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蓮,黃聽lou離開鬆海。十校選美複賽結束,離決賽又還有一些時間,林閒鬆似乎又可以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上來。
如果他只是一個龍華大學的學生的話,的確可以如此,可是他現在除了一個學生身份外,還是古商業聯盟的盟主。而現在古商業聯盟顯然並不太平。
特別是在遼東地區,雖然林閒鬆已經給遼東地區的古商業聯盟定下來隔岸觀火的方針。不過身在其地,又怎麼可能完全不受影響。很多和古商業聯盟有些交情的勢力,都會有意無意的來打聽打聽他們的動靜。
而正在遼東坐鎮的東方英對這些人就一個辦法:裝傻。
“周家主,呵呵,你好你好。遼東有異動?我可沒有這個感覺啊。得到什麼消息?沒有,以我們的交情,有消息的話,我還不會通知你嗎。”
“羅先生,你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呵呵,我們可是很久沒見了啊。遼東李家感覺到不安了?這個我沒察覺啊?什麼遼東李家會先針對我們?不會吧,我們在遼東那麼多年了,和李家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關係啊。”
雖然東方英應付這些很有一套,不過依然讓他感覺到不勝其煩。對於有些來路不明甚至莫須有的新消息,在無法判斷的情況下。便打電話告訴林閒鬆,讓他看看消息是否屬實。
這些消息也是五花八門,有說巴蜀柳家因爲被遼東李家所騙,聯繫了岳家打算一起和李家一個好看的;有說遼東很多被李家壓迫了百年的勢力打算聯合起來對抗李家的;甚至還有傳言有國外勢力打算進入遼東,要剷除李家的。
林閒鬆聽着這些消息直感覺到哭笑不得,不得不感嘆這些人想象力的豐富程度。林閒鬆總不可能真的拿着這些消息去找胡成虎問真假吧。
“一切照舊,對這些消息不管真假,都當耳邊風就行。不管是哪一方去和遼東李家鬥,我們都這次都是純粹的旁觀者。”林閒鬆每次都是這樣對東方英說的。
其實林閒鬆何嘗又不知道,東方英心中對這次李家將要遭遇的麻煩很是期待,如果在合適的時機,東方英絕對不會在乎cha上一腳,給遼東李家狠狠地來一下。
畢竟遼東李家差點讓整個古商業聯盟的基業倒在東方英手裡,那他可就是古商業聯盟天大的罪人,最不孝的東方家傳人了。
“遺憾嗎?”林閒鬆有時候也會這樣自問,不過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他現在還無法和遼東李家和厚黑門的任何一家對抗。這次遼東的變局,無論最後誰獲勝,說不定一轉過頭來,就會的將利爪伸向古商業聯盟。
而全一旦古商業聯盟加入這次角力的話,對它本身的形象和發展也將有很大的影響。古商業聯盟可是一向以純商姿態對人的。它的這種姿態,也讓與他合作的人更加放心和安心。
所以就算身邊似乎看起來沒有什麼事忙,林閒鬆的腦袋卻很難閒下來。這還是他正當着甩手掌櫃的情況下。
林閒鬆好不容易應付完東方英的電話,就聽到胡成虎在門口喊道:“閒鬆,你還在睡懶覺呢。再不起來,可就要遲到了。”
林閒鬆伸了個懶腰,從牀上爬了起來。這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充實啊。這一起牀,還沒來得及去上學呢,就要開始電話辦公了。
林閒鬆走出房間,就看見胡成虎已經坐在客廳內的沙發上,開着早上的早間新聞。
林閒鬆快速的洗漱了一番,就和胡成虎一同出門。走到樓下,就看見樂蝶手裡提着早點,正在公寓樓門口等着他們。
