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帶着東西去了,留下紫蘇一頭霧水的看着朵兒,終究還是好奇心壓不住,拉着朵兒問了起來。可朵兒只笑了笑,卻不答,倒去打水洗漱了。紫蘇猜測着朵兒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和身份,但是人家不願說,她本也不是多事的人,便不堅持,也不再問,更不再想這茬了。
她洗漱之後,與朵兒躺在牀上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想到今夜二小姐的種種,紫蘇着心裡就沒了底。她實在摸不清二小姐的心思,也不明白那藥渣到底是什麼,只覺得二小姐現在似是瘋狂的有些過了頭,她覺得現在的二小姐似乎不是膽識過人,而是像個紅了眼的賭徒了。
到底那藥是什麼呢?看來要找個機會找出這東西的答案來才行!
紫蘇這麼決定了,就想着怎麼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難道我去問太醫嗎?或者去太醫院借醫術?這東西恐怕醫術也未必有記吧,畢竟自己看完了原先家裡的那些,這東西根本沒有提及啊!
紫蘇在思考着,雖然她沒二小姐那種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這些年的翻看,就算不說全記得,但是至少提級的總是有印象的。她曾否了那是藥的想法,可是小姐都自己說是藥渣了,那麼必然還是藥裡的東西。
她想了半天迷迷糊糊的睡去了。翌日,紫蘇清晨伺候了皇上去前朝上朝後,就回殿收拾牀鋪。3Z——小——說——網當一切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正看見給偏殿打掃的女典站在門口叫兩個端了水盆子的丫頭動作快點。兩人想對,那女典便給她打了聲招呼。
“呦,宇文選侍,您都打掃完了嗎?”
“是啊,收拾完了。藍姐姐怎麼這麼客氣,還您,咱們姐妹的,可別這樣。誒,姐姐這邊還沒收拾完啊?”
“好,咱不客氣。我這要收拾,那可早着呢。我纔沒你那麼輕鬆,你就收拾下牀被的。我可是要看着那些太監丫頭的把一殿地書架子擦完,還要整理書卷呢!”那女典把兩丫頭吆進殿去就靠着紫蘇小聲的說着。
“書架子?這偏殿裡是書?”紫蘇一天到晚就伺候在左邊。右邊的偏殿從沒去過,也自然是不知道里面是什麼的。
“唉呦,虧你伺候皇上那麼久了,竟連皇上的書房都不知道。”
“皇上的書房不是在書語軒嗎?”紫蘇依稀記得當初進宮來,那教習嬤嬤還說過的。
“那裡的可都是收藏地典籍和名家之作,與皇上喜歡看的並不擱一處地。這邊的竟是皇上常看的,有時也要兩邊換換,把一些不看的,去了灰,仔細裝了收過去。把皇上想看的從那邊再送過來,方便皇上想看的時候翻翻。”
“哦,原來是這樣啊。zzzcn小說網”紫蘇一聽心裡喜了起來。這不就是可以查閱地地方了嗎?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呀還要幹活呢。”女典說着就轉了身。
“哎,藍姐姐,我那邊做完了。反正也沒事,不如進去幫你收拾怎麼樣?”紫蘇忙說着。
“那感情好,不過,也倒不用你動手,那些太監丫頭的都擦着架子呢,你就幫我看看。有些書卷是不是對着架上的條子放的就行。有時候他們亂放了,萬一皇上要起。一時尋不到,我可要挨罰的。你就幫我瞅這個就好了。”那女典一點都不客氣,立刻帶着紫蘇進了殿。
幾個認識紫蘇的都打了招呼後,就又繼續忙碌起來。紫蘇便順着第一個架子開始,一冊冊的掃着條子和書目,有不對地,就拿出來放到一邊的條桌上,若是看到了該放的地方,又尋了放進去。就這麼掃着看着,不一會竟看的脖子都酸了起來,可兩個架子都尋完了也沒看到一本和藥啊,醫啊,奇物記載有關的,竟是一些看着名字都讓紫蘇頭大地書。什麼史卷啊,民錄啊,歷載和一些朝權有關的。
當紫蘇一邊轉着脖子一邊想着帝王還真是辛苦的時候,終於是在第三個架子上掃到了一本《奇物志》,剛要伸手去拿,那女典便過來告訴她,皇上下朝了。
紫蘇只好悻悻的應着出來,想着日後再尋機會看了。也未對紫蘇有所舉動,只叫紫蘇宿在軟塌上伺候。就這樣一連三天,終是到了第四日,高太監又送來只有一個名字的名冊的時候,皇上纔算是點了趙家蕊。
紫蘇看着高太監似是如釋重負般地退了出去,偷眼瞧了皇上。皇上低着頭看着奏章,那幾日來不笑地臉,此刻依舊嚴肅着。不知怎的,她有些擔憂起來。她擔憂地是蕊兒。
蕊兒現下的情況,怎麼都算是太后的人。皇上這般,怕是心裡賭的慌,還真不知道今夜會怎麼樣。
紫蘇的心思牽掛在了蕊兒的今夜之上,以至帝王的伸手沒有看見。大殿裡因爲皇上的意思,幾乎總是紫蘇和皇上兩人在殿內的,因此也沒有人可以爲皇上遞上茶。
於是接不到茶的龍應天擡了頭,恰看到紫蘇那微蹙的眉,這心裡一蕩,硃筆就捏在手裡也癡癡地看起紫蘇來。
看着她似擔憂的眉,看着她抿着的脣,看着她捏着袖子的指,他覺得心裡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情感又在蔓延了。
忽然眼前的女子擡了眼,似回神的看向他,卻在目光相對的時候被驚住,而後急忙衝到他的跟前:“皇上!”
伴隨着一聲嬌呼,一方粉色的帕子被送到了龍應天的鼻下,正當粉帕上的香氣與脣上的鏽味被他感覺到的時候,他乳上的位置被狠狠掐住了。
“你!”帝王的眼一擡。
“皇上別動,我給您在肩井穴掐壓兩下就好。”那美麗的容顏就在面前。
龍應天看着她的脣,聽着她的話語,立刻就感覺到又被掐了兩下,但隨即就見他的謐兒拿着那粉色的帕子爲他細細地擦拭着:“皇上,您要注意身子,這些日子您操心的太多,許是心裡不舒坦,激的肝火上逆了……”
紫蘇閉了嘴,因爲她發現她似乎說了不該說的。但是,皇上卻好象沒發覺,只抓了她的手說着:“還有流嗎?”
紫蘇緊張着搖了搖頭,但隨即就跪:“皇上,奴婢一時情急,就用了……”
“起來吧,你是爲朕止血,朕又沒怪你。”帝王說着拉了她起來,將她環抱着竟放到了他的腿上:“來,繼續爲朕擦乾淨好了。”
“是。”紫蘇應着,用帕子擦那不多的血污。可擦着擦着,皇上的脣就貼上了紫蘇的脣。
紫蘇一愣之下,本想推開,可一想到二小姐說的,就把已經推上帝王肩膀的手,向上輕滑變成了摟抱。
脣齒的糾纏之後,是彼此分開時的呼吸急促,紫蘇看着帝王那眼中的情慾,忽然心中一動,便將那擦了皇上鼻血的帕子拿到帝王眼前,輕聲地說着:“皇上,謐兒擦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