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
確實如此啊。
“父親,武王看起來是真的沒打算於我們聯手了,所以對於聯姻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呢,這些日子屢屢和一個女子來往過密,就連蘇家都坐不住了,幾次三番想要破壞,卻沒能成功。”
肖婉冰雖然極少出門,但是她對於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
肖太尉聞言一愣:“哦?哪個女子啊?”
“父親難道忘了,那個當日宮宴上自己給自己證明的雲家姑娘嗎?”
“是她?聽聞她被封了郡主,是因爲給安平公主治好了臉?”
肖太尉若有所思,他不是沒有在意過那個女孩子,但是遠遠沒有覺得她能夠威脅到自己的計劃。但此刻看女兒神情?
“父親此女不簡單,她不單單治好了安平公主的臉之前太后有一段時間眼睛能夠復明其實也是她的功勞,然而太后卻說不是她的功勞,所以現在她又重新瞎了。”
肖太尉倒吸一口涼氣:“此女身份普通,雲相都罷免了,她還敢如此囂張?”
“她之所以敢如此,一來安平公主給她撐腰, 二來,武王也在暗地裡護着她呢。”
肖太尉不悅:“一個小小的被當成庶女養大的女子,也敢和我的女兒爭?簡直自不量力。”
肖婉冰卻笑盈盈道:“父親息怒,女兒並不擔心,如今有人幫咱們對付她呢,父親何須着急?”
肖太尉冷靜下來一想,捋着鬍鬚哈哈一笑道:“還是冰兒遇事沉着冷靜,是啊,現在咱們就等着看好戲,讓她們蘇家出面收拾她,咱們得漁翁之利。”
肖婉冰笑着點頭:“父親英明,咱們還可以渾水摸魚,趁亂放火呢。”
父女二人相視隨即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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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得宿醉讓李君懷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早晨起牀之時只覺得渾身痠痛,頭痛欲裂。
窗外的日光格外的刺眼,看情形時辰已經不早了,倒是奇怪了,怎麼沒人進來叫醒自己呢。
他一向是習慣早起晨練的,可能是覺得自己喝醉了吧。
武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忽然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有些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垂眸看到自己的雪白的胸,肌,再往下,健壯的八塊腹肌,再往下,掀開被子,他的臉冷了下來。
擡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昨夜他跟誰在一起?
是啦,昨日是跟雲朵朵還有年潤澤一起喝的酒,醉了之後呢?
他是知道自己喝醉了有着一個不太好的癖好的,大山和小山也很清楚,應該會將自己藏起來,絕對不讓人發現吧,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看看這裡陌生的環境,一定是怕人發現在自己。
武王想到這裡摸了一把頭上的冷喊,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來人,來人。”
他拔高音量喊了許久,才聽到外面有人小心翼翼的迴應。
“主子您醒了?小的可以進去了嗎?”
武王已經是穿戴妥當,滿臉不悅的哼了哼:“還不趕緊滾進來,本王有話要問你。”
是要好好問問他,昨夜沒讓雲朵朵看出自己酒品差的端倪吧?
大山小心的推開門,外間的陽光一下子涌了進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牀榻。
沒有看見雲姑娘,心中有些疑惑,昨夜至現在他們一直守在外面啊,沒有看見她出去啊,什麼時候出去的呢?
不過,看王爺的神色自然是得手了,嘿嘿嘿,自己豈不是立功了?
“王爺,昨夜睡得好嗎?”
武王冷着臉淡淡的點了頭。
“王爺,可還滿意?”
武王挑眉,思忖片刻,說道:“你們做的很好,及時把本王藏了起來,沒有讓人看見本王酒後失態,不錯。”
大山一聽臉色刷的白了。
原來他們倆不在一個頻道上啊,怎麼會?
見大山的臉色鉅變武王皺眉:“怎麼了,對了你正好將昨夜本王喝醉以後的事情都一一說一遍,本王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咳咳咳。”
大山猛地咳嗽幾聲,不記得,不記得好啊。這朵朵姑娘也不知何時走了,應該,大概,昨夜王爺沒有在她面前,脫,光,吧。
阿彌陀佛神佛保佑,一定是這樣的。
大山在心裡默唸:“額,王爺,是這樣的,昨夜呢……”
“大山哥,你打開鎖了啊?王爺醒了沒?雲姑娘還在屋裡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嘎嘎嘎嘎……
一羣烏鴉從空中飛過,留下一串揶揄的叫聲。
武王手裡的茶盞乓啷一聲,跌落在地。
當小山一蹦一跳的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石化的大山哥還有石化的王爺。
他站在門口有些遊移不定,下意識的撓了撓頭髮,然後想到,定然沒什麼好事,還是先溜吧,有什麼事,大山頂着,他?不過是座小山罷了。
“啊……王爺饒命啊……”
慘叫聲驚天動地,小山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天啊幸虧跑的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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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雲朵醒來之後對於昨夜的事情越想越生氣,也不知道那個武王知道自己昨日在自己面前,呵呵呵,他該如何反應啊。真沒想到此人酒品那麼差?
