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曲月吟冠上了這樣一個惡名,那麼她的名聲也就算是毀掉了,即使是她曾經有過如此輝煌的過往又如何?也不會有人再願意捧高一個德行上面有污點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這個罪名被曲月吟坐實,那麼她之後自然是有法子讓她在牢獄李丟掉性命。
如今這看着就要成功的事情,楊依柳心裡此刻已經要躍了出來,但是臉上還要裝作十分冷靜的樣子,眼下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步,也到了最能夠說明曲月吟惡行的時刻了。
曲靖遠思忖了幾秒,如今沈大夫這個提議的確是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大廚房把藥渣取過來,等到沈先生你驗過之後再做決定。”
沈大夫點點頭,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這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家都很緘默,曲月吟也並沒有反駁,這在楊氏那邊看來更加是心虛的表現,楊氏只覺得心裡頓時快意許多,這一次,只怕曲月吟再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來應對了。
也許她以爲趙媽已經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了她,然而實際上,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所策劃的。
楊依柳在心裡得意的想着,她原本是讓趙媽把藥渣的事情告訴了曲月吟,但是也不過是爲了取得她的信任而爲之,雖然曲月吟以爲自己已經把藥渣處理好了,但是這種東西再搞來一大批都不是問題,也許曲月吟以爲自己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卻不知道這是個圈套。
沈大夫早已經被她收買,但是他卻是曲家最爲信任的大夫,也是這公認的的了京都醫術十分高明的一位大夫,這熬藥端藥的過程也都是曲月吟全部負責的。
就衝着這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曲月吟,她原本已經是插翅難飛了,待到待會兒找到藥渣已經是鐵證不容辯解,更不要說只要現在趙媽再出來發聲反駁曲月吟,那麼一切都毫無懸念了。
心裡這麼想着,楊依柳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正站在身後的趙媽,用眼神暗示了她一眼,趙媽的神色變了一變。
而另一邊秀兒已經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說要去取藥渣,但是曲月吟這邊的綠竹也不笨,只說到:“你一個人若是動了手腳當如何?若是你要去的話我便和你一起去!”
秀兒笑着點點頭,說到:“那好,這樣的結果纔是最公道的,希望到時候你也別有什麼怨言!”
反正要動的手腳早就已經動好了,即使是現在綠竹和她去也無濟於事。
曲月吟淡淡的一笑,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只等着最爲精彩的部分上映,她也知道綠竹現在去肯定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戲嘛,就是隻求一個逼真。
這個時候,身旁另一個丫鬟給楊依柳遞了一杯茶,口中說道:“夫人喝點熱茶吧,免得着了寒氣。”
楊依柳咳嗽着伸手去拿那茶杯,但是一個瞬間手不太穩,茶杯竟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是一個信號,曲月吟原本放在袖子裡的手慢慢的收緊,她知道這個時刻終於來了。
果然下一秒,趙媽就衝出人羣,猛然跪在地上,但是臉上的神色卻很古怪,只大聲的衝着曲靖遠和曹氏的方向說道:“奴婢該死!奴婢有罪!”
曲靖遠皺了皺眉,說道:“你又是怎麼回事?”
曹氏也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趙媽。
“這,原本我是大夫人手下最爲得力的媽媽,一直都跟着大夫人的,但是如今卻出賣了她,差點害的大夫人性命不保,奴婢,奴婢心裡有愧!”
趙媽閉了閉眼,索性大聲的說道。
楊依柳在簾子後面終於放下了心來,脣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但是她沒有看見的是,這邊曲月吟嘴邊也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曲靖遠猛
然憤怒起來,原本這家宅內鬥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如今聽到楊依柳這般說起,他頓時勃然大怒,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火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曹氏也冷冷的看了趙媽一眼,出言警告道,她現在也能感覺到這一切似乎都是衝着曲月吟來的了。
“母親,讓她仔細的說下去,到底是怎麼出賣你家夫人的?”曲靖遠冷冷的問道,但是眼神若有似無的飄過曲月吟,其實他真的是不明白嗎?未可知。
“奴婢,奴婢爲了銀子,答應了大小姐一直在大夫人的藥裡放一些會危害大夫人身體的藥物進去,只,只不過是藥性慢了一些,奴婢十分的後悔!”趙媽吞吞吐吐的說道。
“既然你做下了這種醜事,爲什麼今天你又要說出來?”曲靖遠皺着眉頭問道。
“因爲,因爲奴婢良心不安,這麼多年以來大夫人一直待奴婢不薄,但是奴婢卻爲了一己私慾,把夫人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原本做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奴婢心裡就十分後悔了,方纔實在是忍不住,這才把事情說了出來。”雖然口中是這麼說着,但是趙媽神色十分古怪。
楊依柳在簾子後面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怪你,也許你真的碰上了什麼難事,但是你應該和我說,而不是求助於外人,你椅子跟在我身邊,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一定會幫助你啊!”
楊依柳痛心的說道。
趙媽低頭不語,神色卻似乎有所躲閃,楊依柳此刻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趙媽這些話都是按照她所吩咐的一句一句說的,但是實際上楊依柳卻覺得趙媽說話的語氣和神態,有些不對勁,似乎這些哈不是發自她的真心,卻好像是被別人所強迫說出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還沒有等到她開口問,就聽到曲靖遠這個時候已經開口問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