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今天我和你們真是有緣,沒想到在這裡都能碰上。 ”肉麻男繼續用他充滿驚喜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剛纔我看見南霜那一霎那的感覺嗎,我只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天啊,今天真是我一身之中最興奮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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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肉麻男剛纔是否真的麻木了倒是不知道,但是現在林閒鬆,關雪,鄭雅文幾人倒是真正的被他的話語和口氣給麻住了。 再看看陶南霜,那翻白眼的表情,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肉麻男目光一掃,看見站在鄭雅文身旁的林閒鬆和關雪,眼中驚豔一閃而過,可能是有陶南霜在身邊的緣故,他並沒有向關雪表示特別的情緒,只是微笑着對林閒鬆和關雪道:“你們兩位是南霜和雅文的朋友吧。 能和她們成爲朋友肯定都是不凡之人,我說怎麼一看見你們就覺得特別舒服呢。 鄙人張獻徳,很高興能認識新朋友。 ”張獻徳說着向林閒鬆伸出了手。
林閒鬆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將關雪和自己介紹了一下。
“林兄既然來參加賞花會,必然也是愛花之人吧。 ”張獻徳微笑着說道:“不知道今晚可是已經有了賞博的對手?”
這張獻徳話題忽然一轉,倒是很讓林閒鬆覺得有些怪異,他攤了攤手,道:“那別墅倒是很誘人,不過我今天是陪着鄭雅文來,似乎沒有賞博的資格。 ”
“啊,原來是這樣啊。 那真是讓人有些失望了。 ”張獻徳說着臉上滿是惋惜,轉頭看了陶南霜一眼,眼神之中很是無奈。
“哼。 ”陶南霜冷哼一聲,輕聲道:“這傢伙也就東蹭西混,沒有什麼真本事。 ”
這一句話一出口,任誰都能看出陶南霜對林閒鬆似乎有很大怒氣,張獻徳當然也看在眼裡。 他略一思考,立刻又滿臉笑容地對林閒鬆道:“林兄。 我們之間賞博就當朋友之間地遊戲便是。 不需要東方兄的別墅,我們自己立一個彩頭。 ”
林閒鬆頗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張獻徳,這位肉麻男似乎今天不跟自己賞博一把是不會善罷甘休了一般。 難道看自己是面生,以爲是菜鳥好欺負?
關雪也是對張獻徳非要拉着林閒鬆賞博一把的表現很是不解。
鄭雅文看了一眼站在張獻徳身邊,臉色冷淡的陶南霜,心中一動,立刻明白過來。
這張獻徳是陶南霜衆多追求者之一。 雖然人肉麻了些,但在那一班少爺公子之中倒也算有些才學的。 剛纔在車上陶南霜大概就已經有了用蒼蠅羣對付林閒鬆的想法,沒想到今天還真是心想事成了,到賞花會大廳隨便逛逛就遇上了張獻徳這位蒼蠅…………肉麻男。
‘哎,看來南霜對林閒鬆的怨念還真是很深啊。 ’鄭雅文默默想道,以陶南霜以往地性格,就算讓她在這位肉麻男身邊多呆上一刻都不可能,今天卻能夠靜靜地站在他身邊。 爲了讓林閒鬆出出醜,這犧牲可不小。
可是知道林閒鬆實力,這犧牲恐怕又白費了,鄭雅文在心底爲陶南霜的犧牲默哀着。
自己立一個彩頭?林閒鬆苦笑了笑,自己一個鬆海地學生而已,一窮二白。 能立出什麼彩頭來。
關雪也看出了林閒鬆的尷尬,心中不由對張獻徳的咄咄逼人很是不快,於是說道:“這樣吧。 就以我的跑車爲彩頭。 ”
“關雪小姐的跑車?”張獻徳有些詫異地看着關雪,又看了看林閒鬆,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過。
關雪的跑車鄭雅文和陶南霜都是見過地,這兩位也是識貨人,那跑車少說也是幾百萬的身價,這彩頭可還真不低。
“東方英都既然都開出那麼誘人的彩頭了,我們何必多此一舉。 ”鄭雅文cha口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 我今天本就沒有賞博的打算。 要不林閒鬆就幫我把這賞博權用了,否則浪費了也怪可惜的。 ”
“鄭雅文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 反正不用也是浪費嘛。 ”林閒鬆立刻說道,就算對自己的賞花的能力再自信,他都不願意拿關雪地跑車當賭注。
至於這個賞博權嘛,本來也就是鄭雅文邀他而來,幫她賞博一把也算是名正言順,不準還真幫她贏回一套別墅來呢。