梳洗完之後,跟安心婆婆打了個招呼就要出門,雲落落躡手躡腳的跟在不遠處。
雲朵朵皺眉:“鬼鬼祟祟幹嘛呢,還不趕緊出來?”
雲落落邁着嬌羞的小碎步,笑吟吟的走過來:“嘿嘿嘿,二姐,昨夜,你過得還好吧?聽門房大叔說一整夜都沒見你回來,怎麼你從你院子裡出來的?我還以爲你留宿在那裡了呢。”
“雲落落。”
雲朵朵一聲大喝將她嚇得禁了聲。
“好你個忘恩負義,不講義氣的臭丫頭,腳底抹油跑的挺快啊,還有啊,你酒樓裡招的都是什麼人啊,不會招幾個打手什麼的嗎?一旦遇到事情也不至於被人家給控制了啊。”
雲朵朵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二姐,難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哦,那就好那就好,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爲你吃了大虧呢。”
“閉嘴,現在趕緊去店裡看看。”
“看什麼?”
“看看那人走了沒?”
“誰啊?”
雲朵朵一瞪眼,雲落落抱着腦袋跑遠了:“明白了明白了我這就去。”
雲朵朵掐着腰,慢悠悠的出了門。
上了馬車,故意落後雲落落幾分,想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馬車行至半路,忽然停了下來。
挑開車簾雲朵朵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姑娘前面有個瘋婆子擋路了,跪在地上磕頭要銀子呢,還說自己家中孩子染了惡疾,求咱們幫幫忙。”
雲朵朵仔細一看,只見馬車正前方跪着一個衣衫襤褸,頭髮花白的婦人,看起來極爲狼狽。
此時正在她們的馬車對面不停的磕頭,嘴裡念着:“好心的珍和郡主,求求您救救窮苦百姓吧,求求您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子,求求您發發慈悲吧,求求您了……"
她這番行爲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格外的惹眼,當下就圍觀了不少的人。
更何況聽到她嘴裡叫着珍和郡主,人羣更是一下自議論紛紛起來。
“什麼,那位就是珍和郡主?就是那個只好公主臉的女子?”
“哎呀,聽說她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呢。”
“可不是嗎,聽說還是個大善人大孝子呢,自己被親生~母親誤當成庶女虐~待多年,差點至她於死地,可是她呢反過來非但不記恨生~母還救了母親的命。”
“啊,真是個大好人啊,這可憐的婆子和她的孩子算是有救了啊,珍和郡主一定會幫她的。”
“肯定啊,一定會啊……”
看着這種情形,雲朵朵一頭的黑線,道德捆綁啊。
好聰明的婦人啊,知道怎麼製造輿論獲取通情,哎算了,雖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是既然她不知哪裡聽來的主意來求到自己頭上,那就幫她一把吧。
從懷中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足夠她請最好的大夫吃最好的藥,她也算是盡了心了。也不會讓周圍這些人覺得自己冷酷無情。
“車伕將這張銀票給她讓她走吧。”
車伕接過銀票,走到那婦人面前將她扶起來:“大娘,這是我家郡主給您的,趕快拿着去給孩子看病去吧。”
婦人卻沒有接銀票,只是不停的哭,還不斷的往車箱跟前湊。“郡主,老婦人知道您醫術高明,您就幫我的孩子看看病吧,別的大夫都沒用啊,都沒用。”
老婦人聲嘶力竭,哭的十分悽慘。
周圍不少的婦人紛紛落下淚來。有些人就開了口了:“郡主您就幫幫她吧,看她多可憐啊。”
“是啊,就幫幫她吧。”
人羣中的聲音此起彼伏。
“郡主,求您了。”
“這位大嬸,您說您孩子的病別的大夫都看不了,你可請了所有的大夫了?既然任何大夫都看不了,爲何覺得本郡主就能看呢?本郡主給你的是一千兩銀票,足夠你請到足夠好的大夫了,本郡主醫術不精不敢輕易診治病人,還望您理解。”
這番話一說,周圍的人立刻沸騰了。
“一千兩銀子?天啊,這麼多啊。”
“就是啊,我還以爲給個幾十兩呢,原來是一千兩啊,這人還不知足啊,人家可是郡主啊,沒道理非要給她孩子看病啊。”
“就是啊,這一前兩銀子,她不要,我要。”
聽到人羣中的議論,夫人的額眼眸深了深。
“郡主,實話跟你說,我聽人說了,這病只有您能看的,您妙手回春,老婦人粗鄙,雖貧窮低賤,但也不是那種愛才之人,您若是能夠幫老婦人的孩子看診,老婦人一定當牛做馬的回報您,您若是不給孩子看,那,我就撞死在這馬車外。”
話畢竟然是朝着車壁直直的撞了過來。現場立刻驚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