大娘交給了奚長風扶着,自己走到了雪初的身邊。
“長風,扶着你娘坐下。”雪初淡淡說了一句。
“娘,來,坐在這裡。”奚長風找到最近的椅子,扶着奚大娘慢慢坐下。
“風兒。”奚大娘擡起手不停地摸索着,摸到奚長風的手後急忙問道:“風兒,是不是之夏來了?”
聽到這裡,奚長風的喉結動了一下,臉上笑得很尷尬,看着雪初說道:“娘,之夏....”
“顧大娘,我在這裡。”眨眼間雪初就到了奚長風的身邊,抓着奚大娘的手溫柔的說着,這樣的雪初不禁讓身後的魑魅魍魎六人一愣。
“之夏,好孩子,最近你是去了哪裡了,都不來看大娘。”說着奚大娘的盲眼中泛着淚花。
“大娘,您忘了啊,之夏是來帝都這裡做國醫了啊,您來到這裡,路途遙遠的,之夏先安排您休息,我和長風還有一些話說。”
“好。”看到奚大娘沒有懷疑,雪初看着琉鳶,琉鳶走過來將奚大娘扶了出去。
看着奚大娘離開,奚長風也嘆了口氣,看着雪初剛要說話,就被雪初打斷。“奚長風,我跟你說一個你不知道的事,我在你孃的身體了種了屍氣。”
“什麼?”奚長風一愣。
“這麼和你說吧,我最後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娘就已經死了,當時我還是顧之夏的身份,爲了還顧之夏一個人情,我就在你孃的身體裡種了屍氣,可以這麼說,如果我不收回屍氣,你娘她就不會死,她現在是不死之身。”
雪初一字一句的說着,臉上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那這麼說來,我和我娘能生活這麼久,真是多虧你了。”奚長風的聲音很小,看樣子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但很快擡起頭看了眼雪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鬼帝殿下,奚長風知錯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不是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想知道,你這是在被誰利用了,又爲什麼被人利用,因爲除了四界的四位君主及高位重臣,就憑你根本瞭解不到四界的規矩。”雪初的話讓魑魅魍魎幾人豁然開朗,之前被雪初弄的是一頭霧水,這個時候都是連連點頭,明白了雪初的做法。
“是,是魔界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只告訴我他是魔界的,只要我來這裡鬧事,他們就會讓之夏活過來。”奚長風的聲音低得快要聽不到了,但是還是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雪初嘆了口氣,很久看着奚長風說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就權當沒發生過,你娘我安排在了旁邊不遠處的樑秋閣,你過去看看她吧。”
“是。”奚長風跪着磕了一個頭,就起身離開了千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