林閒鬆有些歉意的說道:“樂蝶,你怎麼還是在這裡等,今天起來得晚了一點,如果再晚一點,說不好就要遲到了。”
樂蝶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每天都在樓下等表哥,早習慣了。如果不和表哥,成虎一起去學校,教室,我就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胡成虎一聽了樂蝶的話,心裡就樂了,和林閒鬆在一起,雖然美女見得不少,可是那些美女的注意力可都是在林閒鬆身上呢。他可真是飽嘗了被忽視的冷遇,都已經快要麻木了,今天難得的樂蝶將他和林閒鬆放在同等的位置來說。
胡成虎立刻說道:“看,還是樂蝶懂事。不但那麼一大早起來給我們買早飯,說話還這麼甜。這個乾妹妹我可收定了,閒鬆你可別不同意。”
林閒鬆笑道:“你認不認乾妹妹,那是你和樂蝶之間的事情。我既不會反對,也不能逼這樂蝶答應。這事啊,你去和樂蝶商量去。”
“樂蝶,你不會覺得我配不上做你的乾哥哥吧。”胡成虎一臉可憐模樣的看着樂蝶說道。
樂蝶對着胡成虎lou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成虎,不好意思啊。我覺得我有一個哥哥就足夠了。如果又認了你,我怕到時候叫一聲哥哥,你們兩個都以爲在叫對方,結果反而沒有一個人理我。”
樂蝶自然不會願意再認個乾哥哥,她認林閒鬆爲表哥,都是爲了執行任務,不得不如此。
對於樂蝶這樣婉言的拒絕,胡成虎也不能說什麼,只能自怨自艾一番。
三人走到龍華大學校門的時候,忽然一個站在醫院門口的青年女子走了上來。
“請問,你是林閒鬆嗎?”青年女子看着林閒鬆問道。
見一個陌生女子忽然走上前來,問林閒鬆的名字,樂蝶立刻站在了她和林閒鬆之間。
“你是誰。”樂蝶有些警惕的問道,同時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女子。
這個年輕女子年紀應該和她差別不大,穿着一身白色的外套,頭髮紮成一個馬尾辮。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給人以一種柔和的感覺。
胡成虎則是轉頭對林閒鬆眨了眨眼,那意思彷彿在說:看見沒,你的磁石本性又發揮威力了。
那年輕女子看了看樂蝶和他身後林閒鬆。說道:“我是仁安醫院的院長席海慧。我來找林閒鬆,是有事情想請他幫忙。”
仁安醫院的院長?林閒鬆,樂蝶,胡成虎看着年輕靚麗的席海慧,臉上都充滿了懷疑的表情。
以席海慧這樣的年紀形象,的確沒有人會將她和一個鬆海老牌中醫院的院長聯繫起來。
席海慧顯然從他們臉上看出了懷疑,她臉色微窘,說道:“我真的是仁安醫院的院長席海慧,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到仁安醫院去問問。”
林閒鬆他們自然不會真的打電話去仁安醫院查席海慧的身份,林閒鬆說道:“這位席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對醫術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席海慧見自己沒有認錯人,於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醫院有一個病人被內力所傷,我知道你有能力能夠治好他的內傷,所以想請你幫忙。”
“我剛纔不是和你說過,我對醫學一竅不通嗎。”林閒鬆不解地看着席海慧,怎麼看她也不像頭腦有問題的樣子,怎麼提出這麼無厘頭的要求?