“哈哈,我們可愛,美麗的雅文一會輸了,你可不許耍賴哦。 ”肉麻男一句話立刻又給鄭雅文身上加上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廳內的擁有賞博權的人依然在忙碌的找着他們心目中的菜鳥,這個時候反而是那些平日不怎麼受待見地菜鳥們擁有了選擇權,可以在圍着他的一圈‘高手’中選擇自己認爲最‘菜鳥’的對手。 菜鳥選菜鳥,雖然繞口,卻又頗爲諷刺的現實。
張獻徳敲定了和林閒鬆的賞博後,所有的注意力立刻又放回在了陶南霜身上,那股讓人覺得肉麻的熱情在愛情之火的烘托下,顯得更爲…………肉麻。
就連旁觀者林閒鬆幾人都大覺得這麼下去,自己會被麻痹而倒,於是非常自覺的給肉麻男和陶南霜提供了二人世界,以賞花爲藉口,遠遠地躲開。
“真想不到陶大小姐居然能夠忍受這樣的嘮叨。 ”在拖離了肉麻男地聲波範圍之後,林閒鬆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還不都是因爲你啊?鄭雅文看着林閒鬆搖頭暗歎,她也想不明白,陶南霜怎麼就對林閒鬆如此看不順眼了。
“說起來這張獻徳在追求南霜地那批人裡面還算是好的。 ”鄭雅文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地陶南霜,真不知道在肉麻男身邊她今天能容忍到什麼時候。
這肉麻男還算好的?林閒鬆聞言,心中不知爲何居然有些憐憫陶南霜了,被一羣這樣的肉麻男追求,絕對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其實說起肉麻來,那羣追求者之中,張獻徳自稱第二絕不會有人敢說自己第一,鄭雅文所說的好不過是說他相對沒有那麼多少爺公子的劣根性罷了。
乘着這個時間,鄭雅文向林閒鬆介紹賞博的規矩。 隨着賞花會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賞博也慢慢形成了一定的規矩,這樣既公平,又有樂趣。
當然在一些大型的賞花會之中,賞博就更加正規。 比如這次賞花會,在大廳四周,隔開了數十個小間,每個小間之內都放着十盆花草,其中自然有很多奇異之選,參與賞博的兩人,分前後進入房間,他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用紙筆將十盆花草的名稱寫下來。 勝負以準確率優先,準確率相同時,以時間用得少的爲勝。
在賞博開始之前,這些小間的門都是緊鎖着的。 當賞博開始之後,每個小間門口都有一個負責人,他負責開門和收取答案。
聽着鄭雅文的介紹,林閒鬆心中暗道:這些有錢人還真是既有錢又有閒,賞個花,博個彩居然還費了那麼多心機,想出這麼多門道。
“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贏一套別墅?”鄭雅文看着林閒鬆似乎有些漫不經心,於是問道。
林閒鬆笑了笑,道:“放心,我會盡力幫你贏回這套別墅的。 想想那東方英還真是大方,一次就送出上百套鬆海最高檔的別墅…………”
鄭雅文淡淡笑道:“你就別爲他心痛了,這和他以往的瘋狂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不知爲何她又想起了那盆君劍蘭,心中總感覺今晚這位東方敗家子還會做出更讓人瞠目的事情來。
半個小時的賞花時間,很快便到,參加賞博的人也都已經紛紛找到了自己的對手,拿着自己的請柬前去報名統計。
負責統計的人員收集完賞博的報名後,將資料輸入電腦,電腦會自動分配小間作爲他們的比試地。
當林閒鬆和張獻徳拿着請柬去報名時,鄭雅文和關雪明顯可以看到陶南霜臉上神色一鬆,看她那模樣,大有剛受到極大的精神折磨一般。
鄭雅文不由小聲地道:“南霜,你這樣也太辛苦了。 ”
陶南霜咬了咬牙,心中狠狠地道:還不是你在車上提醒我,不過如果真能讓張獻徳狠狠地打擊打擊那可恨的傢伙,這些精神折磨倒也算值得了。
她想到此,淡淡說道:“張獻徳自小受他父親薰陶,賞花水平一向很高。 ”
鄭雅文看了一眼陶南霜,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心中暗道:‘南霜啊,你又哪裡知道林閒鬆的賞花之技高到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啊。 ’
林閒鬆和張獻徳走到報名處,送上請柬,很快就得到一張紙條,低頭一看,兩人都笑了笑。 他們分配的小間是非常吉利的八號。
“看看我們今天誰能發吧。 ”張獻徳和林閒鬆對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