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冽盯着夏月,粟色的眼眸涌現複雜的光芒,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麻木,強烈的眩暈感衝擊着他的腦波,他閉着眼睛,努力讓自己不要睡去。
十幾分鍾後,夏月終於吸盡了風冷冽傷口處的毒血,擦乾自己脣上的血漬,看着他傷口處涌出來的血是鮮紅色,她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想要從自己衣服上撕下布襟爲他包紮傷口,可她穿着運動裝,實在不好撕破,於是,她的手伸向他黑色的長風衣。
“幹什麼?”風冷冽戒備的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盯着她。
“撕一塊布,幫你包紮傷口。”夏月不安的看着風冷冽,他是高度警覺的獵人,就算身受重傷,還是充滿謹慎,即便對她……也是如此。
風冷冽放開夏月的手,自己從風衣上扯下一塊布扔給夏月,夏月細心的爲他包紮傷口。
風冷冽就這樣安靜的躺着,靜靜看着她溫柔的動作,偶爾,眼中會有複雜的光芒一逝而過。
夏月不時擡眸看他一眼,這裡仍然很黑,可惜今晚下了雨,就連月光都沒有,她仍然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有那雙粟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散發着冰冷的寒光。
“爲什麼來希臘?”風冷冽突然開口問夏月,目光仍然幽冷的盯着她。
夏月愣了一下,簡潔回答:“幫助災民。”
“你不應該來這裡,出去之後,儘快離開。”風冷冽的語氣像是警告,更像命令。
“爲什麼?”夏月不解的看着他,可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願再說話。
夏月對他充滿疑問,他神秘的樣子,他意味深長的話,他古怪的性格,他救她的動機,都像一個個謎,引誘着她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這些答案。
包紮完之後,夏月就這樣靜靜坐在一邊看着風冷冽,他閉着眼睛休息,她知道,他根本沒有睡着,他的手始終戒備的握成拳頭,隨時隨地都在防備別人。
時間在這樣安靜的相處中流逝,二個多小時之後,夏月終於抵不住疲憊,抱着膝蓋倒在風冷冽旁邊睡去。
夏月睡着之後,風冷冽睜開眼睛,脫下自己的風衣蓋在她身上,然後側過身體,靜靜凝視着她。
“風冷冽,夏月……”
突然,外面傳來帝修斯的呼喊聲,風冷冽快速掀掉夏月身上的風衣穿回身上,大聲迴應:“我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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