席海慧微微苦笑,說道:“等我說出這個病人的名字,你就會明白我來找你幫忙絕不是無理取鬧。”
林閒鬆,胡成虎,樂蝶都看着席海慧。等待她說出這個病人的名字。
誰知等了一會,席海慧忽然又冒出一句“可是我知道我說出病人的名字後,你又不會願意出手治他。”
林閒鬆三人差點暈過去,席海慧這不是耍人玩嘛,哪裡有這樣請人幫忙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都別耽誤時間了。我們還要去上課呢,再晚一點,肯定就要遲到了。”林閒鬆說完,就帶着胡成虎和樂蝶從席海慧身邊走過。
席海慧想叫住他們,可是最後還是讓他們走進了龍華大學的校門。
席海慧這次來找林閒鬆,自然是爲了沈白腹部的內傷。沈白那天被帶回鬆海警局總局。兩天後才被放回來。原本就身上就有傷的沈白,又被關了兩天,那身體和精神狀態自然更差。
所以沈家又直接將他送到了仁安醫院,雖然沈白隨後雙腿的傷恢復得非常順利,可是那腹部的內傷卻是一點都不見好轉。雖然仁安醫院的老中醫們,想盡了辦法爲他調配驅寒通經的中藥,可是他腹部的那絲冷氣一點都沒有消失的跡象。
原本寄希望於外公易墨能夠回來治好沈白的內傷,可是她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在外雲遊訪友的外公。
沈巖現在已經失去了一家之主的地位,他倒是對此也看得開,天天就在仁安醫院陪着沈白。可是眼看最疼愛的孫兒身上的內傷怎麼也無法治癒,老人臉上難以掩飾的lou出無奈和擔憂。席海慧現在的年紀,正是女人最感性的時間段,沈巖作爲沈家家主時,她對這一對張揚跋扈的祖孫,那是絲毫沒有好感。現在心中卻流lou出憐憫來。
再加上原本沈白也是仁安的病人,她身爲院長,自然要也有義務,將醫院的病人治好。
既然聯繫不上易墨,她也只能另想辦法,她雖然內功還弱,可是這方面的知識卻是不少,知道沈白現在身上的內傷,如果找到打傷他的人,對方說不定有治療他的辦法。
席海慧原本從來不過問病人傷病以外的事情,這一次卻也不得不想辦法打聽是誰將沈白打傷的了。結果當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後,覺得對方願意治沈白的機會非常渺茫了。
沈白的所作所爲,被打斷腿,那就是咎由自取。她甚至都覺得自己去找對方治療沈白的內傷,算是一種助紂爲虐了。
可是不管此前的事情如何,現在沈白還成天躺在仁安醫院呢,只要能夠有一絲希望能夠治療好這個仁安的病人,她也要去嘗試一下。
原本早就打定主意,無論林閒鬆怎麼厭惡和反感,她都一定要求林閒鬆幫忙。可是當面對林閒鬆的時候,她有發現早就準備好的話說不出口了。
看着林閒鬆幾人的背影消失於龍華校園內,席海慧嘴角勾起苦笑。她從小也算是嬌生慣養,無論是外公還是父母。對她這個掌上明珠都是寵愛有加。兩年前更是接過了仁安醫院的院長之位,哪裡有什麼低頭求人的機會。
就這樣回去嗎?席海慧最終還是決定再試試,於是她就走進龍華大學門口旁的一家咖啡廳。
林閒鬆三人上完了上午的課,三人說說笑笑,走出校門。
“林閒鬆。”三人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就見早上見到的那個自稱是仁安校長的年輕女子正向他們三人走來。
林閒鬆皺了皺眉,心想這女人不會以逗人爲樂吧。
“林閒鬆,那個需要你幫助的人就是沈白。”席海慧剛纔已經在咖啡廳內想好了,再看見林閒鬆時,她開口就說出沈白的名字來。否則她還真怕又開不了口。
“沈白?”林閒鬆顯然沒有想到席海慧會說出沈白的名字。
席海慧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沈白現在就在我們仁安醫院接受治療。他的腹部的內傷我們無法治療,你能不能…………”
“不行。”樂蝶立刻說道:“沈白他那是咎由自取。我表哥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憑什麼還要去給他治療。告訴你,想都別想。”
席海慧早就料到可能會遇到這種待遇,可是話既然都已經出口了,她自然要做出最大的努力。
“可是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報應了啊。”席海慧硬着頭皮說道:“他腹部的內傷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回留下一輩子都無法治癒的後遺症了。”
