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課結束後,林閒鬆和胡成虎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來到劇場。
雖然兩人都已經有了做‘神農;的覺悟,可爲了下午的排練能夠順利完成,他們還是決定中午不會公寓吃飯。
兩人隨意地在校園內逛了一陣,正準備去劇場,卻意外地與鍾美英相遇。
雖然就住在隔壁,自上次比武后,卻再未想見,這其中大概也有兩人故意避而不見的成分。
就林閒鬆來說,每每想到那天比武的情形,心中都覺得頗爲尷尬,特別是想到鍾美英的那個諾言,就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想必鍾美英心中也有這種想法吧,所以這次不期而遇之時,鍾美英完全沒有以往趾高氣昂的氣勢,竟是微微一低頭,就想從兩人身邊走過。
這正對林閒鬆的意思,擦肩而過也可以避免更多的尷尬場面。
“鍾會長,最近武術會情況如何,很久都沒去了,心中還怪想念的。 ”胡成虎似乎沒有感覺到氛圍和以往有所不同,向鍾美英打着招呼道。
鍾美英只好停下腳步,“和以前沒有多大變化,除了少了你們兩個以外。 不過你們來沒來,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
雖然鍾美英說話依然不客氣,林閒鬆還是感覺她似乎變了很多,失去了以往那種如刀鋒般的銳氣,一次失敗難道就真的能讓人變化那麼多?
“聽說你昨天受傷了?”鍾美英忽然對着林閒鬆地問道。
“啊。 ”林閒鬆被她這麼突然一問。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情按說應該只有他,胡成虎,李清瓊三人知道。 鍾美英總不可能從孫開文那幫古惑仔那得到消息,李清瓊和她根本不認識,那…………
胡成虎發現林閒鬆狐疑的目光看向他,連忙搖擺着手。 說道:“我也幾天沒見到鍾會長了,怎麼可能把昨晚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
“我是聽小雪的保鏢說的。 他們發現你昨晚回來的時候行動有點不正常。 經過分析,認爲你可能受傷了。 ”鍾美英解釋道。
這些保鏢咋就不務正業,你們好好保護關雪就得了吧,還研究別人行動正不正常,研究完了還八婆般地到處傳,怎麼越想感覺越像狗仔隊啊。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現在都已經好了。 ”林閒鬆搖了搖昨天受傷的左肩。 動作流暢有力,絲毫沒有停頓。
鍾美英對他超出常人地體質早有了解,輕說了聲“怪物”又有些凝重地問道:“又是遼東李家的人?”
一得知林閒鬆受傷,無論是李清瓊還是鍾美英第一時間都想到的是遼東李家,想必關雪應該也是持這種想法,看李家這人品敗得,很有黑鍋王的潛質啊。
“就是幾個小混混而已。 ”胡成虎接下了話茬,將昨晚小巷激戰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當然對他的神勇飛磚更是不吝精彩形容。
鍾美英一邊聽還一邊問着當時地一些交手細節,當胡成虎說完之後,就見她皺着眉,很有些心有不甘地看着林閒鬆,“對付這麼幾個完全不會武的混混你居然都要掛彩,我真是想不通我怎麼會輸給你。 ”
“拜託你。 既然用着鍾氏連環腿就別給它丟人。 面對多人來攻的情況,你完全可以這麼應付。 ”鍾美英說着給林閒鬆做了一翻演示。
林閒鬆看着她恰到好處地使用着連環腿招式,再聯想到昨晚小巷中的打鬥場面,發現如果用她的招式,果然可以在避免受傷的情況下擊倒所有對手。
畢竟還是實戰經驗太少啊,如果當時對手手中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刀的話…………
秋之訣雖然有防護功能,可畢竟不是鎧甲。
“哎”鍾美英長嘆一口氣,估計心中還對自己地失敗很是不解,怎麼這個看起來是武學天才的傢伙有時候又那麼笨。 她哪裡知道。 林閒鬆完全是因爲缺乏實戰經驗。
“你當時是怎麼對敵的。 ”果然不愧是武術世家出身。 一說到這樣的話題,剛纔的尷尬立刻一掃而空。 目光灼灼地盯着林閒鬆演示對敵的招式。
很快速,很直接,鍾美英一天看着,一邊想象着當時地場景,林閒鬆雖然最後受了傷,但他當時出的並非是昏招。 這種打法簡潔,有力,能夠第一時間擊倒幾個對手,但同樣也有容易受傷的隱患。
如果林閒鬆對鍾氏連環腿再熟悉些,經驗再豐富一些,同樣的招式恐怕殺傷力更強的同時,還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害。
“如果你這招不要用老,留一些回力的話,效果應該更好”
林閒鬆試踢了兩腳,感覺果然如此。
“還有這招連踢,第一腳力量用得過大,導致後勁不足…………”鍾美英說着忍不住就地演示起來。
胡成虎看着兩人研討鍾氏連環腿,無聊地打起瞌睡。
半個小時後,再不去劇場恐怕又要面對李嫣然的獅吼,三人相互道別。
走在去劇場的路上,胡成虎看着意猶未盡的林閒鬆,“看來你和鍾會長還真是有共同語言啊。 ”
“什麼?”林閒鬆聞言自己都嚇了一跳,稍一回想,發覺剛纔居然能和鍾美英融洽地交流那麼長時間,實在難得。 這其中恐怕除了交流的內容是他深感興趣地外,恐怕鍾美英沒有了以往盛氣凌人地態度是最重要的因素了。
來到劇場,剛好趕上排練開始時間,原本兩眼包含怒色看着門口地李嫣然看見兩人,臉色緩和下來,胡成虎暗舒了口氣。
排練中,讓林閒鬆覺得輕鬆許多,這幾日來一直對他氣勢洶洶的孫婉柳今天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躲着他,估計是她已經知道昨晚孫開文找自己的事。
排練中間的休息時間,孫婉柳居然主動找上林閒鬆。
孫婉柳有些扭捏地看着他,輕聲道:“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
她一夜之間態度的巨大變化讓胡成虎一干人等大跌眼鏡。
“你昨晚是不是去教訓了孫開文?”孫婉柳輕聲問道。
這話好像對,又好像不對,他是教訓了孫開文,但不是去而是孫開文過來自找的教訓。
“我很感謝你幫我教訓他,可是我不會以身相許的。 ”孫婉柳說完紅着臉,低着頭走了,那嬌羞的模樣極其誘人。
可林閒鬆此時卻是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啊?怎麼怎麼變成幫她教訓孫開文了?自己啥時候要求她以身相許了?
這真是讓林閒鬆大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