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守衛巡查的士兵來回走着,暗處的一雙眼睛看着軍營裡面的情況,趁着巡查的士兵不注意,身影一閃,進入營中。
喲,這是幹什麼去。前面的士兵勾肩搭背的,喝的爛醉如泥,腳下的步子凌亂。
聽說帝君賞了一個女人,今天我們將軍說讓我們幾個樂呵樂呵,這不喝完酒就等不及了,趕緊過來了。其中一人猥瑣的說着,臉上掛着邪笑。
哎,快別提了,那個女人剛來的時候,還大喊大叫的說自己是什麼仙子,還不是一樣被弟兄們治的服服帖帖的,剛來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姿色,現在嘛,嘖嘖。說着那個士兵一臉的嫌棄,擺了擺手。
身後的白影一閃,打暈了這幾個士兵,眼眸一冷。
營帳外,一個士兵穿着衣服往外走,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沫寒掀起簾子,走了進去,看着蘭音全身裸露的躺在那裡,身上還壓着一個士兵,臉上面無表情,死死的盯着帳頂,面如死灰一般。沫寒手慢慢擡起,蘭音身上的士兵慢慢飄了起來,用力一揮,那士兵帥氣地上,昏了過去,看着他的眼眸一冷,沫寒轉身拿起衣服蓋在蘭音的身上。
蘭音面如死水一般,眼珠都不轉,沫寒叫了叫,蘭音遲遲的轉了轉眼珠,看見沫寒,臉扭在一起,抻着衣服坐了起來,蜷縮在牆角,擋着臉躲着沫寒的目光。
“蘭音,蘭音。”沫寒輕喚着蘭音。
蘭音在那裡拼命的搖着頭,就是不看沫寒,躲在角落裡怕極了。
沫寒叫了半天了,實在沒辦法,就把蘭音打昏了,沫寒給蘭音身上裹着被,抱了起來,剛走到營帳外面,就有一大羣士兵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沫寒。
“閃開。”沫寒的聲音的聲音冷冷的。
“放下這女的。”其中一個士兵仗着膽子說着。
看沫寒沒有任何同意的意思,衆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一起向着沫寒衝了過去,還沒等接近沫寒,就被沫寒的護體仙氣彈飛,重重的摔在地上,來回打滾。
“告訴你們帝君,人我帶走了,仙界沫寒。”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軍營中。
千秋殿中,趙宣站在下面,因爲剛剛彙報完蘭音被救走這件事,龍椅上的雪初臉色非常的難看,看着琉鳶和青龍走進來,趙宣纔敢稍稍的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主人。”琉鳶看起來精神很多,但眉眼中多少還有些憂傷。
“主人。”青龍也走到雪初的身邊微微點頭。
雪初看了眼琉鳶,似乎很滿意,嘴角帶着些許笑意,也緩和了剛纔凝重的氛圍,看着站着的趙宣,手揮了揮,趙宣離開了千秋殿,琉鳶看着趙宣的背影,轉過頭看着雪初問道:“主人,趙宣將軍來這裡,是出什麼事了嗎?”
“哦,沒什麼,沫寒把蘭音帶走了。”雪初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
“沫寒?來人界軍營帶走的?”琉鳶很吃驚,又重複問一下。
“不然呢,難道是我給送出去的?”雪初擡眼瞟了眼琉鳶,明顯很不滿的情緒。
琉鳶很快閉上了嘴,站在那裡不說話,看着青龍求救,青龍瞪了一眼琉鳶,走到雪初的身邊,看着雪初說道:“主人,蘭音被救走這都不是能預料到的,主人不要生氣了,不然讓青龍給你表演一個大變活龍好不好?”突然蹲在了雪初的身邊,託着腮,眨着眼睛賣萌。
看着他這個樣子,雪初竟然笑出聲來,掩着面,不去看青龍,怕控制不住再笑出來。
“好了,主人笑了,那就不生氣了。”青龍站起身拉着雪初的手不停地晃。
琉鳶目瞪口呆的看着青龍,嘴張的都要塞進去一個雞蛋了。“青龍,你怎麼比千年前還賤?”這句話說的琉鳶都要吐出來了。
“你懂什麼,只要主人開心,我無所謂啦。”說着還在雪初的手上蹭了蹭。
雪初嘴角一撇,趕緊收回了手,抖了抖身上,看着琉鳶苦笑一下:“說真的,這個樣子真的很賤,真是糟蹋了這麼霸道帥氣的臉了。”雪初一臉無藥可救的表情看着青龍。
青龍向後退了兩步,看着雪初又看着琉鳶,氣呼呼的說道:“好呀,你們兩個竟然這麼說我,爲了逗主人開心我可是豁出去自己了,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青龍陰着臉。
琉鳶一聽,笑得更加放肆,看着房頂,捂着肚子笑得更大聲,還擦了擦眼角說道:“青龍,難怪千年前朱雀一直看你不順眼,今日看來,我很同情朱雀。”
“怎麼,朱雀和青龍不和?”雪初瞬間很八卦,開始打聽起朱雀的事。
“不是不和,朱雀的性格比較強硬,但是青龍時不時地愛對主人撒嬌,朱雀看不慣他。”琉鳶強力的忍着笑,和雪初說着。
雪初略微點點頭,看着旁邊生悶氣的青龍,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青龍的肩膀。“我說青龍,跟着朱雀沒少捱罵遭白眼吧。”
“主人。”青龍的眉頭皺了起來,有滿臉的委屈。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雪初擺擺手。
“青龍喜歡主人,但是主人有喜歡的人了,沒辦法,青龍就得跟着主人撒嬌了。”青龍看着雪初一字一句的說着,手慢慢地擡起,還沒等碰到雪初的臉沒就被琉鳶拉了下來。
琉鳶尷尬的看着雪初,又回頭瞪了眼青龍,給青龍使了個眼色,青龍趕緊收回了手,
雪初也不自然的乾咳幾下,轉過身走到椅子上坐下來,表情有些尷尬。“對了,你們兩個一起來是有什麼事嗎?”雪初找了個話題,化解尷尬的氣氛。
“哦”琉鳶想着拉過青龍說道:“主人,我和青龍想去一趟師父那裡,我想問問在那裡發生了什麼,凌雲怎麼能喝醉酒,順便問一下主人上一次彈箜篌是怎麼回事,凌雲去查卻出了這樣的事。”琉鳶提到凌雲聲音黯淡了下來。
“好,一切小心。”雪初聲音很柔,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們兩個,就不自覺的喜歡,打心裡喜歡。
“嗯嗯。”琉鳶笑了笑,看了眼青龍,兩個人離開了千秋殿。
雪初坐在上面,紅眸慢慢的冷了下來,近日之事越來越詭異,帝君沒有說完的話,琉鳶手中的假內元,自己莫名其妙丟失的記憶,還有那東凰山,這是雪初最在意也是最放不下的,一直耿耿於懷,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自己喪失了全部的馭屍術和噬魂咒,遇見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一想到這,雪初不由心中一緊,那天如果不是碰到了景鑠,後果真是不敢想,雪初的手慢慢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