席海慧說到這裡,臉上微微發紅,沈白的腹部內傷如果不及時治療,以後會對生育系統造成無法挽救的後遺症。
“抱歉,對此我真的愛莫能助。”林閒鬆搖了搖頭,就和樂蝶,胡成虎再次從席海慧身邊走過。
“閒鬆。你這次可把沈家弄得挺慘啊。”走出一段距離後,胡成虎笑着說道:“不但把瀋海那小子雙腿打斷,還間接地將沈巖從沈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了下來。你在鬆海現在可是聲名大噪啊。”
“真的嗎?”樂蝶瞪大眼睛看着胡成虎,她對胡成虎的八卦能力那是非常有信心。
“表哥現在在鬆海的名聲大到什麼程度了?”樂蝶問道。
胡成虎看了林閒鬆一眼,說道:“這麼說吧,你隨便找個酒吧,找裡面的那些個公子哥,說你認識林閒鬆,保管一羣人躲着你,另一羣人巴結你。”
“爲什麼有些人躲着我,有些人又巴結我?”樂蝶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你想想啊。閒鬆的名聲可是打沈白打出來的。沈白以前在鬆海,可也是大有名氣的紈絝。閒鬆踩在他身上上位,那些以前和沈白交好的人,自然要躲着閒鬆吧,他們哪裡知道閒鬆會不會對沈白的氣還沒有撒完,發在他們身上。”
“而那些原本就和沈白有些的不對付的,或者和沈白沒有什麼關係的。看見閒鬆這顆惡少界升起的新星,那還不想辦法巴結巴結啊。”看胡成虎說得煞有介事的模樣,好像他已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真的嗎?”樂蝶眨了眨眼,看着胡成虎,一臉的不相信,說道:“表哥不過就在龍華大學內打了那幾個流氓一頓而已。看見的人一共都沒有幾個,怎麼可能傳到那麼多人耳朵裡。”
“樂蝶,你怎麼能不相信我。”胡成虎叫出聲來,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找個酒吧試試去。”
“好啊,我剛好要看看你是不是吹牛的。”樂蝶立刻不甘示弱的說道。
“我說。”林閒鬆連忙阻止兩人繼續擡槓,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有這麼無聊的話,那你們自己去,千萬別扯上我。”
“閒鬆,你可是主角,怎麼能不去,你不去怎麼能驗證我的話是真是假。”胡成虎說道。
樂蝶也跟着起鬨,說道:“是啊,表哥。你不能不去,你不去怎麼揭lou成虎他說謊呢。”
“我沒興趣,要去你們去。”林閒鬆搖了搖頭,也懶得理會兩個在他耳朵旁喋喋不休的男女,快步走回公寓。
沒有林閒鬆的配合,胡成虎和樂蝶也只能做一點口頭之爭,爭到公寓樓後,便各自回公寓午休。
下午沒課,所以林閒鬆一覺就睡到三四點,然後坐在牀上修煉了一陣四季心法,時間差不多就到了晚飯的時間。
遇到下午沒課的時候,樂蝶就會去買一些菜,然後爲林閒鬆和胡成虎做好晚餐。晚飯後,三人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隨意聊着天。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胡成虎和樂蝶又說起中午的那個話題,沒說幾句又開始爭論了起來。
林閒鬆剛想阻止他們的爭論,手機響了起來。
林閒鬆接通的手機,就聽見嶽炎婷有點點大舌頭的聲音。
“木頭,我和南霜在XX酒吧,你過來嗎?”
嶽炎婷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陶南霜搶走。
“閒鬆……你別……別聽炎婷亂說,我們正在外面逛街呢,沒在酒吧。”
陶南霜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那舌頭顯然也已經喝大了。
林閒鬆從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也能大概聽得出兩人正在酒吧內,想到這兩位在酒吧都喝高了,以她們的容貌,還真是不安全。
“你們在那裡等着,我馬上過來。”林閒鬆說完就起身出門。
“表哥,你去哪呢。”樂蝶看見林閒鬆接了電話,就立刻要出門,立刻問道。
“XX酒吧。”林閒鬆說完就開門而出。
“機會啊。”胡成虎和樂蝶同聲說道,緊跟着林閒鬆出了門。